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皇命下达促配合（2/2）
这话一出，王家主、孙家主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们虽然是地方大族，但也不敢公然抗旨。柳承业心里暗骂沈序狡猾，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 他已经吃过一次抗旨的亏，可不想再被陛下斥责。
“既然沈监令都这么说了，那我王家自然愿意配合。” 王家主率先表态。
“我孙家也愿意配合。” 孙家主也跟着点头。
柳承业见状，只能不甘地说：“我柳家…… 也会全力配合。”
沈序看着三人不情愿的样子，心里清楚他们只是表面妥协，暗地里肯定会搞小动作。但他并不担心，有皇命在手，有百姓支持，有萧将军的兵权护航，就算他们暗中使绊子，也挡不住改革的步伐。
会议结束后，沈序立刻组织人手，开始修缮老旧水渠。柳承业虽然表面配合，却故意拖延，只派了几个老弱家丁前来，还让他们磨磨蹭蹭，半天干不了一点活；王家主则借口物资短缺，迟迟不提供修缮水渠所需的木料；孙家主则在临时航道上做手脚，故意让船只堵塞，影响施工进度。
铁夯气得直跺脚：“沈先生，这些士族太过分了！明着配合，暗地里却使绊子，俺真想一铁锤砸到他们脸上！”
沈序却很平静：“急什么？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心虚。咱们不用理他们，百姓们已经自发组织起来，提供木料、参与施工；萧将军也从军营调拨了物资和人手，就算没有他们的配合，咱们也能按时完成修缮。”
果然，百姓们得知士族故意拖延，纷纷主动提供帮助。有的百姓捐出家里的木料，有的百姓自发组织船队，疏通临时航道，还有的百姓带着自家的工具，加入修缮水渠的队伍。在百姓们的支持下，修缮工程不仅没有延误，反而比计划提前了几日。
柳承业得知消息，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没有士族的配合，沈序竟然还能推进改革。他连忙召集王家主、孙家主前来柳府商议。
“沈序这小子太厉害了，没有咱们的配合，他竟然还能推进修缮工程！” 王家主焦急地说，“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利益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是啊！” 孙家主也附和道，“百姓们都向着沈序，咱们就算暗中使绊子，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要不，咱们干脆公开对抗？联合起来，让沈序的改革推行不下去！”
柳承业摇摇头：“不行！皇命难违，公开对抗就是抗旨，咱们承担不起这个后果。依我看，咱们可以换个法子，从新历入手。沈序想推广新历，可百姓们向来习惯了旧历，咱们可以散布谣言，说新历不吉利，会冲撞祖宗，让百姓们抵制新历。只要新历推广不下去，沈序的改革就不算成功！”
王家主、孙家主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新历关乎农时，百姓们最看重这个，只要咱们把谣言散布出去，百姓们肯定会抵制新历！”
三人一拍即合，立刻开始行动。柳家的家丁、王家的仆役、孙家的船工，纷纷混入各个村落，散布 “新历不吉利”“推广新历会冲撞祖宗” 的谣言。
很快，谣言就传遍了淮河两岸。有的百姓开始犹豫，不敢再用新历；有的百姓甚至跑到临时官署，要求沈序停止推广新历。
小漏抱着刻漏铜壶，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沈序：“沈先生，不好了！士族们散布谣言，说新历不吉利，百姓们都不敢用新历了，还有人来官署闹事呢！”
沈序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又是谣言。当年虞嵩用星象谣言糊弄百姓，如今他们用祖宗谣言吓唬百姓，真是换汤不换药。”
苏微笑道：“沈兄，咱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用实证推广新历。新历是按天象、农时测算出来的，比旧历精准得多，只要咱们让百姓们亲眼看到新历的好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说得对！” 沈序点点头，“咱们立刻组织匠人，打造一批简易的观星仪，再编制一份《新历农时对照表》，发给各个村落，让百姓们按新历耕种，看看是不是能增产增收。只要有了实证，就算士族们再怎么散布谣言，百姓们也不会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沈序带着苏微、小漏，走遍各个村落，教百姓们使用观星仪，讲解新历的原理，发放《新历农时对照表》。他告诉百姓们，新历是按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测算出来的，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灌溉、什么时候收割，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比旧历精准得多，能让庄稼增产增收。
百姓们将信将疑，按照新历耕种。没过多久，就有百姓发现，按新历播种的庄稼，长势比按旧历播种的好得多。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相信新历，抵制新历的人越来越少，士族们散布的谣言，再次不攻自破。
柳承业得知消息，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连谣言都对付不了沈序。他坐在柳府的书房里，看着窗外的淮河，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沈序的改革，已经深入人心，就算他联合其他士族，也再也无法阻止。
而沈序，站在新筑的堤坝上，看着淮河两岸绿油油的田地、转动的水车、百姓们按新历耕种的忙碌身影，心里充满了欣慰。他知道，这场改革，不仅是水利、农器、历法的改革，更是民心的改革。只要坚守实证，心系百姓，就没有破不了的谣言，没有挡得住的改革。
皇命下达，士族表面配合，暗中使绊，却终究敌不过实证的力量、民心的所向。淮河的改革，在皇命的加持下，在百姓的支持下，正一步步走向成功。而柳承业与其他士族的暗中联络，虽然暂时没能掀起风浪，却也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了一丝伏笔 —— 士族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彻底根除，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时间。
刻漏铜壶的 “嘀嗒” 声，在淮河的风里依旧清晰，像是在为这场改革倒计时，也像是在为百姓们的美好生活祝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