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独特性证?破镜之光(1/2)
当高等文明 “医道裁判所” 的虚影再次撕裂宇宙空间,地球的大气层像被扔进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不安的涟漪 —— 原本澄澈的蓝天从边缘开始变暗,先是淡紫,再是深灰,最后变成近乎墨色的蓝,只有近地轨道处还残留着一道银白的光带,像被撕开的绸缎。十二道由金色符文构成的身影悬浮在光带中央,符文的光芒不是刺眼的亮,而是带着金属质感的冷光,有的符文如星轨般旋转,有的如 dna 链般缠绕,有的甚至如沙漏般倒流,每一次 “呼吸”,都有细小的能量波纹扩散开来,让下方的电离层扭曲成诡异的漩涡,地面上的树叶纷纷倒卷,湖面的波纹变成螺旋状,连城市里的路灯都开始忽明忽暗,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
为首的裁判官比其他身影高出半头,符文构成的 “躯干” 上缠绕着一道恒定的银蓝色光带,像一条威严的绶带,他抬手时,光带随之流动,一道星河般璀璨的审判光束从他指尖劈下 —— 光束不是单一的颜色,而是混合了银、金、黑三种色彩,像把宇宙的尘埃都揉了进去,所过之处,远处恒星的光芒都为之黯淡,仿佛被光束吸走了能量,连月亮都蒙上了一层灰雾,失去了往日的清辉。
“地球医道者,你们的申辩时间已到。” 审判光束在地面上凝结成一座巨大的全息法庭,法庭的穹顶是透明的,能清晰看到上方悬浮的十二道身影,下方的座位呈环形排列,每一把椅子都雕刻着不同文明的医道图腾:有的是机械蛇杖,蛇眼是红色的 led 灯;有的是能量构成的草药,叶片会随能量波动轻轻晃动;有的是晶体打造的心脏,内部能看到细小的光流在流动;还有的是未知生物的骨骼,骨头上刻满了陌生的符文。裁判官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硬,在法庭的每一个角落回荡,甚至穿透到地下的避难所,让躲在里面的人们都忍不住发抖,“宇宙的终极法则是熵增,所有试图逆转熵增的行为都是徒劳,你们执着于守护每一个生命,不过是螳臂当车,最终只会被熵寂吞噬。”
秦歌的和平针灸图在胸口疯狂发烫,烫得他几乎要伸手去摸,却死死忍住 —— 他知道这是针灸图在呼应破镜碎片,在对抗裁判官的威压。他握紧手中的破镜碎片,碎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在这足以压碎灵魂的能量威压下,他却缓缓挺直了脊梁,金色的医道光芒从他的瞳孔中迸发,像两簇小小的火焰,照亮了他苍白的脸:“真正的医道,从来不是冰冷的熵值计算,不是牺牲少数换取‘整体稳定’!它是对每一个生命的敬畏,是哪怕知道会失败,也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执着!请看看我们的传承,看看地球医道者用生命写下的答案!”
他将破镜碎片举过头顶,碎片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金色的光流像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全息法庭的中央展开一幅巨大的记忆画卷 —— 画面里是一片原始丛林,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瘴气,藤蔓如巨蟒般缠绕在参天古树上,地面上长满了不知名的草药,有的开着鲜艳的红花,有的流着乳白色的汁液,有的叶片边缘带着锋利的尖刺。神农氏身披粗糙的兽皮,兽皮上还沾着泥土和草屑,他的头发很长,用一根藤蔓简单束在脑后,手里拿着一根木杖,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藤蔓,弯腰摘下一株开着黄花的草药。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草药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眉头很快皱了起来,嘴角渐渐渗出鲜血 —— 那是草药的毒性发作了。可他只是从腰间的兽皮袋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矿石(后来人们知道那是解毒的磁石),咬碎了咽下去,然后继续采摘下一株草药,声音沙哑却坚定:“若能为苍生试出这草药的药性,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画面流转,他的嘴唇越来越红,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在采摘一株泛着蓝光的草药时,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他的手还紧紧护着装满草药的兽皮袋,鲜血滴在蓝光草药上,草药的光芒反而更盛,周围的小动物 —— 松鼠、野兔、山雀,都围了过来,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哀悼这位用生命试药的医者。
“这... 这是自我毁灭!” 一名裁判官的符文身体突然泛起剧烈的波动,星轨般的符文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紊乱,“任何理性的文明都不会允许这样不计后果的行为!牺牲个体去验证未知,这是对生命的浪费,是对医道‘高效’原则的背叛!”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能量波动让全息法庭的座椅都微微震动。
娜拉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她的实验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银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露出通红的眼眶。她攥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你说这是浪费?可正是神农氏的‘自我毁灭’,为华夏文明延续了火种!” 她抬手,调出全息投影,上面是一组古老的泥板文字,“这是我们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发现的记载,神农尝出的三百六十五味草药,后来救了黄河流域九成的人 —— 包括一场大瘟疫中刚出生的婴儿,那些婴儿的父母,就是用他试出的草药汁,一点点喂活了孩子!这不是浪费,是用一条生命,换了千万条生命的延续,是用生命铸就的医道根基!”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在裁判官们的符文身体间激起了更多的波动。
画面再次转换,变成了三国时期的战场 —— 远处的厮杀声、战马的嘶鸣声隐约传来,一座简陋的军帐里,烛火摇曳,映得帐内的人影忽明忽暗。关羽坐在案前,身披绿色战袍,左臂袒露着,肌肉结实却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黑色的毒血正从伤口中渗出,顺着手臂滴在青石板上,“滋滋” 作响,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孔洞。华佗跪在他面前,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刀,刀身是用青铜打造的,磨得锃亮,能映出两人的面容。他的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眼神专注而敬畏:“将军,这毒已深入骨髓,需用刀刮去腐肉,过程会剧痛难忍,您... 怕吗?”
关羽拿起案上的棋子,面不改色地与谋士张辽对弈,落下一子后才淡淡开口:“医者为我刮毒,是救我性命;我若连这点痛都忍不了,何谈上阵杀敌?你尽管动手。” 华佗不再多言,利刀落下,刮在骨头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连帐外的士兵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张辽下棋的手也顿了顿。关羽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棋盘上,却始终没有哼一声,反而笑着对张辽说:“你这步棋,下得太急了。”
“荒谬!” 另一名裁判官的符文突然闪烁起愤怒的红光,dna 链般的符文缠绕在一起,像一条发怒的蛇,“明知毒素会侵蚀身体,却放任它蔓延到骨髓;明知刮骨会带来剧痛,却不使用麻醉手段,这是对医道‘减轻痛苦’原则的亵渎!你们的医道,充满了不必要的折磨!”
乌卡立刻挥舞着石斧,金属护腕与斧柄碰撞出震天的巨响,在军帐的全息画面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的脸涨得通红,大嗓门震得帐内的烛火都晃了晃:“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懂什么!在我们的世界,勇气从来都是医道的一部分!” 他指着画面里的华佗和关羽,“华佗敢下这把刀,是相信自己的医术能救将军;关羽敢受这份刑,是相信医者的初心!俺部落里有次狩猎,有人被熊抓伤,伤口感染发了脓,巫医用烧红的石头烫伤口止血,那人疼得咬碎了牙,却没叫一声 —— 因为他知道,这是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你们所谓的‘减轻痛苦’,在生死面前,有时候就是最没用的废话!这才是守护生命的决心:医者敢担风险,患者敢信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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