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居酒屋的约定（2/2）

他微微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不要只满足于做他们希望你成为的‘中森明菜’。要努力，成为你自己想成为的艺术家。一个能被时代记住的，真正的艺术家。”

他停顿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更具体的承诺，也是他早已在心中的规划：“如果……如果将来时机成熟，你觉得事务所的束缚太大，我可以帮你。”

明菜的呼吸骤然一滞。

叶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成立只属于你个人的工作室。你自己决定唱什么歌，拍什么戏，接什么工作。你可以完全自由地，作为‘中森明菜’本身，去追求你想要的艺术。”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明菜的耳边，也炸响在她被重重规则包裹的心里。个人工作室？完全的自主？这是她内心深处连想都不敢仔细想的奢望！在日本艺能界，这几乎是离经叛道的事情。可是，由叶飞说出来，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仿佛可以触摸到的可能性，这已经是叶飞第二次向她提出来了，这次显得更加的郑重。

微醺的酒意，积压的压力，成功的喜悦，以及对未来的茫然，在这一刻，被叶飞这坚定而温暖的承诺彻底击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从她眼眶中滚落，不是悲伤，而是巨大的冲击、感动和解脱感交织在一起的宣泄。

她没有抽回手，反而翻转手掌，用力地回握住叶飞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叶……叶酱……”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用力地点头，眼泪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居酒屋里依旧安静，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和远处客人低低的交谈声。在这个被昏黄灯光笼罩的角落里，时间和空间都仿佛静止了。一种超越普通朋友界限的、深刻的理解和羁绊，在无声的泪水和紧握的双手中悄然建立，坚固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明菜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拿出小手帕擦了擦眼泪，脸颊绯红，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刚才的失态。

离开居酒屋时，夜已深。小巷寂静无人，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晚风吹拂，带着深秋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暖融融的氛围。

走到巷口，轿车已经在等候。明菜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叶飞。月光下，她仰起脸，眼睛还带着哭过的微红，却亮得惊人。

“叶酱，”她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却无比坚定，“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忽然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叶飞的脸颊上，如同羽毛拂过般，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

那触感温软，带着清酒的余香和一丝泪水的咸涩，一触即分。

不等叶飞反应，明菜已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满脸通红地转过身，拉开车门飞快地钻了进去，只留下一句几乎听不见的“晚安，叶酱！”，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甜美香气。

叶飞站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刚刚被亲吻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异样的温热。他也拉开门上了车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而温柔的弧度，“名菜酱，我要先送你回去呢，还没有到说晚安的时候。”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这个夜晚，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中森名菜低着头，不敢看向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