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算学馆风波再起（2/2）
周小福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账册和观测记录：“陛下，这是算学馆学子近三年的工作记录。山东观测点查出赵王瞒报粮草五万石，江南观测点预警洪水救了十万百姓，河南观测点指导农耕增收四成——这些都是实证，绝非‘结党营私’。至于匿名揭帖，臣已查出，是国子监陆慎行的门生所写，他们昨晚还在算学馆挑事，被学子们抓了现行！”
“陛下明察！”王二柱连忙补充，“俺昨晚抓住那两个挑事的，他们亲口承认是赵御史让他们干的，还说要把算学馆闹乱，好让陛下治先生的罪！”
赵承业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老夫根本不认识什么挑事的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问便知！”周小福呈上两个捆着的儒衫子弟，“陛下，这就是挑事的人，他们身上还有赵御史府的令牌。”
李珩让人呈上令牌，果然是御史台的腰牌。他脸色一沉，看向那两个子弟：“如实招来，是谁让你们去算学馆挑事的？”
那两个子弟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认罪：“是、是赵御史让我们去的，让我们散布沈大人的谣言，挑动学子内讧……”
真相大白，朝堂上一片哗然。赵承业面如死灰，瘫软在地；陆慎行等老儒也吓得连忙跪下，声称与此事无关。李珩拍案而起，怒声道：“赵承业，你勾结党羽，诬陷忠良，扰乱朝纲，即刻打入天牢，听候发落！陆慎行身为国子监博士，妖言惑众，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陛下饶命！”赵承业和陆慎行连连磕头，却被禁军拖了下去。
解决了朝堂上的危机，李珩又看向周小福等人：“算学馆的学子们，你们忠心为国，朕都看在眼里。即日起，算学馆升格为‘钦天算学署’，由沈序兼任署令，学子们皆为朝廷命官，享受俸禄。谁敢再污蔑算学署，以谋逆同党论处！”
“谢陛下！”学子们齐声叩首，声音哽咽。王二柱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站起来就想磕头，却差点被自己的朴刀绊倒，惹得朝堂上众人忍俊不禁，连李珩都笑了。
出宫后，周小福松了口气，对王二柱道：“王大哥，这次多亏了你抓住那两个挑事的，不然咱们还真说不清。”
“俺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先生！”王二柱挠着头笑，“俺昨晚守在算学馆门口，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就知道没好事，一朴刀就把他们撂倒了。对了，李砚那小子呢？他不是要走吗？”
两人回到算学馆，就见李砚正和赵小树一起整理观测数据，脸上满是愧疚：“周师兄，王大哥，是我糊涂，轻信了谣言，差点错怪了沈大人。我已经写了悔过书，以后再也不会听信谗言了。”
“知道错了就好。”周小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常说，算学讲究的是实证，做人也是一样。以后遇到事情，要先查清楚真相，不能被谣言左右。”
算学馆的风波虽然平息，但周小福知道，文官集团不会就此罢休。他立刻写了一封详细的书信，将京城的情况告知沈序，还特意提到李珩升格算学馆为钦天算学署的事，让他安心在江南平叛。
此时的江南，沈序刚收到宁王生辰宴提前的密报，正和萧彻商议进军计划。看到周小福的书信，他微微一笑，将信递给萧彻：“看来京城的老对手们，是急得跳墙了。”
萧彻看完信，哈哈大笑：“这些文官真是自不量力，以为端了你的老巢就能让你乱了阵脚？陛下把算学馆升格，就是给他们最狠的一巴掌！”
“陛下的信任，是咱们最大的底气。”沈序收起书信，目光重回地图，“不过，文官集团在京城搞事，也提醒了咱们——宁王那边可能会有新的动作。萧将军，咱们得加快步伐，在他生辰宴前，把兵力部署到位。”
萧彻点头赞同：“我已让人通知沈恪将军，让他在京城加强戒备，防止文官集团和宁王里应外合。江南这边，我的大军已在安庆集结完毕，只等你的信号，就可兵分三路进攻南昌。”
沈序刚要说话，就见陈默匆匆进来：“先生，锦衣卫送来密报，宁王派人去京城联络温博士的余党，想让他们在京城制造混乱，牵制朝廷的兵力！”
“果然不出所料。”沈序冷笑一声，“他们想玩声东击西，咱们就将计就计。萧将军，你继续部署兵力；我立刻写信给周小福，让他联合苏微指挥使，盯着温博士的余党，一旦他们有动作，就一网打尽。”
当晚，沈序给周小福写了一封密信，信中不仅说明了宁王的阴谋，还附上了温博士余党的名单——这些都是苏微的锦衣卫查出来的。他在信中写道：“京城之事，托付于你。算学署是实证算学的根基，也是百姓的希望，务必守护好。待我平定宁王，与你共庆太平。”
周小福收到密信后，立刻联络苏微。苏微早已对温博士的余党有所防备，两人连夜制定了抓捕计划。三日后，当温博士的余党在京城酒楼密谋放火制造混乱时，被锦衣卫和算学署的学子们抓了个正着，当场搜出了宁王写给他们的密信。
消息传到江南，宁王气得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不仅没能牵制朝廷，反而让京城的余党被一网打尽。李修跪在地上，颤声道：“殿下，事到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咱们在生辰宴上杀了朝廷派来的使者，立刻起兵，攻占南京！”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点了点头：“好！传我命令，让盐帮的人在长江上袭扰朝廷的粮船，城外的兵马做好准备，生辰宴当天，听我号令，起兵造反！”
而此时的算学署，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学子们在周小福的带领下，日夜整理江南的观测数据，为沈序的大军提供支持。王二柱则带着几个学子，协助锦衣卫巡逻，防止有人再挑事。他把沈序的书信抄录下来，贴在算学署的门口，上面“实证利民”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李砚看着书信，对身边的赵小树道：“赵师兄，以前我总觉得算学只是记账的工具，现在才明白，算学能救百姓，能安天下。等沈大人回来，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江南，亲眼看看实证算学是怎么平定叛乱的。”
赵小树笑了：“会有机会的。先生常说，只要咱们坚守实证，心怀百姓，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
京城的雪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算学署的庭院里。学子们敲击算筹的声音清脆悦耳，与远处禁军的操练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奏响序曲。周小福站在观测台，望着江南的方向，心中默念：“先生，京城安好，算学署安好，我们等着你凯旋。”
江南的江畔，沈序正带着学子们查看长江的水位。江水奔腾向东，像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激战。他握紧手中的算筹，目光坚定——他知道，这场决战不仅是为了平定宁王的叛乱，更是为了守护实证算学的未来，守护大靖百姓的太平。
算学馆的风波已平，但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宁王的生辰宴越来越近，一场关乎大靖命运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沈序和他的学子们，早已做好了准备，用算学的智慧，迎接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第九十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