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本源之力？熵寂退散（2/2）

离渊看着这一幕，彻底疯了。他的皮肤开始寸寸崩裂，紫色的熵寂病毒从伤口中涌出，像沸腾的岩浆般顺着手臂往下流。他发出非人的嘶吼，猛地将骨笛插入自己的胸口 ——“噗嗤” 一声，骨笛穿透了他的心脏，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反而疯狂地汲取体内的病毒力量：“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整个昆仑陪葬！”

霎时，黑色的毒雾以他为中心，呈圆形扩散开来，速度快得像风。毒雾所到之处，坚硬的岩石瞬间熔化成黑色的粘液，冒着 “滋滋” 的白烟；耐寒的松柏树，瞬间就化作焦炭，一碰就碎；连地上的冰柱，都被毒雾腐蚀成黑色的水，渗入地下。

秦越人咬牙，双手结出古老的印诀 —— 这是他从识海中医仙记忆里学到的 “镇邪印”。太极图骤然缩小，从直径数十丈变成手臂粗细，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矛，矛尖闪烁着银白色的雷电，带着破空的 “咻” 声，直直贯穿离渊的胸膛。

“不 ——！” 离渊的惨叫声震碎了方圆百里的冰层，他的身体在净化之光中开始扭曲、融化，先是皮肤，再是肌肉，最后连骨头都化作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黑烟，被呼啸的山风卷走，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根插入他胸口的骨笛，也在金光中化作粉末，消散不见。

雪崩的轰鸣渐渐平息，漫天的白雾也开始散去，露出淡蓝色的天空。秦越人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满是疮痍的雪地上，掌心的九块碎片失去力量，缓缓飞回他的体内，额间的镜纹烙印也渐渐暗了下去，只留下淡淡的金色痕迹。

阿雪和林风连滚带爬地扑过来。阿雪的灰布短褂已经被血和冰雾打湿，贴在身上，她蹲在秦越人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师兄，你可吓死我了！刚才你浑身发光的时候，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要跟离渊一起消失了...” 她颤抖的手想碰秦越人额间的烙印，又怕弄疼他，只能悬在半空，眼泪掉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林风没说话，默默撕下自己衣襟的下摆 —— 那是他身上唯一还算干净的布料，他小心翼翼地帮秦越人包扎虎口的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器。他之前掉在地上的青铜剑，此刻 “当啷” 一声滚到他脚边，剑柄上的医剑纹，竟重新焕发出微弱的银光，不再像之前那样黯淡。

秦越人喘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天空 —— 那里，一道淡紫色的时空裂缝正在缓缓成型，裂缝中隐约能传来未来世界的声音：有变异生物的嘶吼，有人类绝望的哭喊，还有秦念歌带着哭腔的 “父亲，你在哪”。

他挣扎着起身，阿雪和林风立刻扶住他。秦越人额间的镜纹烙印，突然又亮了起来，淡淡的金光映在他眼底，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离渊死了，但熵寂病毒的根源还在未来。这场战斗... 才刚刚开始。”

阿雪握紧手中仅剩半截的玉笛，笛孔中轻轻吹出一个音符 —— 不再是之前防御或攻击的蛊音，而是一段坚定的旋律，像战歌，带着不放弃的勇气。林风弯腰拾起青铜剑，剑刃上的裂痕在夕阳下格外清晰，却像是勋章般，闪耀着光芒。

三人的身影在漫天霞光中并肩而立，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满是疮痍却渐渐恢复平静的昆仑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