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家国安暖盼春来(1/2)
秋意渐浓,凉意循着雕花窗缝悄然漫入宫苑,卷着阶前落叶的清寂,却刚触到殿门,便被内里熊熊燃着的暖炉驱散得无影无踪。
氤氲的暖意裹着清浅的沉香,漫过雕着缠枝莲纹的窗棂,拂过铺着厚厚软垫的梨花木座椅,将每一处角落都烘得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浸着温润的暖意,衬得满室的温情愈发醇厚绵长,似一汪熬得恰到好处的温热蜜泉,缓缓淌进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漾开圈圈点点的暖意。
沈情辞与陈景然的孕程已悄然至四月,往日清瘦的身形渐渐褪去,小腹微微隆起,勾勒出柔和的弧度,步履间多了几分轻缓,愈发显得温润娴静。
沈情辞本就眉眼清丽,似江南烟雨中走出的佳人,如今孕气加持,肌肤愈发莹润透亮,透着淡淡的粉晕,眉眼间晕着一层朦胧的柔光,抬手抚腹时,指尖轻柔得似怕惊扰了腹中沉睡的小小生命,那份藏不住的温柔,顺着指尖漫开,让整个人都透着江南水乡独有的温婉灵动,连说话的语气都轻了几分,怕惊了胎气,也怕扰了这份安宁。
陈景然则多了几分书卷气的温润,往日清冷的眉宇间添了化不开的暖意,褪去了些许疏离,指尖一遍遍轻轻勾勒着腹中轮廓,动作轻柔而专注,眼底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期许,仿佛已能预见孩儿降生后软糯可爱的模样,连眼底的光芒都变得愈发柔和。
谢景渊身为正君,将二人的起居照料得愈发细致妥帖,半点不敢疏忽,事事亲力亲为,只求能让她们安心养胎。
每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他便起身前往御膳房,亲自核对送来的膳食清单,按云舒的叮嘱,逐一挑选温润滋补、易消化的食材,避开一切寒凉刺激之物,连粥品的稠稀、汤羹的温度都要细细过问,亲自尝过确认适宜后,才让人送入寝殿;
午后阳光正好时,便陪着二人在庭院中缓缓散步,严格把控时辰,既不让她们因久坐劳累,又能适当活动筋骨,助于安胎,沿途遇到风吹草动,都会下意识护在二人身前;
入夜后,更是要亲自调试寝殿内暖炉的温度,摸一摸被褥是否温热舒适,掖好被角,确认殿内门窗都已关好,没有一丝寒气渗入,才敢安心歇息,生怕一丝一毫的疏漏,惊扰了腹中的孩儿,累着了两位孕者。他的温柔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藏在这些细碎的日常里,一言一行,都透着满满的用心与牵挂。
苏菲菲身为一朝君主,朝堂之上威严凛然,面对繁杂政务与朝堂纷争,杀伐决断从不迟疑,一身锋芒震慑朝野,可每日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朝政,便会立刻褪去一身凌厉锋芒,卸下君主的重担,寸步不离地守在沈情辞与陈景然身边,眼底只剩满心的疼惜与温柔。
往日里握惯了奏折与朱笔、翻覆间定夺天下事的手,此刻轻握着二人的指尖,动作轻柔得似怕碰疼了她们,指尖轻轻摩挲着,传递着无声的安抚,言语间尽是细碎的关怀,连朝堂上的趣事,都特意拣些轻松诙谐的来讲,或是说些宫外的新鲜见闻,只为驱散她们心底的担忧,让二人能心境舒畅地养胎,不受外界纷扰。
这日午后,天公忽然变了脸,原本澄澈的天空渐渐被乌云遮蔽,片刻后,窗外便飘起了细碎的冷雨,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窗棂上,发出“滴答 滴答”的轻响,似一首温柔舒缓的小曲,为这静谧的午后添了几分慵懒惬意。
寝殿内暖炉燃得正旺,沉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弥漫开清醇淡雅的香气,驱散了雨天的湿冷与沉闷,让人身心都跟着放松下来。
沈情辞斜靠在铺着软垫的软榻上,身上盖着轻薄的云锦毯,毯面上绣着精致的缠枝玉花纹样,柔软舒适,手中捧着一卷闲书,书页轻轻展开,墨香与沉香交织,可他的目光却未落在字迹上,而是望向窗外朦胧的雨景,雨水打湿了窗棂,模糊了庭院中的草木,景致愈发朦胧雅致,他神色安然恬淡,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似在思索着什么心事,又似只是单纯享受这份难得的静谧时光,周身透着岁月静好的温柔。
陈景然则坐在软榻另一侧,身姿轻倚,指尖轻轻覆在小腹上,感受着腹中偶尔传来的微弱动静,那是新生命存在的证明,每一次轻动,都让他心头满是欢喜与感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腹中的孩儿,眼底满是温柔与憧憬,连眉宇间都透着父性的光辉。
