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量大师的 “善缘”（1/2）

云顶城西街菜市口的午后，日头毒得能晒裂石板。

摊贩们的吆喝声裹着热浪飘远，妖兽肉摊的腥气、灵米糕的甜香混着汗味，在空气里搅成一团黏腻。

无量大师盘腿坐在半枯的老槐树下，灰布僧衣早被汗水浸得发深，贴在他结实的肩背肌肉上，勾勒出常年苦修的硬朗线条。

他面前摆着只豁口的木钵，里面孤零零躺着五枚下品灵石 —— 这是他守了整整两天的成果。

双手合十时，颈间的大佛珠随着动作轻晃，喉间《金刚经》的诵念声洪亮，却压不住周围摊贩的不耐：“和尚，挪挪地儿！我这灵猪肉都要被你念得没人买了！”“要化缘去相国寺啊，我们小本生意，哪有闲钱捐你修庙？”

更糟的是，两个短打地痞晃了过来，踹翻木钵的动作又快又狠。

“哗啦” 一声，五枚灵石滚进臭水沟，地痞伸手就去扯无量的佛珠：“这串珠子看着亮，当去当铺换两坛酒正好！”

无量的额角青筋跳了跳，合十的手指攥得发白，却没还手 —— 佛门戒律戒争斗，可脑海里闪过的破庙画面，让他心口发紧：漏雨的屋顶砸在剥落金漆的佛像头上，蛛网缠着佛眼，他曾对着佛像立誓，要筹够 1000 灵石重塑金身、补好屋顶。可现在，连这点微薄的善款都保不住。

“住手！”

万木春正巧路过，路见不平大吼一声，褚小萝忙拽着他的袖子小声提醒：“万公子，我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地痞看着不好惹，我们别管了吧？”

她怀里还揣着没吃完的灵米糕，嘴角沾着点糕屑，眼神里藏着怯意，却没往后退 —— 这是她跟着万木春以来，第一次见人欺负修行者，哪怕对方是个和尚。

万木春没理褚小萝的劝阻，因为系统面板早已经弹出提示：

【检测到强力佛门防御系修士】。

他眼睛瞬间亮了 —— 这和尚一看就是练过肉身的，比单打独斗靠谱太多，简直是送上门的 “强力法坦”。

可看无量那 “红尘皆虚妄” 的死板模样，直接拉拢肯定会被拒绝，得换个法子。

于是，他迅速从怀里摸出个鼓囊囊的灵石袋 —— 里面装的全是下品灵石，其实并不值钱，为了装阔气，却被他故意塞得鼓鼓囊囊，晃起来 “哗啦啦” 响。“光天化日抢佛门重宝，真当云顶城没王法了？”

万木春故意把灵石袋往地痞脸上一甩，灵石撒了一地，“在下万木春，第一个不答应！”

地痞们见灵石散落，哪还顾得上佛珠，蹲在地上就捡。褚小萝立刻配合着喊：“快抓他们！这些人天天欺负摊贩！”

她声音脆生生的，引得周围几个摊贩也跟着起哄，地痞们捡完灵石才发现全是下品，骂骂咧咧地跑了。

小巷里，无量大师整理好僧衣，对着万木春深深一揖：“多谢施主仗义出手，贫僧无量，欠施主一段善缘。” 他目光落在万木春肩上的招募牌边角，又扫过褚小萝怀里的草药包，眉头微蹙 —— 这两人身上的 “铜臭味” 太重，不像修行者，倒像市井商人。

万木春摆摆手，故意装出 “举手之劳” 的样子，心里却飞快算账：20 灵石换个和尚的人情，稳赚。他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问：“看大师的木钵，是在筹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