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地方官实地考察（2/2）
周培元脸色一沉：“柳承业在本官面前说‘百姓怨声载道’，如今看来，是他颠倒黑白！”他转头对众官道，“诸位都看见了，沈副使的新政，是真真切切为百姓谋利；士族的游说，不过是怕断了他们的财路！”沈昭也道：“周大人说得对！济州多山地，我回去就上书朝廷，请求沈副使派人来指导修梯田！”
陆管事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王二憨一把抓住衣领：“想跑？俺们沈先生说了，造谣生事要送官！”周培元吩咐随从：“把这人带回徐州，查他与柳承业勾结欺压百姓的罪证！”陆管事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
考察团在淮河待了三天，走遍了十二个试点村落，每到一处，都能看到丰收的景象和百姓的笑脸。吴启年彻底收起了圆滑的心思，在日记里写道：“沈序之政，以实证为基，以百姓为本，士族之谤，不攻自破。”周培元则让人画了梯田、水车的图样，准备带回徐州研究推广。
离开那天，龙脊坡的百姓都来送行。李婆子给每位官老爷塞了一双棉鞋：“北方冷，沈先生在兖州推广梯田，辛苦得很。诸位大人回去后，多帮衬沈先生，俺们百姓记着您的好！”张老汉则捧着一包新麦：“这是俺家的头茬麦，您带回府里尝尝，就知道沈先生的新政好不好。”
船行至淮河中央，沈昭望着岸边的梯田和飘扬的匠盟旗帜，感慨道：“以前总听人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今日见了沈副使，才知何为真造福。”周培元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草稿：“我已写好上书，请求朝廷在徐州设立梯田推广点和农时指导站，由沈副使派匠人指导。”吴启年也道：“我回去后，就弹劾柳承业造谣惑众，为沈副使正名！”
消息传到江南陆家，陆家主气得吐血：“一群废物！连几个地方官都拉不住！”柳承业躲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暴雨，脸色惨白——他知道，一旦这些地方官上书朝廷，他的谎言就会被彻底揭穿，江南士族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而在兖州，沈序收到了苏微送来的书信，得知考察团的情况后，欣慰地笑了。周铁山拿着书信道：“沈先生，现在徐州、扬州都请求指导，咱们的人手怕是不够了。”沈序道：“苏微在淮河已经培养了一批匠人，让他们先去支援；我在这里先搞出兖州的试点，等秋收后，再亲自去徐州、扬州。”
王二憨在一旁喊道：“沈先生，俺也去！俺要把夯田埂的法子教给徐州的百姓，让他们也修出结实的梯田！”沈序笑着点头：“好！不过你得先把脾气改改，别动不动就扛着夯打人。”王二憨挠挠头：“俺只打士族的狗腿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此时的京城，户部郎中也将淮河的考察情况上报给了皇帝。皇帝看着奏折上“亩产提升三成”“百姓拥护”的字样，又翻着地方官的联名上书，龙颜大悦：“沈序果然没让朕失望！传旨，设立‘全国梯田农时推广总局’，由沈序任总局使，可调遣全国匠人与钱粮！”
旨意传到兖州时，沈序正在指导村民筑梯田。周铁山捧着圣旨，高声宣读，村民们都跪伏在地，欢呼雀跃。沈昭的信使也赶到了，带来了徐州准备推广梯田的消息：“沈大人，周知府已经圈定了十个试点村落，就等您的匠人过去了！”
沈序站起身，望着北方连绵的山地，又望向淮河的方向，心里充满了豪情。他知道，这场农耕变革，已经从淮河蔓延到北方，从地方推向全国。士族的垄断、阴谋，都挡不住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挡不住实证技术的力量。
当晚，沈序写下两封信，一封写给苏微，让她组织匠盟骨干前往徐州、扬州；一封写给萧将军，请求他帮忙协调北方士族的关系。王二憨则在一旁磨着自己的铁夯，嘴里念叨着：“明天就出发去徐州，俺要让那里的百姓看看，俺王二憨的夯，不仅能筑田埂，还能打跑所有欺负百姓的坏蛋！”
夜色渐深，兖州的农时指导站里，灯火通明。沈序和匠人们正在绘制北方梯田的图纸，结合北方干燥、多风的气候，修改梯田的排水系统和田埂高度。“北方的梯田，要加修防风障，用碎石和夯土混合筑埂，才能抵抗风沙。”沈序指着图纸上的防风障，“农时新历也要改，北方的节气比南方晚半个月，播种时间要相应调整。”
窗外，月光洒在刚筑好的梯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夹杂着农户们的鼾声——那是踏实的、充满希望的鼾声。沈序知道，只要他和匠人们、百姓们一起努力，用实证的技术、踏实的行动，就一定能让北方的山地长出金灿灿的庄稼，让全国的百姓都能吃饱饭、住新房。
而在江南的黑暗角落里，柳承业和陆家主正在密谋着最后的阴谋。“沈序现在有朝廷支持，硬拼不行，只能用毒计。”陆家主阴沉着脸，“我已经联系了北方的‘影子’余党，让他们在沈序去徐州的路上设伏，这次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柳承业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沈序一死，他的新政就会群龙无首，咱们就能重新夺回淮河的铁材和农耕大权！”
他们不知道的是，萧将军早已收到了沈序的书信，在沈序去徐州的路上布下了伏兵。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徐州的路上展开。而沈序，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的身边，有忠诚的护田队，有技艺精湛的匠人，更有千千万万支持他的百姓。这些力量，将是他最坚固的铠甲，最锋利的武器。
第二天清晨，沈序带着匠盟的队伍出发前往徐州。队伍里，有扛着铁夯的王二憨，有捧着图纸的苏微派来的学徒，有拿着工具的铁匠和木匠。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越走越远，朝着充满希望的北方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