苏菲菲坐在二人中间,一手轻轻牵着沈情辞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去,暖得人心安,驱散了些许凉意;
另一手搭在陈景然覆着小腹的手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轻声说着朝堂上的趣事——今日哪位大臣奏事时过于紧张,不小心说错了话闹了小笑话,引得满朝文武失笑;
哪位将军在边境巡查时,偶然擒获了作乱的小股匪寇,立下了小功劳,言语间尽是轻松惬意,偶尔逗得二人轻笑出声,清脆的笑声漫过寝殿,满室的沉闷便被这笑声驱散得干干净净,暖意更浓。
正说着话,谢景渊端着刚炖好的燕窝羹缓步进来,脚步放得极轻极缓,连鞋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都几乎听不见声响,生怕惊扰了屋内的静谧与温馨。
精致的白瓷碗中,燕窝羹澄澈浓稠,透着淡淡的米白色,质地细腻,上面撒着几颗鲜红的枸杞,点缀得愈发雅致好看,淡淡的甜香顺着瓷碗漫开,萦绕在鼻尖,让人闻着便心生暖意,食欲渐起。
他走到沈情辞面前,确认温度适宜不烫口后,才小心翼翼地递到沈情辞唇边,声音温柔得似三月春风,拂过人心:
“这燕窝是今早天刚亮时便让御膳房炖上的,选的是最上等的血燕,炖了足足三个时辰,温润滋补,对身子好,慢点喝,暖一暖身子。”
沈情辞微微张口,将燕窝羹含入喉中,温热的甜意顺着喉咙缓缓漫入心间,暖意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舒展开来,疲惫感消散了不少。
他抬眼望向谢景渊,眼底满是笑意,眸光清澈柔和,轻声道:“多谢景渊兄,味道甚好,暖乎乎的,喝着心里也舒服。”谢景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又转而给陈景然盛了一碗,银勺舀起燕窝羹时,动作轻柔细致,生怕洒出半滴,递到陈景然手中时,语气满是沉稳的关切:
“你近日总说有些乏累,精神不济,这燕窝能补气血、养精神,多喝些,对孩儿也好,若是觉得甜,便跟我说,明日让御膳房少放些冰糖,调整到你喜欢的口味。”陈景然接过温热的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心头一暖,驱散了些许疲惫,轻轻点头,声音柔和:“不甜,甜度正好,多谢正夫费心了。”
二人正小口慢饮着燕窝羹,细细品味着这份温暖,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云舒提着药箱前来例行诊脉,脚步轻缓,生怕打扰到屋内的安宁。他刚踏入寝殿,便感受到满室的暖意与温馨,鼻尖萦绕着沉香与燕窝的清甜香气,不由得微微颔首,轻声道:
“这般温度正适合二位养胎,不冷不热,刚好舒适,看来照料得极为用心。雨天湿气重,寒凉易侵体,切记不可开窗通风过久,哪怕要开窗透气,也只开一条小缝,通风片刻便关上,以免着凉受寒,影响胎气,得不偿失。”
说罢,便在软榻旁的椅子上坐下,先为沈情辞诊脉,指尖轻轻搭在她的腕间,神色专注认真,指尖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片刻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语气温和:
“情辞兄脉象愈发有力平稳,节律规整,气血充盈,腹中孩儿长势康健,发育良好,想来是平日里心境舒畅,照料得也极为妥当,继续保持便好。”
随后,他又转而给陈景然诊脉,动作依旧轻柔,指尖搭在腕间,细细探查脉象,片刻后,笑意更深,语气愈发温和:
“景然兄的脉象也很好,与情辞一般安稳有力,孩儿发育正常,没有任何异常,看来二位都将自己照顾得极好,心境也调整得颇为顺遂。
只是近日降雨频繁,空气中湿气渐重,湿气易伤脾胃,对孕者安胎也有少许影响,往后饮食中可多添些祛湿健脾的食材,比如薏米、山药、茯苓之类,煮些粥品或是汤羹,既能祛湿健脾,又能滋补身体,更利于安胎养身。”
谢景渊站在一旁,听得极为认真,生怕错过半句叮嘱,连忙从怀中取出纸笔,将云舒提及的食材与注意事项一一仔细记下,字迹工整,又立刻叮嘱身旁的宫人:
