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赵云出山(1/2)

袁绍巧取豪夺,占据冀州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般迅速传遍北方。远在幽州的公孙瓒闻讯,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怒视南方:“好个袁本初!竟敢戏耍于我!”

他强压怒火,抱着最后一丝“分一杯羹”的希望,派遣其弟公孙越为使,前往邺城面见袁绍,意图商议平分冀州之事。

公孙越抵达邺城,见到已俨然一副冀州之主模样的袁绍,提及兄长之意。袁绍高坐堂上,眼皮都未完全抬起,只是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几上的镇纸,语气淡漠中带着一丝嘲讽:“哦?分取冀州?此等大事,岂是使者空口能定?让你家兄长亲自来与我面谈吧。” 他根本无意履行当初密信中的承诺,只想将公孙瓒也诱来,一并解决。

公孙越见袁绍如此态度,心知不妙,但人在屋檐下,只得忍气吞声,告辞离去。然而,就在他带着满腹愤懑返回幽州的路上,行至一处偏僻地带,忽然两旁密林中箭如雨下!护卫措手不及,纷纷中箭落马。公孙越大惊,拔剑欲战,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冷箭,如同毒蛇般精准地钻入了他的咽喉!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最终气绝身亡。

动手的杀手迅速清理现场,伪装成盗匪或溃兵所为,但其中首领腰间隐约露出的制式腰牌,却暗示着他们并非普通贼寇。

消息传回幽州,公孙瓒看到弟弟血肉模糊的尸身,听闻其临死前“袁绍……袁绍……”的断续遗言,再结合袁绍背约占冀州、又拒绝相见的行为,他彻底爆发了!

“袁绍——!无耻狗贼!” 公孙瓒一脚踹翻身前的帅案,双目赤红,须发戟张,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你先诱我出兵,为你火中取栗!你趁机窃取冀州,如今又派刺客部众,暗箭射杀我弟!此仇不共戴天!我公孙瓒与你势不两立!”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狠狠劈在柱子上,火星四溅,“传我将令!尽起本部兵马,兵发冀州!我要亲手斩下袁绍狗头,祭奠我弟在天之灵!”

幽州精锐,尤其是那支威名赫赫的白马义从,闻风而动,在公孙瓒的亲自率领下,如同决堤的洪流,带着冲天的杀气,直奔冀州南部边界而来。

袁绍在邺城接到公孙瓒兴兵来犯的急报,冷哼一声,毫不意外。他如今坐拥冀州,兵精粮足,正欲立威,公孙瓒前来,正中下怀。“公孙瓒匹夫,自寻死路!点齐兵马,随我迎战!” 他任命大将麴义为先锋,自统中军,以颜良、文丑为羽翼,浩浩荡荡北上,与公孙瓒大军在界桥附近的磐河两岸相遇。

两军隔河对峙,旌旗蔽日,杀气盈野。袁绍军阵于磐河桥东,衣甲鲜明,气势雄壮;公孙瓒军列于桥西,白马义从尤为醒目,复仇的火焰在每一名幽州士卒眼中燃烧。

公孙瓒纵马奔上磐河桥头,勒住战马,遥指对岸袁绍中军大纛,声若雷霆,充满了悲愤与鄙夷:“袁绍!背信弃义之徒!寡廉鲜耻之辈!安敢如此欺我、卖我?!今日我必取你狗命!”

袁绍在众多将领簇拥下,亦策马行至桥边,他努力维持着世家子弟的风度,但眼中的倨傲与杀气却难以掩饰,扬鞭指向公孙瓒:“公孙伯圭!休得狂吠!冀州牧韩馥自己无德无才,心甘情愿将州事让于我,此乃他识时务之举!与你何干?你不过是边地一武夫,也配与我争锋?”

“哈哈哈!” 公孙瓒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苍凉与讽刺,“袁本初!枉我当初眼瞎,认你为忠义之士,推举你为盟主!谁知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行、猪狗不如的东西!巧取豪夺,暗箭伤人,你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有何资格领四世三公之名?!”

这番辱骂彻底激怒了袁绍,他素来最重声名面子,此刻被公孙瓒当众如此斥骂,顿时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谁与我擒杀此獠?!”

“末将愿往!” 声到马到!袁绍身后,大将文丑早已按捺不住,闻令即出!他挺起手中长枪,催动胯下战马,如同一道黑色旋风,直冲上磐河桥,口中大喝:“公孙瓒!纳命来!” 枪尖寒光一点,直取公孙瓒心窝!

公孙瓒亦是以勇武着称,见文丑来势凶猛,毫不畏惧,挥槊迎战。两马相交,枪槊并举,顿时爆发出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然而,文丑乃是河北顶尖猛将,力大枪沉,武艺超群。公孙瓒虽勇,但与文丑相比,终究逊了一筹。战不到十余回合,公孙瓒便觉双臂酸麻,虎口欲裂,槊法散乱,心中暗惊,知不可力敌,虚晃一槊,拨马便走,败下桥去。

“哪里走!” 文丑得势不饶人,纵马紧追不舍!公孙瓒仓皇逃入自家军阵之中,指望部众能阻挡文丑。岂料文丑凶悍异常,竟单人独骑,直接撞入幽州军中!手中长枪舞动开来,如同梨花飘雪,又似毒龙出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飞溅,竟无一合之敌!幽州军阵被他一人冲得七零八落!

公孙瓒麾下四员健将见主公有难,齐声怒吼,各持兵刃上前围攻文丑。文丑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枪出如龙,不过三五回合,便一枪将其中一将刺于马下!另外三将见同伴瞬间毙命,心胆俱裂,不敢再战,纷纷败走。

文丑杀得性起,根本不理睬溃兵,目光死死锁定前方狼狈奔逃的公孙瓒,拍马舞枪,紧追不放!他一直将公孙瓒追赶到军阵之外,公孙瓒慌不择路,只得向着不远处一片荒芜的山谷逃去。

文丑在后方看得分明,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呼喝:“公孙瓒!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声如洪钟,在山谷间回荡。

公孙瓒此刻已是强弩之末,随身弓箭早已射尽,连头顶的头盔也不知何时在颠簸中掉落,披头散发,状极狼狈。他只能伏在马背上,拼命抽打战马,向着山坡上狂奔,希望能借助地形摆脱追兵。

眼看文丑越追越近,手中长枪几乎要触及公孙瓒后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公孙瓒胯下战马因长途奔袭,力竭失蹄,前腿一软,悲嘶一声,猛地向前跪倒!巨大的惯性将公孙瓒直接从马背上甩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山坡下的草丛中,摔得他眼冒金星,一时难以爬起。

文丑见状大喜,催马赶上,狞笑一声:“公孙瓒,你的死期到了!” 说罢,双臂叫力,手中长枪带着凄厉的风声,朝着地上挣扎的公孙瓒心口猛刺下去!

公孙瓒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闪烁着死亡寒光的枪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闭目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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