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屋檐下的风波(1/2)

金手镯的风波像场急雨,来得猛,去得也快。许大茂家那只亮闪闪的金镯子最终被娄半城偷偷收了回去,据说换了两袋玉米面,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经此一事,不光是娄家,四九城里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夹紧了尾巴,院里的收音机里天天播着“忆苦思甜”的节目,连说话都得掂量着字眼,生怕哪句说错了惹来麻烦。

许大茂消停了不少,见了谁都点头哈腰,放映队的差事也不敢再耍滑,只是偶尔在没人的角落,会对着墙根骂几句脏话,眼里的憋屈像团烧不尽的野草。娄晓娥则彻底闷在了家里,旗袍换成了灰布褂子,烫过的卷发梳成了麻花辫,见了院里人就低着头走,再也没了婚礼上的风光。

四合院的目光,渐渐落到了傻柱身上。

这年冬天,傻柱刚满二十五,在厂里算是“大龄青年”了。易中海急得嘴上起泡,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不是托这个介绍对象,就是催那个说媒,恨不得把全钢渣厂的未婚姑娘都拉到傻柱面前。

“柱子,你听大爷的,这次这个准成!”易中海坐在傻柱家的炕沿上,手里端着杯热水,哈着白气说,“是车间刘师傅的大女儿,叫刘春燕,今年二十,在纺织厂上班,人老实,还会过日子。”

傻柱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抹布擦灶台,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刘师傅那闺女?我见过,脸盘子比二大妈家的锅还圆,腰粗得像水缸,那叫啥?猪八戒他二姨都比她俊!”

“你这混小子!”易中海把水杯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出来不少,“都啥时候了还挑三拣四?能有个姑娘愿意跟你就不错了!你看看你家,除了灶台就是炕,槐花还在上学,哪个姑娘愿意来遭罪?”

“遭罪也不能找个那样的啊!”傻柱梗着脖子反驳,“我傻柱好歹是食堂的大师傅,将来日子能差了?凭啥就得找个‘二姨’?”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刘春燕耳朵里。那姑娘也是个爆脾气,当天下午就拎着根擀面杖冲进了食堂,指着傻柱的鼻子骂:“何雨柱!你说谁是猪八戒二姨?我看你就是个没开化的棒槌!”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擀面杖就带着风声砸了过来,正打在他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干啥?疯了?”

“我疯了也比你嘴臭强!”刘春燕越骂越气,手里的擀面杖抡得更欢,“我爹好心给你介绍对象,你不乐意就算了,还背后糟践人!今天我非得给你松松筋骨!”

食堂里的师傅们赶紧上来拉架,好说歹说才把刘春燕劝走。傻柱捂着胳膊蹲在地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臊的。这事很快传遍了整个钢渣厂,成了工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再没人敢给傻柱介绍对象。

易中海气得三天没理傻柱,见了面就翻白眼。周凯在仓库门口撞见他,老人唉声叹气:“你说这柱子,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嘴笨也就罢了,还偏要逞口舌之快,这下好了,全厂里的姑娘都知道他嘴臭,将来可咋整?”

周凯笑了笑:“缘分的事,急不来。傻柱人不坏,就是脾气冲了点,总会遇到合适的。”

“合适的?哪那么容易?”易中海摆摆手,“他那点工资,自己吃喝都紧巴,还得顾着槐花,现在又得罪了刘师傅,厂里的姑娘怕是没人敢跟他了。”

周凯没再接话。他知道傻柱的症结在哪——易中海总想着把他往贾东旭家推,明里暗里让他贴补贾家,傻柱心里憋着气,又没处发泄,只能靠嘴上逞强。加上他那直来直去的性子,得罪人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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