“即刻去御膳房告知掌厨,往后膳食中多添些薏米、山药、茯苓,按云先生的吩咐,精心搭配着做些滋补祛湿的吃食,半点不可怠慢,务必确保食材新鲜,做法适宜。”宫人连忙躬身应诺,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退去传达吩咐。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雨势渐渐停歇,天边透出些许淡淡的微光,乌云散去不少,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些许细碎的光影,空气中满是雨后的清新气息,混杂着草木的清香与泥土的芬芳,吸一口便觉得神清气爽,驱散了连日来的沉闷。
苏菲菲见沈情辞与陈景然神色愈发舒展,眼底没了往日的慵懒,多了几分鲜活,便提议道:
“雨停了,空气也清新,满是草木的清香,不如我们到庭院中散散步,呼吸些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总待在殿内也闷得慌,对身体也不甚好。”
沈情辞与陈景然闻言,皆笑着点头应允,连日阴雨,确实许久未曾好好在庭院中走走,此刻雨后初晴,正是散心的好时候。
谢景渊早已让人备好两件厚实的狐裘披风,披风质地柔软,保暖性极佳,上面绣着简单的纹样,精致而不张扬。
他快步取来后,亲自为沈情辞披上,指尖细细拢好披风的领口,将系带系得松紧适宜,又轻轻拽了拽披风下摆,确保能遮住全身,不让一丝寒气侵入,轻声叮嘱:
“雨后地面湿滑,走路慢些,脚下仔细些,跟着我的脚步走,若是觉得乏累,哪怕只走几步,也即刻便歇,莫要硬撑,身子要紧。”
说罢,又转而给陈景然披上披风,动作同样细致温柔,反复确认披风是否裹严实,指尖拂过披风领口,感受着温度,生怕她们受了一丝凉意。
二人笑着点头应下,在苏菲菲与谢景渊的陪伴下,缓步走出寝殿,踏入庭院中。
雨后的庭院,愈发显得清新雅致,褪去了往日的尘埃,草木被雨水冲刷得格外青翠鲜亮,叶片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微风轻轻拂过,水珠顺着叶片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发出清脆的声响。
庭院中的海棠树、玉兰树,此刻都透着勃勃生机,枝头的青果被雨水润得愈发饱满圆润,泛着淡淡的光泽,粉色的花瓣上沾着水珠,愈发显得娇嫩动人,惹人怜爱。微风拂过,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凉意,却不刺骨,反而让人觉得沁人心脾,舒爽不已,连心底的烦闷都消散了不少。
走到庭院中央的海棠树下,沈情辞忽然驻足,抬手轻轻抚过枝头挂着的青果,指尖触到青果光滑的表皮,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质感,指尖微微用力,似在感受生命的力量,轻声感叹道:
“那日第一次留意到这青果时,还只是小小的一颗,透着青涩的模样,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掉落,如今不过短短时日,竟已长得这般饱满圆润,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质感,想来再过些时日,等秋意更浓些,便该成熟泛红,绽放出最美的模样了。”
陈景然亦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枝头的青果,眼底满是温柔,指尖不自觉地再次覆上小腹,感受着腹中的动静,轻声道:
“时光过得可真快,转眼我们怀孕已有四月,腹中的孩儿也在悄然成长,从最初的微弱动静,到如今偶尔能感受到轻轻的胎动,每一次触动,都让人满心欢喜,这般奇妙的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
待来年春日,百花盛开、万物复苏之时,孩儿们便该平安降生,与我们一同相守,共享这世间美好了。”
苏菲菲走上前,轻轻握住二人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心意,三人指尖相扣,暖意交织,眼底满是憧憬与期待,轻声道:
“待开春之时,庭院中定是繁花满院,海棠红得艳丽,玉兰白得清雅,各色鲜花竞相绽放,景致定是极好的。
届时你们平安生产,孩儿们康健降生,我们一家人一同在庭院中赏春观景,看着孩子们依偎在身边,说说笑笑,共享天伦之乐,这份圆满,便是我此生最想要的光景,也是我穷尽心力守护江山的意义所在。”
谢景渊站在一旁,望着三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听着苏菲菲温柔的话语,看着她眼底的期许,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却真挚的笑意,心头满是安稳与踏实——江山稳固无恙,百姓安居乐业,至亲之人皆在身旁,新的生命即将降临,岁月安稳,温情脉脉,没有纷争,没有战乱,这便是世间最珍贵、最难得的幸福。
