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面粉厂对峙：秘方里的秘密（1/2）

张宏业的短信像根紧绷的弦，攥得苏软指节发白。手机屏幕上“只能你一个人来”的字眼，透着赤裸裸的威胁。陆星辞一把夺过手机，眉头拧成结：“绝对不能单独去，他既然敢约在废弃面粉厂，肯定没安好心。”他点开地图，“这里是张宏业早年的私人面粉厂，五年前因为安全问题被查封，里面结构复杂，到处是废弃设备，很容易藏人。”

陈阳立刻打开电脑，调出面粉厂的内部结构图：“我托朋友找的，这里有三个出口，主门对着公路，后门通芦苇荡，还有个侧门连着火房。张宏业要是想堵人，大概率会把主门封死，逼我们走后门。”他指着图上的红色标记，“我在这几个关键位置装微型摄像头，再安排无人机在附近盘旋，实时传输画面。”

“软姐，我跟你一起去。”江辰抓起墙角的棒球棍，“我穿你的衣服戴口罩，从侧门绕进去埋伏，你从主门进，一旦有情况，我立刻冲出来。”林晓晓也急着说：“我联系派出所的刘警官，他之前帮过我们，让他带警力在面粉厂外围待命，只要你发信号，他们马上就到。”

苏软看着团队成员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慌乱渐渐消散。她拿起桌上的半块玉佩，贴在掌心：“张宏业要的不是秘方，是想让我屈服。但他忘了，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她看向陆星辞，“你和陈阳负责技术支持，实时监控里面的情况；江辰跟我配合，晓晓留在店里守着，顺便照顾外婆，别让她担心。”

出发前，苏软特意去操作间拿了两样东西——外婆刚烤好的梧桐酥，还有太外公的铜制模具。“这是我们的底气。”她把梧桐酥塞进包里，“张宏业再狠，也抹不掉太外公留下的手艺和口碑。”陆星辞给她的手机装了定位和紧急呼叫系统：“按这个红色按钮，我们和警方都会收到信号，记住，安全第一，秘方不重要。”

城郊的废弃面粉厂藏在芦苇荡深处，夕阳把锈迹斑斑的铁门照得泛着暗红。苏软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张宏业的声音：“把手机交出来，放在门岗的桌子上，然后自己进来。”她照做后，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股混杂着粉尘和霉味的风扑面而来。

厂房里昏暗无光，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废弃的传送带和搅拌机积满了灰尘，像一个个沉默的怪兽。张宏业站在中央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身后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手里握着钢管。“苏小姐，很守信用。”他冷笑一声，“把张堂叔的那半块玉佩交出来，我就把秘方给你。”

“玉佩是张家违约的信物，不是交易的筹码。”苏软往前走了两步，应急灯的光打在她脸上，“你真以为我是来要秘方的？我是来告诉你，张家欠周家的，今天该彻底还清了。”她从包里拿出地契复印件，“铺面已经归还给我们，赔偿款也到账了，你现在手里的秘方，不过是太外公留下的冰山一角。”

张宏业的脸色变了：“你少装腔作势！没有这个秘方，你的‘软糖甜品’根本走不远！”他撕开信封，拿出一叠泛黄的纸：“你看清楚，这是周记最核心的配方，‘莲心梧桐酥’的改良方法，还有当年专供皇室的‘桂花蜜糕’配方，都是你太外公压箱底的东西。”

苏软扫了一眼配方，突然笑了：“这根本不是太外公的笔迹。”她指着配方上的“莲子用量”，“我太外公做甜品，莲子永远要比配方多放半勺，他说‘食材大方点，味道才地道’，这个细节，除了周家后人，没人知道。”她从包里拿出太外公的老账本，“你手里的，不过是仿造的假货。”

张宏业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苏软对配方这么熟悉。“就算是假的，你也别想走！”他朝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今天要么你答应不再追究张家的责任，要么就别想离开这里。”两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谁敢动她！”江辰突然从侧门冲了出来，手里的棒球棍砸在旁边的铁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厂房的主门被推开，陆星辞带着警方冲了进来，强光手电照得张宏业睁不开眼。“张宏业，你涉嫌非法拘禁和敲诈勒索，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刘警官的声音威严有力。

两个男人吓得扔下钢管就要跑，却被警察当场制服。张宏业瘫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假配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抬起头，看向苏软，“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个秘方？我是不甘心，张家三代人斗了近百年，最后却输给了你一个小丫头。”

“你们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了自己的贪念。”苏软走到他面前，“太外公和你祖父当年约定‘携手共济’，可张家一次次违约，霸占铺面、打压对手，这些都不是靠秘方或者钱能弥补的。”她拿出那两块拼在一起的玉佩，“这个‘悔’字，是你祖父晚年刻的，他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张宏业看着玉佩上的“悔”字，身体颤抖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递给苏软：“这才是真的秘方，是我妈临终前交给我的，说要是张家有一天输了，就把它还给周家。”他叹了口气，“我妈说，当年你太外公救过我祖父的命，张家欠周家的，早就该还了。”

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叠用丝绸包裹的配方，字迹正是太外公的，旁边还画着小小的梧桐叶标记。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着一行字：“手艺传家，诚信立世，恩怨皆空，唯有匠心永存。”苏软的眼泪掉了下来，这才是太外公真正想留下的东西——不是秘方，是做人做事的道理。

张宏业被带走时，突然停下脚步：“苏小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年我祖父霸占铺面后，发现了你太外公藏起来的一个木盒，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你太外公和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合影。那个军官后来去了台湾，临走前给你太外公留了一笔钱，让他照顾自己的家人。我祖父就是靠这笔钱，才开了粮油店。”

苏软愣住了，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让她措手不及。太外公和国民党军官的合影？这笔钱又是怎么回事？她突然想起张堂叔之前说的，太外公晚年一直有笔“不明来源”的收入，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军官叫什么名字？”苏软追问。张宏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照片早就被我祖父烧了，他怕被人发现，惹上麻烦。”

回到店里时，外婆正坐在门口的梧桐树下等她，手里拿着一个旧布包。“丫头，你回来了。”外婆的眼神有些复杂，“张宏业被抓的消息我听说了，这个东西，我本来想等你稳定了再给你。”布包里是一个红木相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合影——太外公站在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身边，两人笑容满面，背景是周记糕点铺的门口。

“这个军官，是你太外公的堂哥，当年参加了国民党军队，去台湾前来看过他。”外婆擦了擦眼泪，“你太外公一直没告诉别人，是怕被人说‘通敌’。他把堂哥留的钱，一部分用来扩大铺面，一部分捐给了当时的孤儿院。”她指着照片上的男人，“他叫周明远，听说后来在台湾开了家甜品店，和周记的名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