第38章 蔡邕的认可（1/2）

晨光初露，刘云站在蔡府门前，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手中的礼盒沉甸甸的，里面不仅装着精心准备的聘礼，更承载着他全部的真心。昨夜几乎未眠，反复思量着该如何向老师开口。

管家开门见到刘云，略显诧异：公子今日来得这般早？老爷还在用早膳。

无妨，我在书房等候便是。刘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刘云站在窗前，望着院中尚未融化的积雪，不禁想起昨日蔡琰在雪中翩跹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绣帕，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特有的清香。

子玉今日来得倒早。蔡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讶异。

刘云急忙转身，恭敬行礼：老师。

蔡邕缓步走到书案前坐下，目光扫过刘云手中的礼盒，却未多问，只道：既然来了，便先温习昨日所讲的《周礼》吧。

刘云深吸一口气，将礼盒轻轻放在案上，却没有打开书卷，而是郑重地跪下行礼：弟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蔡邕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渐渐严肃：何事需要行此大礼？

弟子...刘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心慕师妹已久，恳请老师将琰儿许配于我。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炭火在铜盆中噼啪作响。蔡邕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如炬：子玉，你可知琰儿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

弟子知道。刘云保持跪姿，脊背挺得笔直，正因如此，弟子才更加珍视。

你是个商人。蔡邕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虽说经商并非贱业，但我蔡家世代书香...

老师，刘云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这是弟子这些时日在洛阳经营所得，除去各项开支，盈余尽数用于安置流民。经商于我，并非只为牟利。

蔡邕展开文书细细观看，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良久，他放下文书，长叹一声：这些事，琰儿早已与我说过。她说你与其他商人不同，心中装着天下百姓。

刘云心中一动，原来她早已在父亲面前为刘云说过话。

但你可知道，蔡邕忽然语气转厉，昨日你与琰儿私会之事，府中上下都已知晓？

刘云心头一紧，却仍坦然道：弟子知错。但弟子对师妹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昨日雪中盟誓，此生绝不相负。

盟誓？蔡邕猛地站起身，在书房中踱步，你可知婚姻大事，当遵父母之命？你们这般私定终身，将礼法置于何地？

刘云抬起头，目光坚定：正因尊重礼法，弟子今日才特来正式提亲。若老师允许，三书六礼，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蔡邕停在窗前，背对着刘云。刘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时间仿佛静止，每一息都变得无比漫长。

起来吧。许久，他终于转身，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琰儿今早来找过我。

刘云依言起身，心中忐忑不安。

她说...蔡邕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她说若不能嫁你，宁愿终身不嫁。

刘云怔在原地，没想到蔡琰会如此决绝。

子玉啊，蔡邕走回案前，手指轻抚着那卷文书，我这一生，最重才学品德。你诗才绝世，心怀天下，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作为一个父亲，我更在乎的是，你能不能让琰儿幸福。

刘云急忙道：弟子愿以性命担保...

性命倒不必。蔡邕摆摆手，示意刘云坐下，我且问你，你如今在洛阳声名鹊起，将来有何打算？难道要琰儿随你四处奔波经商？

刘云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深吸一口气，刘云正色道：不瞒老师，弟子正在设法谋取庐江太守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