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去安乐王府(2/2)
慕容瑾眼底泛起动容,抬眸望向她,眼底满是感激,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殿下想得这般周全,臣无他求,只需能伴在殿下身侧,辅佐殿下理政,为殿下分忧,便足矣。陪嫁之物,臣会让王府下人按需准备,不铺张,不逾矩,符合礼制便可。”
苏菲菲看着他眼底的动容,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温润却有力量:“你我既已定亲,便是一家人,自然要彼此顾及,无需见外。嫁入东宫后,你无需拘谨,东宫便是你的家,若有任何需求,尽管与我说,莫要藏着掖着,更不必因君臣之礼而疏远。”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眼底恢复了几分锐利,“柳家之事,你既已承诺妥善处置,我便信你。但需记住,断就要断得彻底,莫要再留后患,让她们有机可乘,搅乱婚期,更搅乱你我日后的生活,危及东宫与安乐王府的情谊。”
慕容瑾眸色一沉,眼底满是坚定,语气郑重无比:“殿下放心,臣定会彻底了结柳家之事,三日之内,必平息所有风波,不会让她们再惊扰殿下,更不会让她们影响婚期。柳家的贪婪与恶毒,臣已看清,往日旧情早已耗尽,此番定不姑息,绝不留情,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菲菲满意点头,起身道:“好,我等你的消息,信你能妥善处置。今日便先敲定这些细节,后续若有遗漏,再另行商议。婚期将近,你需静心筹备,莫要为柳家之事烦心,安心待嫁便是,其他琐事,有我在。”
慕容瑾起身送她至府门,望着她的车架渐渐远去,玄色袍摆在晨风中轻扬,直至消失在巷口。他眼底的冷厉被坚定取代,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盘算好处置柳家的法子——他念及的旧情,早已被柳家的贪婪、恶毒与得寸进尺耗尽,如今她们触碰了他的底线,妄图破坏他与太女的婚约,危及安乐王府,便休怪他不留情面,彻底清算,绝不手软。
另一边,柳家母女刚踏出安乐王府大门,便急匆匆坐上马车,车内气氛压抑,满是怨毒与不甘。柳云溪抹掉脸上的泪痕,眼底的柔弱尽数褪去,只剩蚀骨的恨意,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戾:“娘,他分明对我还有旧情,只是被那太女绊住手脚,怕得罪天家罢了!我不甘心,凭什么她身为太女,就能高高在上,抢走我喜欢的人?这安乐王府,这慕容瑾,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后悔今日的绝情!”
柳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眼底同样满是怨毒,附和道:“没错,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慕容瑾忘恩负义,苏菲菲横刀夺爱,咱们定要让他们不好过!”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是化不开的怨毒与算计,临走时狠狠剜了花厅方向一眼,仿佛要将这安乐王府的“薄情寡义”刻进骨子里,暗暗盘算着日后定要寻机报复,出口这口恶气,搅得慕容瑾与苏菲菲不得安宁,毁了他们的婚约。
马车驶离安乐王府不远,柳夫人便迫不及待让车夫停下,拉着女儿的手,快步拐进街角的僻静巷弄,避开往来行人,生怕被人听见。巷内墙面斑驳,晨雾未散,透着阴冷气息,柳夫人压低声音狠声道:“云溪,慕容瑾这小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跟他讲道理没用,可咱们不能就这么认栽!他怕天家怪罪,不敢替嫁,可那太女苏菲菲未必就容得下他心里有别人——女人最是善妒,尤其是身居高位、心高气傲的女子,咱们得想办法让这桩婚约黄了,既让慕容瑾后悔莫及,也让那高高在上的太女尝尝被人弃之如敝履的滋味!”
柳云溪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声音冷得像冰,不带半分温度:“娘说得对。当年救慕容情时,我就故意留了个心眼,那落水的池塘本就水浅,顶多及腰,根本不会危及性命。若不是我‘恰好’路过,又故意拖延了片刻才呼救,她顶多受点惊吓,呛几口水,根本无需我‘舍命’相救。这情分本就是咱们拿捏他的筹码,如今他不肯认,咱们便让这筹码变成刺向他的刀,毁了他的婚约,让他身败名裂!”
柳夫人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语气急切:“你想怎么做?快跟娘说说,只要能毁了他们的婚约,娘都听你的!”
“如今京中皆知我与慕容瑾是青梅竹马,又有救命之恩在前,百姓最是同情这种‘痴情错付、被人抛弃’的戏码,咱们正好利用这点。”柳云溪凑近母亲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字字都藏着算计,“咱们不如散播流言,就说慕容瑾为攀附太女,忘恩负义背弃旧情,不仅不娶我,还暗中苛待于我,逼得我走投无路。再托人去东宫附近递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说慕容瑾心中只有我,与太女成婚不过是权宜之计,只为借助东宫势力稳固安乐王府,日后定会设法休妻娶我。太女心高气傲,定然容不下这等事,定会猜忌慕容瑾,二人之间生了嫌隙,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这婚约自然就黄了!”
柳夫人听得连连点头,拍着女儿的手赞道:“好主意!还是我女儿聪明,想得这般周全!娘这就去联络相熟的婆子,那些人最会散播流言,让她们把这些话传遍京城的茶楼酒肆、市井街巷,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不出半日,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慕容瑾的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我还要去慕容情面前哭诉,说她哥哥忘恩负义,对不起救她性命的人,让她也帮着咱们说话,搅得安乐王府鸡犬不宁,让慕容瑾不得安生!”