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孩童笑声,似银铃般动听,打破了庭院的静谧,却更添了几分生机与暖意。
几个孩子得知雨停后庭院清新,便纷纷缠着宫人,兴冲冲地跑来相伴,想要陪着两位孕父散心。
长子苏珩率先跑到沈情辞身边,他是谢景渊的孩子,性子沉稳懂事,比其他孩子多了几分成熟,小心翼翼地扶住沈情辞的胳膊,小小的手掌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动作轻柔得似怕碰疼了她,力道恰到好处,既能起到搀扶的作用,又不会让人觉得不适,仰头望着沈情辞,眼神认真又关切,语气带着少年人的郑重:
“父妃,雨后地面湿滑,容易摔跤,我扶着你走,定会慢慢走,稳稳地护着你,绝不会让你有半点闪失,也不会累着你。”
老二苏玥安公主是慕容瑾所生,性子灵动活泼,带着少女的娇俏,她捧着自己刚画好的雨景图,小跑着来到沈情辞与陈景然面前,脚步轻快,眼底满是雀跃,将画卷轻轻递到二人面前,眼底满是期待的光芒,语气软糯:
“父妃,这是我今日在屋内画的雨后御花园,你看,我把花瓣上的水珠、树叶上的雨滴都画出来了,还有远处朦胧的亭台,是不是很好看?
等小弟弟小妹妹出生后,我便画一幅满是鲜花的画送给他们,画上有牡丹、玫瑰、海棠,还有好多好多好看的花,祝他们平安长大,像花儿一样娇艳可爱。”
老三苏屿是顾宴之的孩子,性子内敛沉稳,颇有书卷气,平日里最爱练字读书,他拿着一张刚写好的福字,宣纸之上,字迹工整娟秀,笔锋虽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却透着满满的认真与用心,没有一丝潦草,他双手捧着福字,递到二人面前,语气郑重诚恳:
“孩儿今日练习书法时,特意写了这幅福字,愿两位父妃平安顺遂,养胎无忧,身体康健,也愿腹中的小弟弟小妹妹能康健成长,平安降生,一生顺遂无忧。”
老四苏耀是秦昭所生,性子爽朗活泼,带着几分武将之子的英气,他没有带什么礼物,却格外懂得关心人,跑到二人身边,先是仔细看了看她们的脸色,确认她们气色不错后,才放心地笑道:
“父妃,雨后空气好,你们慢慢走,若是累了,我去搬椅子过来,咱们在亭子里歇着,我给你们讲我听来的故事。”
老五苏沅是嫡公主,也是谢景渊所生,性子温婉乖巧,心思细腻,她与老六苏瑶手牵着手,苏瑶是季若白所生,性子温柔可人,软萌可爱,二人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里装着刚从庭院中采摘的雨后鲜草,草叶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透着清新的绿意,看着格外喜人。
她们跑到陈景然身边,仰着小小的脸蛋,笑容纯真烂漫,语气软糯:
“父妃,我们刚才在院子里摘了些鲜草,宫人姐姐说,春日里的草芽最是鲜嫩,小兔子最喜欢吃了,等小弟弟小妹妹长大些,我们便带着他们一同到园子里喂小兔子,还会带着他们一起放风筝、捉蝴蝶,陪着他们一起玩。”
老七苏澈是云舒所生,年纪最小,模样圆乎乎的,格外可爱,性子软萌天真,他迈着小小的步子,跌跌撞撞地拽着陈景然的衣角,仰着圆乎乎的小脸,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奶声奶气地问道:
“父妃,小弟弟小妹妹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呀?他们会不会喜欢澈儿呀?澈儿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糕点,有桂花糕、桃花酥、绿豆糕,会把最爱的桂花糕分给他们吃,还会把我的玩具都拿出来,陪着他们一起玩,跟他们做好朋友。”
稚嫩又真诚的话语,引得众人纷纷失笑,清脆的笑声漫过整个庭院,驱散了雨后残留的微凉,让满院的暖意愈发浓厚,温情脉脉。沈情辞弯腰,轻轻摸了摸苏澈的小脑袋,指尖触到他柔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会的,小弟弟小妹妹一定会很喜欢澈儿,也会很喜欢哥哥姐姐们,等他们出生后,定会跟你们好好相处,一起长大,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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