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女大婚与风波(1/2)

太和二十七年秋,金风送爽,桂香漫过京华宫墙,街巷间张灯结彩,红绸缠绕朱门,连空气中都飘着浓得化不开的喜色——这一日,是太女苏菲菲大婚之期,将迎娶丞相嫡子谢景渊为正夫,将军府嫡子秦昭、新科状元沈清辞、安乐王府世子慕容瑾、魏国公府公子顾宴之为侧夫。五位夫郎皆是世家才俊,或沉稳睿智,或英勇果敢,或清雅温润,或洒脱贵气,或温婉通透,这场空前盛大的盛典,早已引得全城瞩目,百姓们自发涌上街头,只为见证这桩佳话。

天未破晓,东宫便已灯火通明,鎏金宫灯次第亮起,映得殿宇廊柱熠熠生辉。太女身着九凤衔珠赤金冕服,衣摆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金线流转间尽显威仪;头戴垂珠步摇冠,珍珠随动作轻轻晃动,叮咚作响;腰间系着绯红玉带,玉带之上,缀着五枚刻有不同纹样的玉佩,龙纹威严属谢景渊,虎纹凌厉属秦昭,竹纹清雅属沈清辞,云纹洒脱属慕容瑾,鸾纹温婉属顾宴之,每一枚都藏着她对五位夫郎的用心。辰时初刻,太女翻身上一匹纯白骏马,马身披着大红绣金鞍鞯,身后跟着五队规格齐整的仪仗,鼓乐喧天,依次前往五位夫郎府邸迎亲。

首站丞相府,迎正夫谢景渊。丞相府内早已喜气洋洋,谢景渊身着大红绣龙凤合鸣婚服,衣料华贵,绣纹精美,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间满是沉稳。他手持白玉圭,在丞相夫妇的护送下缓步出门,目光落在马上的太女身上,带着几分郑重与温情。太女翻身下马,亲自上前为他系上同心结,指尖轻触间满是暖意,轻声道:“景渊,往后东宫内政需衔接朝堂诸事,繁杂琐碎,需你多费心。”谢景渊颔首,眼底满是笃定,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定与殿下同心同德,竭尽所能,不负殿下所托,不负东宫。”

次至将军府,迎侧夫秦昭。将军府外甲胄鲜明,秦昭一身墨红绣猛虎下山婚服,肩披银甲护肩,英气逼人,眉宇间带着武将特有的凌厉。他未等太女上前,便翻身上一匹黑马,与太女并驾齐驱,声音爽朗有力:“殿下,迎亲路途漫长,有我护着,绝无半分差池!”太女笑着点头,深知他性子刚直勇猛,是护卫的不二人选,心中满是安心。

抵达状元府时,迎侧夫沈清辞。状元府内书香四溢,沈清辞身着湖红绣青竹流云婚服,气质清雅温润,手中捧着一卷亲手书写的《关雎》,字迹隽秀,满是才情。他对着太女拱手行礼,语气谦和:“殿下,臣无赫赫战功,无滔天权势,唯有一身笔墨才情,往后愿为殿下草拟文书,辅佐朝政,略尽绵薄之力。”太女接过书卷,指尖拂过纸页上的字迹,轻声赞道:“清辞之才,温润如玉,足以安邦辅政,有你相助,我心甚慰。”

随后至安乐王府,迎侧夫慕容瑾。安乐王府前热闹非凡,慕容瑾一身银红绣祥云瑞鹤婚服,自带贵气洒脱,眉眼间满是笑意。他牵着一匹枣红马,笑着对太女道:“殿下,我已备妥薄礼,皆是漠北奇珍异宝,往后得空,想与殿下一同品鉴,共赏漠北风光。”太女知他擅长交际,人脉广阔,便笑道:“往后东宫宴请亲眷宾客,琐事繁杂,便劳烦你打理,定能周全。”

