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咸阳烽火？医武护城（2/2）

秦越人笑了，眼底却泛起疼惜的涟漪。他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指腹残留的药香混着硝烟，带来一丝复杂的气息。“那我可得活着回来，毕竟还没尝过你酿的雪魄草酒。”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不等阿雪反应，已如离弦之箭跃上城墙，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箭雨纷飞，血雾弥漫。秦越人施展 “飞针夺魄”，银针破空声与叛军的惨叫交织成死亡的乐章，在战场上回荡。可每当余光瞥见阿雪穿梭在伤员间的身影，他的心就会猛地揪紧 —— 她时而俯身救治中毒的百姓，苍白的裙摆沾满泥污与药渍，仿佛一朵在泥沼中绽放的白花；时而挥袖撒出解毒粉末，发间银饰在火光中划出细碎的弧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有次她躲避流箭时不慎跌倒，秦越人手中银针失控般射向放箭者，带着从未有过的暴戾，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碎，只为保护她的安全。

当黑甲将领祭出 “万尸噬城”，无数受蛊操控的行尸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步履蹒跚，却带着无尽的杀意，城墙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秦越人望着阿雪被蛊毒溅染的手臂，那手臂上泛起诡异的黑色纹路，突然做出了决定。“阿雪！把所有解药炼成毒雾！” 他的声音混着龙吟般的真气，却在与她对视时，轻声说了句：“抱歉。” 那声 “抱歉” 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歉意，有不舍，还有一丝决绝。

阿雪手中的药杵 “当啷” 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踉跄着扑过来，抓住他染血的衣襟，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你疯了！以身为引会经脉寸断！如果这次你敢死，我就...”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泪水砸在他手背，烫得惊人，仿佛要将他的皮肤灼伤。

秦越人却笑得肆意，像初见时那个在药王谷偷尝灵药的少年，笑容中充满了无畏和洒脱。他掰开她紧攥的手指，将最后一枚醒神丹塞进她口中，动作轻柔。“那我可得活着回来，毕竟还没带你去看东海的日出。” 他转身冲向蛊王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秦越人！你给我记住！我还没跟你算账！” 那哭喊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舍，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留住。

当蛊王化作血雨坠落，秦越人从半空跌落时，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接住。熟悉的药香裹挟着温热的怀抱将他稳稳托住，那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也是他最安心的港湾。阿雪颤抖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下次再敢这么不要命，我就用蛊虫封住你的嘴，让你...” 她的话被呜咽打断，滚烫的泪水滴在他脸上，却比任何良药都灼人，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委屈和后怕。

秦越人费力地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感受到泪水的温热。他的声音微弱如游丝，却字字千钧：“好，都听你的... 等我醒来，我们就...”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重，却在昏迷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十指紧扣住她的手，仿佛要将她的手嵌入自己的生命。远处，朝阳刺破血云，将两人交叠的影子，刻成了永恒，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