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羡鸳鸯(1/2)

正午的阳光像某种未亡人的眼泪,稀薄地洇在动物园斑驳的围墙上。那些苍青色的砖石裂开细密的纹路,宛如巨兽褪鳞时残留的伤痕。

这座被城市遗弃的乐园伏踞在钢铁森林的阴影里,沥青路在百米外突兀地断裂,像被利齿啃噬的伤口,疯长的狗尾草正从混凝土的裂缝中探出沾满尘土的穗子。

生锈的铁门在风里呻吟,门扉上剥落的红漆如同凝固的血痂。我数着铜牌上残存的二字,缺失的偏旁部首像被时光啃食的谜题。

推开门的瞬间,铰链发出垂死天鹅般的哀鸣,碎石子硌着鞋底,像踩在时光的骨节上。

二十三步外歪斜着半截木牌,褪成灰白色的漆面上依稀能辨出北极熊馆的字样,此刻却有青蛇从裂缝中游出,吐着猩红的信子钻进疯长的蕨类丛中。

笼栏的锈色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像生锈的肋骨刺破大地的皮肤。第三根铁杆上有三道平行的抓痕,某种带蹼的爪印嵌在霉绿的青苔里。破碎的食盆倒扣在泥泞中,塑料鸭玩具裂开的眼睛里涌出黑色蚁群。

三只玳瑁色的野猫从倾倒的解说牌后掠过,它们的瞳孔像被揉碎的琥珀,尾巴扫过空饲料槽时扬起细小的磷光。

动物园的中心是一个干涸的喷泉,喷泉的雕像已经残缺不全,只剩下一些碎石和泥沙堆积在底部。喷泉周围是一片圆形的广场,广场的地砖已经破裂,缝隙里长满了野草。

因为没什么游客的原因,所以园区内的喷泉选择关水,不然这种开法,每天都浪费不少水费。

广场的中央摆放着一张略显破旧的长椅,长椅的木板边缘已经开始腐烂,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事件。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是无数个幽灵在低语。树林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在晃动,那是被遗弃的动物们在寻找食物和栖息之所。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仿佛也在为这个被诅咒的地方感到不安。

整个动物园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阳光似乎也害怕进入这片土地,只留下一些微弱的光线在角落里徘徊。

“洗猪,我们不是要先去保安部那里报到吗,怎么这么快就进入园区啊。”钟奎也感觉这个动物园气氛有点奇怪,走这么久,整个园区就只有三人,时不时才见到一个保安。

“先调查也一样。”朱程杰首先要去河马池看看,凡走过,必留下,如果河马晚上真的发生变异,那么即便到白天也会留下痕迹。

……

“老板,你们要的那三个学生已经来动物园当保安了。”老板办公室内,邓忠恭恭敬敬的对着沙发上的两人道。

“嗯,你先回去吧。”格拉兹娅剥开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用懒洋洋的语气道。

“老板,这个动物园晚上是真的有问题,让他们晚上来值班,这会不会太危险。”邓忠觉得还是多提醒一次较好,毕竟那三个熊孩子一看就是伪造身份证,顶多就高三。

那个皮肤有点黑,看起来很壮那个可能就成年,其余两个绝对没成年。

“放心,死了也是死在我园里,不会扯到你头上。”格拉兹娅摆了摆手,示意送客。

邓忠见两人都不在意,也不好多管,赶紧离开办公室。

自从一个多月前,不知道被哪位记者半夜跑进来,拍了张照片,传出去后,动物园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是入不敷出。

其实动物园动物发生变异,是三个月前就出现,只不过当时风声守的很紧,只有上夜班的保安和饲养员知道。

在出现问题时,邓忠也立即找兽医给全部动物检查,但检查结果是所有动物都很健康,当时甚至医生还夸奖邓忠,说把动物照顾的很好。

当时邓忠也只能苦笑的接受,因为晚上会闭馆,只有守夜的人知道,邓忠便给他们加工资和封口费,反正也没见那些变异的动物会伤人。

但消息还是传出去,园区有些地方莫名其妙出现血,并且那些变异动物晚上也开始伤人,越来越多员工辞职,导致人流越来越少,收入也越来越少。

就在前两天邓忠考虑要不要关门时,这两位神秘的老板找上面,给了他一张支票,让他看着填,再然后,他就从老板变成老板替身。

并且还拿出三张照片,就是那三个熊孩子,叮嘱他们过两天会来应聘,要求邓忠演好点。

虽然不明白两位金主为什么要这三个熊孩子来当保安,还必须得上夜班,但老板们都不担心,那自己就不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邓忠走后,格拉兹娅瞄了一眼在看监控的安韵晖,心生一记,将手放到自己大腿,捏起一小块肉,然后用力一转。

“啊!”坐在电脑前的安韵晖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面红耳赤的怒视格拉兹娅一眼。

而格拉兹娅在安韵晖惨叫声响起那一瞬间,就瘫倒在沙发上大笑起来,虽然自己大腿也很疼,但不妨碍她觉得好玩。

羡鸳鸯,辅助命途序列2,使用后可以将使用者与一个目标连接起来,连接后,两人各方面感官、神语效果都会提升,提升数值取决于使用者对神语理解。

并且两人可以共享感官、肉体受伤、神语,以及身体各种情况,如果想杀死一个人,就必须同时杀死两人,否则只会两人重创,不会死亡。

这是前两天局长离开时,奖励给安韵晖的神语,并且指定必须与格拉兹娅成为鸳鸯,当时安韵晖一想到神语效果,就知道格拉兹娅以后会玩的多开心。

所以才有刚才一幕,格拉兹娅用全部力气捏自己一下,然后有一半伤害分到安韵晖身上。

安韵晖脸色发红的微微拉开裙子,隔着丝袜都能看到大腿中间的位置正在变红变肿。

“你要是再敢这样信不信我解除羡鸳鸯。”安韵晖有些愠怒,这两天身体就时不时传来一阵异感,根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你解呗,看到时候局长骂不骂你。”格拉兹娅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并且说话间又捏了捏自己的脸,安韵晖随之感觉自己侧脸有被人拉扯的感觉。

十八年,安韵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力感,片刻后,只好转移话题道“这次他们要对付的目标,难度很大,如果他们没打过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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