最后一站魏国公府,迎侧夫顾宴之。魏国公府内桂香浓郁,顾宴之身着月红绣鸾鸟栖枝婚服,身姿温润,眉眼柔和,由妹妹顾氏陪着出门。顾氏眼中满是不舍与期许,轻声叮嘱:“兄长,往后在东宫,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殿下待你真心,你也要好好待殿下。”顾宴之点头,眼底满是暖意。太女上前牵住他的手,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轻声道:“宴之,此前因婚事流言,委屈你与舍妹受惊,今日过后,东宫便是你的家,我定护你安稳。”顾宴之脸颊微红,轻轻点头,手中紧攥着顾氏绣的桂鸟锦帕,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满心安心。

五队迎亲队伍汇合后,浩浩荡荡朝着东宫进发。街道两侧挤满了百姓,纷纷抛洒手中的花瓣,欢呼声、道贺声此起彼伏,红花瓣落在仪仗之上,铺就出一条喜庆的花路;羽林卫身着银甲,手持长戟,整齐列队守护在仪仗两侧,目光警惕,严防意外发生。队伍行至朱雀大街时,乐师奏响《庆婚乐》,锣鼓喧天,丝竹悦耳,喜庆之气溢满整条长街,连天边的云朵都似染上了红色。

午时整,吉时已至,太女与五位夫郎抵达东宫紫宸殿前。文武百官肃立两侧,身着朝服,神色庄重;陛下与皇后端坐殿上,面露喜色,殿内礼乐悠扬,大婚正礼正式开启。

1. 沃盥礼

宫人端来清水与铜盆,缓步上前。太女率先净手,指尖浸入微凉的水中,洗净指尖尘俗,随后依次为五位夫郎递上干净的毛巾。这一仪式象征着洗净过往尘杂,以纯净之心开启往后的新生活,携手共度余生。谢景渊作为正夫,率先接过毛巾,动作庄重;秦昭、沈清辞、慕容瑾、顾宴之依次跟进,举止有序,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2. 同牢礼

宫人端上一鼎熟肉,放置在殿中案几之上。太女先取一块熟肉,随后分给五位夫郎,六人共享一鼎之食,不分彼此。这一仪式寓意此后六人同甘共苦,休戚与共,无论风雨波折,皆携手相伴,不离不弃。秦昭性子爽朗,接过肉便痛快吃下,引得殿上众人轻笑;沈清辞则细细咀嚼,尽显文雅之风;其余几人也各有姿态,却都满是真诚。

3. 合卺礼

这是大婚最核心的仪式,象征着六人同心,永结同好。宫人端来六只合卺杯,杯中盛着清甜的合欢酒,酒液泛着淡淡的光泽,香气四溢。太女先与正夫谢景渊碰杯,两人对视一眼,共饮合卺酒,酒液入喉,清甜暖意蔓延;随后太女依次与秦昭、沈清辞、慕容瑾、顾宴之碰杯,每一次碰杯,都藏着彼此的真心与默契。六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温情,殿内礼乐声愈发悠扬,喜庆氛围达到顶峰。

4. 受礼谢恩

仪式结束后,太女带着五位夫郎一同上前,向陛下、皇后行三叩九拜之礼,神色庄重。陛下起身,手持玉如意,朗声道:“今日太女大婚,迎娶五位贤婿,皆是栋梁之才。望你们此后同心同德,辅佐太女处理朝政,守护天下太平,不负朕的嘱托,不负百姓的期盼。”皇后则为五位夫郎送上精心准备的玉饰,玉饰温润通透,寓意吉祥,她轻声叮嘱道:“东宫之中,当以和为贵,彼此扶持,相互包容,共筑温情之家,也为朝堂树立典范。”

