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借书还书计深远，众禽蛰伏暗窥探（1/2）

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往年这个时候，四合院里总会比平时更热闹几分，嫁出去的姑娘带着女婿、孩子回来，手里或多或少拎着点东西，虽不丰厚，却也透着人情往来和节日的喜庆。但今年，院子里却冷清得吓人。后院那两道封条像两道冰冷的符咒，镇住了所有的欢声笑语。

何雨柱早起，照例生火做饭。何雨水经过一夜的休息，情绪稳定了不少，开始抱着那本《水浒传》啃起来，遇到不认识的字还会跑来问哥哥。看着她渐渐恢复常态，何雨柱心里也踏实了些。

他的心思，却不全在院里。系统那个【知识的阶梯】任务，像个小钩子，时不时在他心里挠一下。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关键在于，如何能有一个“自然而不刻意”的理由，再次去见那位冉秋叶老师。

直接去第三小学找？太冒失，容易引人闲话，也显得目的性太强。

再去旧书坊碰运气？万一她不去呢？

正琢磨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水手里的《水浒传》上，心中一动。

有了！

“雨水，”何雨柱状似随意地开口，“这书好看吗？”

“好看！就是好多字不认识。”何雨水头也不抬。

“光看闲书也不行，得多认字。”何雨柱摆出兄长的架势，“哥听说啊，多看看字典有好处。咱家那本老字典都快散架了，而且好多新词没有……”

他顿了顿，看着何雨水，抛出诱饵：“你想不想有一本新一点的、更全的字典？”

何雨水果然抬起头，眼睛亮了：“想！哥，你能给我买吗？”

“买是能买，”何雨柱故作沉吟，“不过，这年头新华字典也不好买，得碰。而且，光有字典，没人教你，有些意思你也弄不明白。”

他图穷匕见：“我记得你昨天说，那个在书坊遇到的冉老师，人挺好的，还是小学老师？要不……哥找个机会，去请教一下她，看看现在小学生都用什么工具书，顺便……看看人家老师有没有空，偶尔指点你一两句？”

这个理由堪称完美！关心妹妹学业，请教专业人士，合情合理，顺理成章。既能接触到冉秋叶，又不会显得自己过于主动。

何雨水哪里知道哥哥肚子里的弯弯绕，只觉得哥哥突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学习，还要去请教老师，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期待，连忙点头：“好啊好啊！冉老师看着就很有学问！”

搞定！何雨柱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样一来，他再去旧书坊或者打听冉秋叶，就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些许动静。何雨柱透过窗户看去，是秦淮茹端着个盆出来倒水。她脸色依旧不好，眼神躲闪，看到何雨柱在看她，立刻低下头，快步走回了家。

经过昨晚的事，贾家彻底安静了。棒梗似乎被吓破了胆，没再闹腾。贾张氏的咒骂声也罕见地没有响起。但这种沉默，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何雨柱很清楚，秦淮茹绝不会就此放弃，她只是在蛰伏，在等待新的机会。

前院，阎埠贵家的大门开了一道缝，阎埠贵那双精于算计的小眼睛正好对上何雨柱的目光，他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砰”地关上了门。

后院，刘海中倒是背着手在院里踱了两步，看到何雨柱，想摆出二大爷的架子打个招呼，但嘴角扯了扯，最终只是僵硬地点了下头，又踱回了屋里。

许大茂家依旧没什么动静。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帮禽兽，经过昨晚，算是彻底认清了他何雨柱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傻柱”了。恐惧和忌惮，让他们暂时收起了爪牙。但这只是暂时的，利益的驱动和长久以来占便宜的习惯，迟早会让他们再次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