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时空回溯？真相浮现（2/2）

“阿离 ——” 阿雪的呼喊穿透混沌。秦越人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中央公园喷泉池边，秦歌的机械义眼泛着泪光，正在用量子手环做心肺复苏；阿雪握着带血的银簪，簪头雪莲花纹与楚离的曼陀罗玉佩，此刻正隔着时空遥遥相认。

“你昏迷了 27 分钟。” 秦歌的声音带着哭腔，“时空乱流把你卷走时，你的生命体征只剩 0.3hz...”

“我见到你哥哥了。” 秦越人握住阿雪颤抖的手，将碎片按在她掌心，“在昆仑山，他为护你周全，自愿被种下修罗蛊。所有罪孽，皆是血月教的阴谋。”

银簪 “当啷” 坠入水中，阿雪瞳孔倒映着碎片微光。碎片与她发间银饰突然共鸣，在空中投出楚离最后的影像：他蜷缩在时空裂缝中，破碎的玉佩散着微光，嘴边凝固着未说完的 “对不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阿雪指尖穿过虚影，触到的只有千年光阴的凉意，“这一千年，我每天都在药庐等你，等你说‘阿雪，哥回来了’...”

中央公园的喷泉突然逆流，黑色漩涡中，楚离的身影缓缓升起。他肩甲上的修罗纹路吞噬着月光，手中镜碎滴着黑血，眼底却有一丝挣扎：“医仙传人，你以为知晓前尘，就能动摇我的执念？”

“楚离！” 秦越人挡在阿雪身前，解下腰间药囊，“这颗‘还魂丹’以昆仑雪参、千年灵芝和我的心头血炼制，可压制蛊虫。当年医仙将镜灵分予你我，不是为了让我们互为仇敌。”

楚离猛地怔住，盯着那枚金色丹药，仿佛看见千年前药庐的烛火。阿雪趁机上前，从颈间摘下半块玉佩：“哥，你看... 这是你走时留给我的。这些年我走遍七海，收集与你有关的所有碎片，直到今日才明白 ——” 她将玉佩与镜碎拼合，金光骤起，“你护我周全，我便渡你归岸。”

长生镜发出清越鸣响，碎片如被磁石吸引，在空中拼成完整镜面。楚离惊恐地看着手臂的修罗纹如晨露蒸发，化作点点萤火：“不... 我等了三千六百次日升月落... 不能...”

“你不是在等镜灵，是在等那个未被仇恨吞噬的自己。” 秦越人将丹药塞进他掌心，“看看阿雪，她的发间还别着你送的银簪，她的药箱里还收着你写的《本草批注》。”

楚离低头看着妹妹眼中的星河，终于松开手。镜碎坠落的刹那，他突然抱住阿雪，像抱住千年未融的春雪：“阿雪... 哥哥错了... 错了...”

晨光刺破云层时，时空裂缝愈合如旧。秦歌偷偷调整量子手环的录像角度，将这一幕永久保存。秦越人望着重新湛蓝的天空，忽然懂得：真正的破镜重圆，从来不是用力量粘合碎片，而是以仁心为光，照亮彼此迷失的归途。

“回青玄派吧。” 阿雪将楚离的手与秦越人相握，长生镜自动融入破镜，在三人掌心映出医仙的微笑，“这次，我们以医道之名，共赴人间清平。”

钟楼的钟声惊起白鸽，羽翼划破金色晨雾。楚离手腕的修罗咒印，不知何时已化作淡青色的曼陀罗，与阿雪发间的银饰，共同在阳光下绽放出新生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