正当太女与五位夫郎谢恩完毕,准备前往偏殿举行喜宴,与百官共享喜悦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侍卫急促的惊呼:“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素白身影冲破侍卫的阻拦,手持利器,疯癫地闯入紫宸殿内。那身影面容憔悴,衣衫破旧,眼神却满是怨毒,正是之前因管辖之地爆发水患,私吞赈灾粮款,被废黜皇籍、贬谪漠北,后又私逃的大皇女苏凌薇。此前便听闻苏凌薇在漠北勾结势力,伺机而动,却未想她竟如此大胆,私自潜入京城,还敢在大婚之日暗藏杀机而来。

苏凌薇目光死死盯着太女,眼中满是嫉妒与疯狂,手中握着一支淬毒的银簪,直朝太女冲去,嘶吼道:“贱人!若不是你,储位本就该是我的,我也不会被贬到漠北受苦受累!今日我便毁了你的大婚,取你的性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秦昭反应最快,几乎在苏凌薇动手的瞬间,便上前一步,稳稳挡在太女身前,手按腰间佩剑,瞬间拔出剑刃,寒光凛冽,精准挡住了苏凌薇刺来的银簪。“苏凌薇!你已沦为罪臣,竟敢私闯东宫,行刺太女,简直不知死活!”秦昭怒喝一声,剑刃直逼苏凌薇咽喉,力道十足,逼得她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苏凌薇见状,知道正面刺杀难以得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油纸包,猛地将其中的白色粉末撒向殿中盛放喜酒的酒壶——那粉末是漠北特有的奇毒,无色无味,只需微量便足以致命,一旦混入酒中,后果不堪设想。“我杀不了你,便让你的五位夫郎,还有满殿文武百官,都为我陪葬!哈哈哈,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苏凌薇嘶吼着,状若疯癫,眼中满是毁灭的欲望。

苏氏撒毒粉的举动刚落,紫宸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铠甲碰撞的铿锵之音与侍卫的惊恐呼喊:“漠北兵卒闯宫!快护驾——护驾——”

满殿百官顿时哗然,不少人身形一颤,面露惊惧之色,殿内原本喜庆的氛围瞬间被紧张与恐慌取代。太女脸色一沉,瞬间敛去所有温情,目光锐利如刀,周身气场骤变,尽显储君的威严与决断,她对着殿外高声喝道:“秦昭!”

“臣在!”秦昭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凛冽,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这就带人阻拦漠北兵卒,绝不让他们踏入紫宸殿半步,定护殿下与百官周全!”说罢,他对着殿外等候的亲兵挥手,一队身着银甲的东宫侍卫立刻集结,跟着秦昭冲出门外,与闯宫的漠北兵卒展开激烈厮杀,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凌薇看着殿外的厮杀,疯狂大笑起来,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喊道:“哈哈哈!你以为我只带了自己来吗?漠北守将魏虎早已带着三万将士,在宫门外待命!今日不仅要毁了你的大婚,还要夺了你的储位,让这天下,归我苏凌薇所有!”

谢景渊上前一步,挡在太女与百官之间,神色沉稳,临危不乱,快速分析局势:“殿下,眼下需立刻稳住局面,不可慌乱。臣请命传信给丞相府与将军府,让两家即刻调兵入宫护驾,增援秦昭;另外,需派人封锁东宫各宫门,加强守卫,防止漠北兵卒进一步扩散,危及宫中亲眷与仆从。”

“准!即刻去办!”太女当机立断,没有半分犹豫,又看向沈清辞与慕容瑾,语气锐利却沉稳:“清辞,你即刻前往宫门处,协助秦昭调度侍卫,整合兵力,务必守住宫门防线,若有兵卒突破,优先保护百官与亲眷的安全,不可有误;慕容瑾,你熟悉宫中布局,人脉广阔,立刻带人巡查东宫各处,排查是否有漠北兵卒混入其中,同时安抚宫中仆从,稳定人心,避免人心惶惶,引发内乱。”

“臣遵旨!”沈清辞与慕容瑾齐齐领命,神色凝重,转身迅速离去,不敢有半分耽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