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食堂风波及众生态（1/2）

轧钢厂食堂后厨，一如既往地蒸汽缭绕，锅碗瓢盆叮当作响。何雨柱系着那条洗得发白但干净的围裙，手持大铁勺，如同将军指挥士兵般，调度着马华、胖子等一干帮厨准备着几千号工人的午饭。

“马华！土豆丝切均匀点！你那叫棒槌！”

“胖子！火候！火候！跟你说多少遍了，炒白菜讲究个旺火速成，你这都快炖成浆糊了！”

他声音洪亮，带着厨子特有的那股子不容置疑的权威，但眼神里却没了原主那种混不吝的浑浊，反而清亮有神，动作行云流水，透着一种自信和游刃有余。

马华和胖子被训得缩脖子，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们能感觉到，师傅自从“开窍”后，手艺似乎更精进了，要求也更高了，但奇怪的是，跟着他干活，虽然累，却莫名有种踏实劲儿，而且最近食堂的饭菜味道，工人们反响确实好了不少。

“师傅，李副厂长刚派人来说，今天有兄弟厂领导来交流，小灶再加两个硬菜。”马华凑过来汇报。

何雨柱眉头都没抬一下：“知道了。把昨天留的那条鲤鱼处理了，做个糖醋瓦块儿。再切点里脊肉，我滑熘个肉片。”

他吩咐得干脆利落，心里却在盘算。李副厂长这老小子，自从上次敲打不成后，消停了一阵，现在又想在小灶上做文章？是想挑刺？还是想借机再卡点物资？

“系统，签到，顺便看看今天有没有适合招待的食材优惠？”他一边颠着大勺炒大锅菜，一边在心里默念。

【叮！签到成功！获得现金1元，优质淀粉一小包（提升勾芡效果）。检测到今日特惠：精品五花肉（五折），是否兑换？】

“换！”何雨柱毫不犹豫。精品的五花肉，无论是做红烧肉还是回锅肉，都是撑场面的硬菜，五折不换是傻子。

他这边有条不紊，忙而不乱。食堂大厅里，工人们端着铝制饭盒排队打饭，闻到今天似乎格外香的炒菜味儿，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前看。

“嘿，今儿这白菜炒得香！有股肉味儿！”

“听说何师傅最近手艺又涨了！”

“那是，没看许大茂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工人们的议论声隐约传到后厨，何雨柱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很好，群众基础正在巩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午饭高峰刚过，后厨正在收拾，李副厂长又背着手溜达进来了，身后还跟着食堂主任。

“何雨柱同志，忙完了？”李副厂长脸上依旧是那副公式化的笑容，眼神却在收拾干净的灶台和准备好的小灶食材上扫来扫去。

“李副厂长，主任。”何雨柱放下抹布，不卑不亢地打招呼，“刚忙完，正准备小灶的菜。”

“嗯，”李副厂长点点头，目光落在那条处理好的鲤鱼和那块品相极佳的五花肉上，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语气带着点探究，“这鱼和肉……看着不错啊，咱们食堂今天的采购单子，我好像没看到有这么好的货色？”

来了！果然在这等着呢！何雨柱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坦然”：“哦，李副厂长，您说这个啊。这鱼是昨天采购科老张多批了一条，说是备用。这肉嘛……”他顿了顿，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确保旁边几个帮厨都能听见，“是我一个朋友，听说我今天有接待任务，非要塞给我的！说是他们单位发的福利，吃不完，让我帮着消耗消耗！您说这……盛情难却啊！我总不能把朋友的好意往外推吧？这要是影响了接待任务，不是给咱厂抹黑吗？”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来源（朋友馈赠），又抬高了目的（为了厂里接待），还把“抹黑”的帽子轻轻巧巧地反扣了回去。

李副厂长被他噎得够呛，脸色有些发青。又是“朋友”！这傻柱哪来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朋友？！他想追问是哪个朋友，但又怕真问出个什么来，自己下不来台。毕竟私人赠送，只要不是太过分，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