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香江暗战：杏仁酥里的暗号（2/2）
苏软和团队根据太外公的配方，在陈记商行门口摆了一个临时的甜品摊，免费向市民供应杏仁酥。一位92岁的老人吃了一口杏仁酥，激动地说：“这就是当年沈先生做的味道！我当年是码头的搬运工，沈先生常给我们送甜品，还偷偷塞钱帮我们养家。”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太外公当年写的杏仁酥配方，上面还有他的签名。
在香港期间，苏软按照太外公笔记本里的暗号，去了皇后大道中、德辅道西等地址，虽然当年的仓库已经变成了高楼大厦，但她在香港历史档案馆找到了对应的记录——太外公当年将张啸林的走私证据，交给了香港的进步报社，这些证据后来成为了审判汉奸的重要依据。
陈港生带着苏软去了太外公当年开甜品摊的地方，现在是一家连锁咖啡店。咖啡店的老板听说了太外公的故事后，主动提出和苏软合作，在店里设立“周记非遗甜品角”，专门售卖太外公当年发明的港式甜品，比如杏仁酥、陈皮红豆沙、椰汁西米露等。
“我祖父说，沈先生当年最大的心愿，是让周记的味道传遍粤港澳。”陈港生递给苏软一个布包，“这是我祖母留下的，是沈曼卿女士写给她的信，里面提到了澳门的‘莲记甜品’，说那是沈氏的远房亲戚开的，和周记有合作。”
信里写着：“月娥吾妹，澳门莲记的莲姐是我表姑的女儿，当年我已将部分文物转移至莲记，托付她保管。砚堂去香港后，曾去莲记交接过，留有一枚莲纹玉佩作为信物。若沈家后人寻至，可凭此玉佩取物。”苏软看着信里的“莲纹玉佩”，突然想起外婆的首饰盒里，确实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她一直以为是普通的饰品。
团队立刻决定前往澳门。澳门的“莲记甜品”位于老城区的议事亭前地附近，是一座两层楼的骑楼建筑，门口挂着蓝底白字的招牌，上面画着一朵莲花，和玉佩上的纹路完全一致。店里的老板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名叫莲佩英，看到苏软手里的莲纹玉佩，激动得握住她的手：“终于等到沈家的后人了！”
莲佩英是莲姐的孙女，她从阁楼里拿出一个红木箱子：“这是当年沈曼卿女士托付的东西，我祖母说，必须等沈家后人带着莲纹玉佩和梧桐纹玉佩一起来才能打开。”箱子上有两个锁孔，分别对应两枚玉佩的形状，苏软将玉佩嵌入，箱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个锦盒。
文件是当年莲记帮助沈氏转移文物的记录，还有太外公1948年写给莲姐的信，信里提到他在澳门认识了一位葡萄牙的文物收藏家，对方愿意帮助将沈氏的文物捐赠给新中国。锦盒里则是一枚金质的莲花徽章，上面刻着“澳门沈氏 1949”的字样，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太外公和莲姐、葡萄牙收藏家的合影。
“这位葡萄牙收藏家叫安东尼奥，他的后人现在还在澳门，经营着一家文物修复工作室。”莲佩英说，“我祖母说，安东尼奥先生当年帮了沈家很大的忙，他和你太外公约定，等新中国成立后，一起将文物送回大陆。可惜1950年安东尼奥先生病逝，这个约定没能实现。”
苏软团队很快找到了安东尼奥的后人，现任工作室负责人的马可。马可看到太外公的照片和莲花徽章，激动地说：“我祖父的日记里，多次提到沈砚堂先生，说他是‘有骨气的中国手艺人’。祖父当年收藏了三件沈氏的文物，一直想还给沈家后人，现在终于可以完成他的心愿了。”
马可捐赠的三件文物，是宋代的青瓷碗、明代的玉如意和清代的银质餐具，都是沈氏家族的传世之宝。苏软决定将这些文物和之前追回的藏品一起，捐赠给国家博物馆，并在旁边设立“周记匠心展区”，展示太外公和沈氏家族守护文物的故事。
从澳门返回香港时，苏软收到了一封来自境外的匿名邮件，发件人是张念祖的同伙，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照片上是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写着“沈砚堂 1947”，正是太外公在香港丢失的那几页内容；一句话是：“想知道沈砚堂和国民党的交易，来伦敦找我，地址是伦敦唐人街 福记餐馆。”
苏软看着照片上的日记，心里充满了疑惑。太外公明明是保护文物的英雄，怎么会和国民党有交易？难道是张念祖的同伙伪造的证据？陆星辞查询后发现，福记餐馆的老板姓福，是张啸林当年在欧洲的代理人，现在依然在从事文物走私活动。
“无论真相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去伦敦一趟。”苏软坚定地说，“太外公的名誉不能被玷污，沈家的清白要靠我们守护。”沈修文也表示支持：“宗谱里说，沈氏后人要‘明辨是非，坚守正义’，就算太外公当年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也要把真相查清楚。”
出发去伦敦前，苏软回到本市的周记非遗体验店，看着墙上太外公的照片和“匠心传家”的匾额，心里充满了力量。她拿出太外公的铜制模具，亲手做了一盘杏仁酥，放在照片前：“太外公，我们要去伦敦找真相了，您放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坚守沈家的骨气，守住周记的匠心。”
团队出发去伦敦的那天，两岸三地的周家后人和沈氏宗亲都来送行。周志强带来了台湾周记的员工代表，周念根带来了马来西亚的华人商会介绍信，燕青云则联系了伦敦的华人社团，安排好了接应。苏软看着身边的亲人与伙伴，心里明白，这一次去伦敦，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苏软刚走出航站楼，就看到一位举着“莲花”牌子的华人老人，老人穿着中式长衫，手里拿着一枚和苏软一样的莲纹玉佩：“苏小姐，我是伦敦华人社团的福伯，受燕先生所托来接你。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福记餐馆的老板福安，昨天突然失踪了，他的餐馆里，只留下了一个刻着梧桐叶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