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星象阴谋早预判（2/2）

张老汉带着几个老农也来了，听说要记录星象，主动请缨：“沈吏，俺们老农虽不懂星象，却会看亮暗！您教俺们怎么分辨‘心宿二’和‘紫微星’，俺们夜夜守在观测点，把亮度记下来，绝不让虞嵩瞎编！”

沈序点头，让苏微取出星图，教老农们认星：“最亮的那颗是紫微星，旁边偏红的是心宿二，就像灯笼和蜡烛，亮度差得远 —— 你们要是分不清，就看观测点的‘星象灯箱’，里面有两颗玻璃珠，红的是心宿二，白的是紫微星，亮度和真星差不多，照着比就行。”

老农们学得认真，张老汉还掏出个小本子，用炭笔在纸上画了两颗星星，一颗画圈（紫微星），一颗画叉（心宿二），笑着说：“这样俺就忘不了了！夜里记的时候，画圈就是亮，画叉就是暗，错不了！”

接下来的几日，工坊里忙得热火朝天。萧彻的亲兵开始乔装部署：前门的茶摊支起来了，卖茶的是个面生的汉子，眼观六路；后门的修鞋摊也摆上了，修鞋匠的工具箱里藏着短刀；侧门的杂货担更是热闹，挑担的汉子嗓门大，能听清司天监里的动静。

苏微则带着匠人，给每个观测点加装 “星象灯箱”，玻璃珠选的是透光性最好的琉璃，红珠、白珠的亮度反复调试，确保和真星一致。王二柱则把十个观测点的校准仪都检查了一遍，连一丝角度偏差都不放过，还在每个仪器上刻了自己的小记号，笑着说：“要是虞嵩的人敢来碰仪器，俺一看记号就知道！”

司天监里，虞嵩的旧部也没闲着。他们按虞嵩的吩咐，每天对着假星图 “练习” 记录，还偷偷把浑天仪的刻度调偏了半度，想让真观测数据也偏向假星图。可他们没注意到，刘师傅在修漏刻时，悄悄把浑天仪的校准螺丝拧松了半圈 —— 这样一来，浑天仪的读数会忽左忽右，一看就是被人动过手脚，反而成了他们篡改的证据。

三月廿，秋分前五日，沈序带着苏微、萧彻，去天坛附近的联络点检查准备情况。联络点是个不起眼的客栈，二楼的房间里，摆满了信鸽笼、快马的鞍具，还有汇总记录的桌子。沈序拿起一张空白的记录表格，上面已按苏微的设计，分了 “时间、角度、亮度、有无客星” 四栏，每一栏都留了签字的地方。

“秋分夜，这里会有十个人，专门汇总各观测点的记录，” 沈序指着表格，对萧彻道，“只要您的人能拦住假记录，咱们的真记录就能及时呈给陛下 —— 到时候，虞嵩的阴谋不攻自破。”

萧彻点头，拍着沈序的肩膀：“放心！我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就算虞嵩派再多的人护送假记录，也别想过去！倒是你们，秋分夜在观测点，要注意安全 —— 虞嵩说不定会派地痞来捣乱。”

“俺们早有准备！” 王二柱从门外探进头来，手里举着根木棍，“观测点的绊索、石灰箱都检查过了，农户们也组织了巡逻队，拿着木棍、铜锣，谁敢来捣乱，俺们就敲锣抓人，让他们尝尝石灰粉的厉害！”

众人都笑了，客栈房间里的气氛轻松起来。沈序望着窗外的天坛，心中充满信心 —— 有萧彻的兵、苏微的智、匠人的巧、农户的诚，还有刘师傅这样的暗助，就算虞嵩与二皇子的阴谋再周密，也终会被揭穿。

而此刻的虞嵩府，虞嵩正对着假星图，给旧部们 “训话”：“秋分夜，你们按假记录填好，用司天监的印信盖上，派两个人快马送天坛 —— 记住，一定要避开萧彻的人，要是被抓了，就说是自己贪功，别把本监副和二皇子供出来！”

旧部们连连点头，心中却有些发怵 —— 司天监外的茶摊、修鞋摊，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生意人，可他们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秋分前一日，京郊的观测点灯火通明。农户们拿着星象灯箱，在观测棚里练习认星；匠人们检查着校准仪、记录板；萧彻的亲兵们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司天监的每一个出口。王二柱扛着自己的校准仪，在西郊观测点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明天夜里，俺一定要把角度记准，让虞嵩的假星图，变成废纸一张！”

沈序站在观测点中央，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又望向远处司天监的方向，心中默念：虞嵩，二皇子，你们的阴谋，我们早已知晓；秋分夜，便是你们的阴谋败露之时。

夜色渐深，观测点的灯还亮着，映着人们忙碌的身影，也映着那些准备好的仪器、记录表格 —— 它们像一个个沉默的证人，等待着秋分夜的到来，等待着用实证，揭穿阴谋，守护正义。

（第五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