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越王造反(2/2)
另一边,君后寝宫已被攻破,侍卫们尽数倒地,鲜血淋漓。君后被私兵扣押着双臂,动弹不得,面色平静却满眼怒色,冷声喝道:“越王逆贼!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菲菲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为惨死的侍卫报仇!为天下人除害!”
“等她回来,本王已是女皇,她自身难保,还敢谈报仇?”押解君后的心腹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押着他,去御书房!集齐女皇与君后,彻底断了苏菲菲的后路,让她投鼠忌器!”
御书房内,女皇被私兵按在案前,手腕被死死按住,被迫握住毛笔,却迟迟不肯落下。越王见状,抽出长剑,架在刚被押来的君后颈间,刃尖贴着细腻的皮肤,厉声道:“陛下不写,便先杀了君后,再屠了东宫满门,让你亲眼看着至亲惨死!我倒要看看,你是要江山,还是要亲人!”
君后挣扎着喊道:“陛下莫要妥协!菲菲定会来救我们,绝不能让逆贼得逞!江山不能落入这奸人手中!”
女皇看着君后颈间的剑刃,看着他决绝的眼神,眼底满是挣扎与痛苦。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砸在诏书上,晕开点点墨迹——她不能让君后与东宫众人出事,更不能让孩子们陷入险境。身为女皇,她要守护江山;身为母亲,她要保护孩子。两难之下,她只能暂且妥协,盼着菲菲能及时赶来,扭转乾坤。
指尖颤抖着,终于缓缓落下,在纸上写下字迹,每一笔都似有千斤重,刻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
西山据点内,苏菲菲刚躺下休养。肩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毒素未清的身体也有些虚弱,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她刚睁开眼,便看到一名暗卫浑身是血,踉跄着闯入,手中高举着一封染血的急报。
“殿下!东宫急报!”暗卫声音嘶哑,带着濒死的虚弱,“越王谋反,围攻东宫、君后寝宫与御书房,情况危急!”
苏菲菲心头猛地一沉,一把夺过急报。信纸已被暗卫的鲜血染透,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足以让她惊怒交加。伤口骤然被扯痛,传来钻心的疼,她却浑然不觉,猛地起身披上劲装,沉声道:“云舒,你留驻据点养伤,稳住据点安危,提防柳家趁机作乱!”
话音落,她亲自点齐五百精锐暗卫,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往京城赶,沿途催马疾驰,马蹄踏碎夜色,溅起阵阵尘土。冷风刮过,伤口渗出血迹,染红了劲装衣摆,她却半点不在意,眼底满是焦灼与狠戾。
她恨自己为何要留在据点养伤,恨自己没能早点察觉越王的阴谋,恨自己让身边人陷入险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赶在出事前,护住东宫,护住母后,护住她的至亲之人!
御书房内,女皇指尖颤抖着将笔落下,泪水砸在诏书上,晕开墨迹。越王见状,眼底闪过狂喜,刚要伸手夺过诏书,殿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夹杂着暗卫们整齐划一的嘶吼:“太女殿下驾到!逆贼束手就擒!”
越王心头一震,猛地转头看向殿门,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可能!她怎么会这么快!她明明重伤未愈!”
话音未落,殿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苏菲菲持刀而立,衣摆沾满血迹,周身气场凌厉慑人,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她的肩头渗着血,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身后的暗卫鱼贯而入,瞬间将私兵团团围住,杀气腾腾。
“苏菲菲!你阴我!”越王被暗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眼底满是不甘与怨毒,嘶吼着挣扎。
苏菲菲冷眸扫过,挥刀抵在他颈间,语气冰冷刺骨:“谋逆弑君,动我至亲,这是你自找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女皇扶着君后坐在榻上,脸色苍白却难掩怒意,沉声道:“押入天牢,严加看管!彻查党羽,一个不留!”
