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幼儿园门口的小风波（2/2）

拿着它们，就像带着人的魔法亲亲。 我半跪在洒满阳光的教室门口，把两只毛绒玩具分别塞进她们汗津津的小手里。doro 的手指像脆弱的蝴蝶翅膀般慢慢蜷起，勾住了哦润吉毛茸茸的小尾巴，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剥橘子留下的橘络；西西则把玩具紧紧贴在涨红的脸颊上，睫毛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却已经开始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亮片，粉色裙摆随着细微的抽噎轻轻颤动，像朵在风雨中颤抖却努力绽放的小花。她们的小手紧紧地握着玩具，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我伸手替她俩理顺被眼泪黏在额角的碎发，摸到西西后颈处还沾着晨跑时蹭到的草屑。放学后，我们去吃哦润吉冰淇淋，好不好？ 我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般微微发颤，却故意把尾音拖得又甜又长，学着电视里冰淇淋广告的夸张语气，是你们最喜欢的草莓漩涡口味，还会撒上会发光的星星糖！ 我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们的眼泪，感受着她们脸上的温度，心里满是心疼。

doro 突然从抽泣中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睛却亮得像藏了两颗小星星：要草莓味的！ 她踮起脚尖，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比划着草莓的形状，连哭腔里都带着期待，仿佛刚才的惊吓只是小插曲，此刻心里又装满了甜蜜的憧憬。西西见状，立马揪住姐姐的衣角，小脸上还沾着泪痕，却已经咧开嘴露出小米牙：还要撒满星星糖！ 她晃着蓬松的羊角辫，被泪水打湿的刘海下，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像只怕黑的小兽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巢穴。她们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仿佛刚才的风波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蹲下身，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擦拭她们的脸颊，指腹触到西西发烫的耳尖。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局促不安的保安大叔突然蹲下来，迷彩裤膝盖处的褶皱里还沾着草坪的草屑。他粗糙的大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又有些笨拙地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两颗彩虹糖，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叔叔刚才嗓门大，吓着小天使们啦。快吃颗糖，甜滋滋的就不害怕咯！ 说着还朝她们扮了个鬼脸，帽檐下露出的眉毛夸张地挑着，逗得姐妹俩

笑出声来，像破云而出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阴霾。保安大叔的鬼脸滑稽极了，让孩子们忍不住笑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彩虹糖的香甜气息。

doro 踮着脚，肉乎乎的手指捏着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水果硬糖，睫毛扑闪扑闪地盯着保安大叔胸前的工牌。她犹豫了一下，才用还带着奶膘的脸颊蹭了蹭手背，小心翼翼地接过糖果：那…… 叔叔下次要看清楚哦。 说话时，她发梢沾着的蒲公英绒毛随着晃动轻轻飘落，像极了她软软糯糯的语气，让保安大叔的心都化了。保安大叔连忙点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在向孩子们保证下次不会再认错。

保安大叔连忙摘下老花镜，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古铜色的脸上绽开层层褶皱，咧开的嘴角都快到耳根：记住啦小祖宗！明天爷爷给你留草莓味的！ 他笨拙地抬手想摸摸 doro 的羊角辫，又怕吓着孩子，悬在半空的手最后轻轻晃了晃，像在跟她们打招呼，又像在为刚才的误会道歉。孩子们咯咯地笑着，向保安大叔挥了挥手，仿佛已经原谅了他。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幼儿园的塑胶跑道上，姐妹俩手拉手往教室跑。doro 的背带裤带子歪到了肩膀，随着步伐啪嗒啪嗒拍打着浅蓝色的 t 恤，每一下都像是在敲响欢快的小鼓。西西攥着的奥特曼钥匙扣还在晃悠，银色的披风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撒落了一路的星星，照亮她们前行的路。她们清脆的笑声混着蝉鸣，惊起了树梢打盹的麻雀，也惊醒了幼儿园沉睡的早晨。跑道上的彩色标线在阳光下格外鲜艳，仿佛在欢迎孩子们的到来。

西西忽然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替妹妹扶正背带，doro 仰着红扑扑的脸蛋甜甜地说 谢谢姐姐。看着她们蹦跳的背影渐渐融进教室门口的向日葵花丛，那些金黄的花瓣仿佛都在为她们欢呼，随风轻轻摇曳，像是在鼓掌。我突然觉得眼眶发胀 —— 明明昨天还在婴儿床里咿呀学语的小人儿，今天就学会用软软的话语安慰大人了，学会在晨光里勇敢地奔向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像两只刚刚长出翅膀的小鸟，即将展翅飞向更广阔的天空。向日葵的花盘随着太阳转动，仿佛在为孩子们指引方向。

幼儿园的教学楼在阳光下闪着彩色的光，走廊里传来小朋友的笑声。doro 和西西在教室门口停下，转身朝我挥手，阳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doro 举起哦润吉，亮片在风中一闪一闪，像在说 放心吧；西西则踮起脚，给了我一个隔空的吻，仿佛把所有的勇气和爱都随着这个吻传递给我。她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爱，让我忍不住想起她们第一次学会走路时的样子。

我站在门口，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教室转角，才慢慢转身。晨露未干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一片嫩黄的新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像是轻轻的安抚。手机突然震动，打开看到老师发来的照片：doro 和西西坐在小椅子上，哦润吉摆在面前，正认真地听老师讲故事。阳光透过窗户，在她们发带上洒下金粉，像撒了把星星在春天的草地上。西西的羊角辫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doro 把小手指绞成麻花，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细的阴影。老师身后的黑板上，用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和孩子们红扑扑的脸蛋相映成趣，像幅温暖的油画。照片里的孩子们看起来那么专注，那么开心，让我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

中午回家的路上，柏油马路蒸腾着初夏的热气。路过幼儿园斑驳的围墙时，一串银铃般的歌声突然从高处飘来。我抬头望去，二楼爬满紫藤的阳台上，doro 踮着脚尖把西西举得高高的，两个小人儿的羊角辫随着动作晃成活泼的小流苏。 稚嫩的呼喊裹着风穿过栅栏，西西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拼命挥舞，doro 笑出的小梨涡里仿佛盛满了阳光，让人心头一暖。她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仿佛在向我分享幼儿园里的快乐。

我摘下遮阳帽用力摇晃，看着她们鼻尖沁出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忽然想起早晨入园时紧紧攥着我衣角的小手。此刻那些黏在睫毛上的泪珠，原来早已化作了这般灿烂的模样，像雨后的彩虹，绚丽而温暖。蝉鸣声里，胸腔中那团沉甸甸的担忧正悄然融化，漫成一片温柔的湖水，倒映着两张比向日葵还明亮的小脸，让我知道，她们正在用自己的勇气和爱，编织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幼儿园的围墙外，阳光依然明媚，仿佛在预示着孩子们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