母女二人计议已定,当即分头行动,柳夫人急匆匆去找散播流言的婆子,柳云溪则往安乐王府方向去寻慕容情,妄图蛊惑单纯的小姑娘。不过半日,京中便流言四起,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安乐王世子慕容瑾薄情寡义,为攀附太女、谋求权势,弃青梅竹马的救命恩人于不顾。更有甚者添油加醋,编造谎言,说柳云溪早已身怀慕容瑾的骨肉,却被他狠心抛弃,字字句句都将慕容瑾塑造成了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小人,引得百姓纷纷议论,指责慕容瑾薄情。
第二日流言像长了翅膀,飞快飘遍京城各个角落,没多久便传到了东宫,钻进了御书房。
此时苏菲菲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朱笔落在奏折上,字迹工整有力,一笔一划都透着沉稳。侍从轻步走入,躬身将外头的流言一一禀报完毕,垂首静待指示,不敢多言,生怕触怒殿下。她握着朱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小团黑点,破坏了卷面的整洁,她却毫不在意,指尖轻轻转动笔杆,眼底无半分波澜,既无怒意,也无猜忌,只淡淡道:“知道了,退下吧。”
侍从退下后,御书房内只剩沉香袅袅,她抬眸望向窗外,晨雾早已散去,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映着案上的奏折与书卷,暖意融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底藏着不屑——柳家母女这点伎俩,未免太过拙劣,以为仅凭几句流言,就能挑拨她与慕容瑾的关系,搅黄婚约,简直异想天开。只是她们没想到,这流言不仅没让她猜忌慕容瑾,反倒让她看清了柳家的贪婪、恶毒与自私,也更确定了慕容瑾先前应对的决绝并非虚情,心中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侍从的通报,声音恭敬:“殿下,安乐王世子慕容瑾求见。”
苏菲菲放下朱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笔杆,沉声道:“让他进来。”
慕容瑾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几分凝重与歉意,踏入殿内便直言不讳,语气郑重无比:“殿下,京中流言之事,我已然知晓,是柳家母女作祟,恶意散播谣言,扰了殿下清净,毁我名声,更妄图破坏你我婚约。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平息流言,严肃处置柳家,绝不姑息。”
交代不必急。”苏菲菲抬眸看他,目光锐利如锋,直直望进他眼底,似要看穿他的所有心思,语气平静却带着威慑,“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位青梅竹马柳云溪口中的‘舍命相救’,当真是实情?当年慕容情落水,当真凶险到需要她舍命相护,才能脱险?”
慕容瑾身形一滞,眸色暗了暗,指尖攥紧,指节泛白,沉默片刻后,终是如实道:“回殿下,并非实情。当年情儿落水之地,水仅及腰,根本不会危及性命,云溪确是路过相助,将情儿拉上岸,这份恩情我记着,也从未亏待柳家。但绝非‘舍命’相救,柳家一直以此相胁,说云溪为救情儿差点溺亡,我念及多年旧情,不愿过多计较,也不愿戳破她们的谎言,只想用金银补偿,了却这份情分。却没想到她们贪得无厌,得寸进尺,竟妄图破坏你我婚约,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念及旧情?”苏菲菲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弄,眼底却无怒意,“慕容瑾,你可知你的‘旧情’,你的‘不忍’,如今成了别人刺向你我的刀?柳家母女就是拿捏着你的这份念旧,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散播流言,挑拨离间,妄图毁你婚约,乱我东宫,危及你我与两府的安危。”
她起身走近他,玄色袍摆轻扫过地面,衣料摩挲间带着凛冽的气场,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胸膛,语气坚定无比:“柳家母女想搅黄这桩婚事,无非是见不得你我安好,见不得安乐王府与东宫联姻稳固,怕我们联手后,她们再无机会攀附。但我苏菲菲的婚约,岂容她们这般置喙?你若真选了我,真愿履行婚约,与我携手稳固江山,便该拿出点诚意,斩断那些不该有的牵绊,了断后患——柳家之事,该彻底了断了,莫要再留隐患,让她们有机可乘。”
慕容瑾望着她坚定的眼眸,那眼底没有猜忌,只有清醒与决绝,还有对他的信任与期许,心中最后一丝因旧情而起的犹豫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坚定。他颔首,语气郑重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承诺:“殿下放心,三日之内,我必让柳家收敛爪牙,公开澄清所有流言,平息所有风波,还殿下与安乐王府一个清净,也还自己一个清白。若她们再敢作祟,触碰我的底线,我定不姑息,绝不留情,让柳家付出应有的代价,彻底清除隐患,不让她们再扰你我安宁。”
苏菲菲满意地点头,转身坐回案前,拿起朱笔,语气平静:“好,我等你的消息,信你能妥善处置。另外,慕容情那边,你也该好好说说,她年纪小,心思单纯,涉世未深,容易被人蛊惑利用。柳家母女定会找她哭诉,试图让她帮着说话,你需提前叮嘱她,让她远离柳家母女,不再轻信她们的花言巧语,莫要成了她们搅事的帮凶,到头来害了自己,也害了安乐王府。”
“是,殿下考虑周全,我回去便会亲自叮嘱情儿,让她认清柳家母女的真面目,远离她们,不再与她们往来,绝不轻信她们的话,不让她们有机可乘。”慕容瑾应声退下,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眉宇间的凝重化作冷厉,眼底满是决绝,心中已盘算好如何处置柳家——他念及的旧情,早已被柳家的贪婪、恶毒与得寸进尺耗尽,如今她们触碰了他的底线,妄图破坏他与太女的婚约,危及安乐王府与东宫的安危,便休怪他不留情面,彻底清算,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