“遵旨!”暗卫齐声领命,押着越王退下。
苏菲菲安顿好女皇与君后,心系东宫众人,半句多余的嘱咐都没有,即刻带着暗卫往东宫赶。脚步匆匆踏过宫道,未愈的伤口被牵扯得发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却浑然不觉,满心只剩焦灼与担忧。
东宫之内,厮杀已近白热化。众人都已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透了衣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季若白肩头中刀,伤口较深,鲜血浸透衣料,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汇成小水洼。他却咬牙挥剑,斩落私兵的兵器,手臂早已麻木,只剩下机械的挥砍动作,眼中却透着不屈的光芒。
陈景然手臂被划开一道长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他却死死挡在谢景渊身前,不让私兵靠近半步,眼底满是决绝——他要护住主君,护住孩子们,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谢景渊白发染血,气息紊乱,握着短刃的手早已发抖,却仍咬牙支撑。看着身边人接连受伤,看着侍卫们一个个倒下,他眼底满是红血丝,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顾宴之、慕容瑾并肩抗敌,身上均添了新伤,力气渐渐耗尽。他们互相支撑着,始终守在内殿门前,像两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不让私兵伤及后方的孩子。
沈情辞护在衣柜前,断剑早已卷刃,手臂被划得鲜血淋漓,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他却死死抵着柜门,听见柜内孩子细微的哼唧声,便咬牙撑着不肯倒下——他要护着这些孩子,直到太女殿下赶来。
瑞王趴在榻后,小手紧紧捂着安公主的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谨记爹爹的吩咐,半点不敢出声。他看着爹爹和叔叔们浴血奋战,看着满地的鲜血,心中充满了恐惧,却也默默祈祷着母妃能快点赶来。
“死守到底!殿下定会赶来!”谢景渊哑声喊道,声音沙哑却带着坚定,试图稳住众人的心神。他知道,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能寄希望于苏菲菲能快点出现。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冷喝,穿透力极强,震得人耳膜发颤:“逆贼放肆!”
众人心头一振,猛地抬头望去,只见殿门被一脚踹开,苏菲菲持剑而立,衣摆沾血,周身气场凌厉慑人,眼底满是杀气。身后的暗卫鱼贯而入,瞬间将私兵团团围住,杀气腾腾。
“殿下!”谢景渊眼底涌上泪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握着短刃的手一软,险些倒下。
苏菲菲冷喝一声,持剑直冲私兵,刀光凌厉如电,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暗卫们紧随其后,迅速清缴殿内残敌。她动作极快,转眼便冲到谢景渊身边,见他满身是伤、白发染血,脸色苍白如纸,心口猛地一疼,伸手稳稳扶住险些倒下的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来了,没事了,都结束了。”
援军赶到,私兵们腹背受敌,瞬间溃不成军,纷纷扔下兵器求饶,却被暗卫们一一制服。不多时,御医便带着药箱赶来诊治。
季若白肩头伤口较深,需缝合包扎。他咬着牙,不肯出声,额间满是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忍着疼痛,不肯示弱。陈景然手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却仍守在殿门口,不肯离开,直到确认所有私兵都被制服,才松了口气。
顾宴之、慕容瑾只是轻伤,简单处理后便转身去安抚受惊的孩子。他们轻声细语地哄着,用温柔的语气驱散孩子们心中的恐惧。沈情辞护柜时伤了手臂,却先顾着打开衣柜,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们,见安辰、瑞王等人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任由御医处理伤口。
瑞王见母皇回来,再也忍不住,挣脱慕容瑾的怀抱,扑过来抱着苏菲菲的腿,放声大哭:“母妃!瑞儿怕!好多坏人!瑞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菲菲俯身抱起儿子,轻轻拭去他脸上的眼泪,又看向慕容瑾怀里的安公主、沈情辞身边的幼子,眼底满是愧疚与心疼:“是母妃不好,来晚了,让你们受怕了。以后,母妃再也不会让你们陷入这样的险境了。”
女皇与君后随后赶来东宫。君后刚进门,便快步走到孩子们身边,仔细检查他们的安危,见孩子们无碍,才松了口气,将他们搂进怀里,轻声安抚。女皇握着苏菲菲的手,指尖发颤,叹道:“幸好你及时赶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东宫与后宫都要毁在越王手里。”
苏菲菲点头,眸色沉凝如墨,语气斩钉截铁:“越王党羽需尽快清算,彻查朝中与他勾结之人,一个不留!务必稳固朝局,往后绝不让身边人再陷这般险境!”
夜色渐深,东宫烛火通明,驱散了先前的阴鸷与恐惧。御医诊治完毕,孩子们在众人的安抚下已沉沉睡去,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