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刻薄婶婶的“刀子嘴”,藏着三分难言之隐(1/2)

周凯从轧钢厂回来时,天刚擦黑。夕阳把红星四合院的灰墙染成暖黄色,却驱不散东厢房门口那股低气压——王秀莲正叉着腰站在阶上,手里攥着根烧火棍,眼神像淬了冰似的盯着他。

“还知道回来?”她的嗓门又尖又利,隔着半个院子都能穿透耳朵,“我还以为你攀上轧钢厂的高枝,就忘了自己姓啥了!”

周凯刚跨进院门的脚步顿了顿。他今天在厂里跟着刘师傅学了一天卡车保养,满手油污,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实在没力气跟她吵,只淡淡道:“刚下班。”

“下班?我看是偷懒吧!”王秀莲几步冲下来,烧火棍差点戳到他脸上,“你当我不知道?学徒工第一天能干嘛?还不是游手好闲混日子!我告诉你周凯,别以为进了厂就了不起,只要你还住这院里一天,就得守我家的规矩!”

周凯皱了皱眉:“什么规矩?”

“规矩就是——吃我的喝我的,就得干活!”王秀莲把烧火棍往地上一顿,“水缸空了,柴火也没了,你现在就去挑水劈柴!少在这杵着当摆设!”

这时,周凯的小叔叔周建民从屋里探出头,嗫嚅着说:“秀莲,小凯刚回来,让他歇……”

“歇什么歇?”王秀莲眼一瞪,把丈夫的话堵了回去,“他是你侄子,不是祖宗!当初他爹妈没了,咱好心接他来城里,不是让他来当大爷的!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我看他就是在乡下懒惯了,到城里也改不了那穷酸样!”

这话戳得又狠又准,像针似的扎在原主的痛处——原主确实因为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变得怯懦又消沉,整天闷在屋里,活计推一下动一下,难怪王秀莲看不顺眼。

周凯沉默了。他能理解王秀莲的火气。1950年的日子本就紧巴,多一张嘴吃饭,就多一份负担。原主不争气,她心里有怨气,难免化作刻薄话。

“我去挑水。”周凯没辩解,转身就去墙角拿扁担水桶。

王秀莲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撇了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周建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进去了。

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门口抽烟,见状嘿嘿一笑,冲周凯挤眉弄眼:“小周啊,你这婶婶,就是嘴厉害,心不坏。”

周凯没搭话,挑起水桶往外走。

井台在胡同口,离四合院还有段距离。他挑着空桶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脑子里却在想王秀莲的话。刻薄是真刻薄,但那句“好心接他来城里”,倒也不是假话。原主父母双亡后,乡下亲戚没人肯管,确实是这对远房叔婶把他接进了城,虽说日子过得憋屈,好歹没让他流落街头。

挑着两桶水往回走时,桶沿晃出的水溅湿了裤脚,冰凉刺骨。刚到院门口,就见王秀莲的儿子周大军背着书包跑过来,差点撞在水桶上。

“哥!”周大军比周凯小两岁,被王秀莲惯得有点娇纵,但对周凯还算客气,“我妈让我给你拿双鞋,说你每天早起上班,,别冻着。”他手里拿着双半旧的布鞋,鞋面上还打了个补丁。

周凯愣了一下:“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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