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龙王(1/2)

听闻此言,凌瑾言缓缓地转过身子,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寒夜中的霜雪一般,直直地射向了凌律。

此刻的凌瑾言宛如一座冰山,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这冷冽的注视而凝结成冰。

“有些时候真是想对你好一点都难。”凌瑾言冷冷的说。

“别这样嘛,不就是一个幻境而已,你又没真的死。”凌律笑眯眯的说。

“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女孩是谁。”对于那个女孩,凌瑾言其实有些心有余悸,以自己的警惕程度竟然在最开始的时候认为她真的是自己女友,如果不是那道敲门声,那自己或许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只是个让哥哥放轻松制造出来的产物,根本不值一提。”凌律笑眯眯走向凌瑾言。

只是个梦境的幻觉,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真实。

“你让我来龙岗墟的目的是什么,不是说这里有情况吗,那个看起来受了伤的黑影,是你吧。”凌瑾言决定暂时不去理那个女孩真假性,现在先收拾凌律才是正事。

“对呀,无限流,不好玩吗,原本我以为你得多循环几次才能出来,没想到只用了一次就出来了,真不愧是我哥哥。”凌律自豪的说。

“你这个太简单了,要是让我来做,我会做成死局。”凌瑾言面无表情的说。

“哦,哥哥有想法,快告诉我。”凌律笑眯眯的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不给。”凌瑾言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要是告诉凌律,然后哪天他就根据我的灵感设计一个更变态的出来,那我就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小气。”凌律鄙夷的吐槽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凌瑾言瞬间被气笑了“我小气,搞的你好像很大方似的,问你的问题你正面回答过几次,老是当谜语人。”

原本凌瑾言还想问一下当时识破那是梦境时在黑暗中听到那几句话和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头痛两次,但一想到凌律肯定不会说,那就干脆懒得问了。

“那是因为哥哥太聪明了,你看,我当谜语人都难不住你,要是直接说,这样就显的我很蠢啊。”凌律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够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赶紧滚,这么晚没回去,爸爸妈妈一定很着急了。”凌瑾言对于凌律给自己制造的梦境还是有一点点害怕的,毕竟谁是真正不怕死的呢。

凌律神秘的微笑道“时代的浪潮,开始涌现了。”

说完这句话,周围的环境开始从龙岗墟的黑夜慢慢变亮,没多久就变成了明亮的自己的房间。

“为了补偿你,我直接把你送回家了,放心,这次不是幻境。”在环境变化过程中凌律就消失了,房间中还留着一句凌律的话。

凌瑾言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他先是谨慎地在房间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从床底到衣柜,从窗台到书桌,甚至连墙上挂着的画也没有放过。确认房间内并无异常之后,他又轻轻推开房门,踱步走向客厅。

客厅里一片宁静,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凌瑾言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观察着家具的摆放是否有变动,以及是否有隐藏的痕迹或者气息。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经过一番细致的查看,最终确定这里也并非是什么幻境。

至此,凌瑾言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房间。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准备洗澡休息,洗去这一天的劳累和紧张。

……

月光轻柔地漫过福利院的铁艺围栏,在青石板路上织出斑驳的银网。沈淼涵蜷腿坐在老槐树下的秋千上,绣着雏菊的裙摆被夜风掀起又落下,像只停驻在夜色里的白蝶。

小丫头又数星星呢?竹藤椅的吱呀声混着慈祥的嗓音传来。老院长端着搪瓷杯踱到秋千旁,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在月光里晕开枸杞的甜香。

沈淼涵把下巴搁在秋千绳上,望着远处月光粼粼的池塘:下午喂的锦鲤该睡着了吧?

该睡的是你呀。老院长吹开浮在杯口的枸杞,眼角笑纹在月光里愈发清晰,听说今天有人在水族馆给海豚画了幅素描?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少女的耳尖在月光下泛起薄红。

秋千突然轻轻晃起来。老院长苍老的手掌推着绳索,让带着夜露的槐花纷纷落在少女发间。

等放暑假,要不要去市图书馆当志愿者?他们新修了临湖的阅览室,推开窗就能看见白天鹅。

可是弟弟妹妹们手工课的毛线......

当我这老头子织不出十床毛毯?老院长佯装板起脸,从口袋里摸出个温热的茶叶蛋,上个月孩子们在菜园种的金盏花开得正好,明天要不要给水族馆送些去?

夜风裹着青草香掠过秋千架,沈淼涵握着尚有体温的茶叶蛋,看老院长哼着走调的童谣走向亮着夜灯的值班室。

月光将他的白发染成银河,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剪影,与十六年前抱着襁褓婴儿走进福利院的那个身影,在时光里悄然重叠。

……

“主人,确定西涌沙滩海底下存在一个巨大的特洛伊城,但经过寻找,并没有海洋与露水之王的痕迹在里面。”

宙斯站在别墅的院落中,静静的听女子将这个月的情况汇报给自己。

“那个特洛伊城应该是忒堤斯的,还没有她的消息吗。”宙斯沉吟片刻后说道。

“没有。”女子恭恭敬敬的回答。

“呵,她看来是还没苏醒,那过段时间降下暴雨,这样可以加快她苏醒的进程。”

“是。”

随着夏日的脚步悄然临近,校园里弥漫起了一种微妙而欢快的氛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陆离,仿佛是大自然最不经意的画笔,在这学期的尾声勾勒出一幅幅温暖的画面。

“小淼,放假后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到时候记得“签收”哦。”张俊杰笑嘻嘻的对沈淼涵说道。

沈淼涵有些吃惊的说“惊喜?什么惊喜。”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是说出来那还能叫惊喜吗,两天后你就知道是什么了。”张俊杰故作玄虚的说。

沈淼涵听后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头脑突然出现一阵眩晕,身体也随之晃了晃。

张俊杰赶紧扶住她,然后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沈淼涵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在一个多月前,深圳下了一场暴雨后自己就经常出现头突然眩晕甚至头痛的情况。

刚开始以为是感冒了,找医生开了些药吃,但没什么用,后来发现不是特别严重,便没有和院长说。

张俊杰看出了她的不正常,一本正经的说“很多绝症患者在患病初期也只是以为是些不怎么严重的小病,放假后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淼涵没有立刻回答,等了十几秒眩晕感降低后才哭笑不得的说“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关心我还是咒我。”

张俊杰原本想继续调侃几句,但眼睛不经意间瞥到走廊外的天气,发现刚才还非常灿烂的阳光如今已经完全消失,乌云迅速将蓝色的天空染黑。

没几秒,一滴豆大的雨点就从空中落了下来,紧接着第二第三滴也跟着落下,没多久形成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张俊杰看了一会不算很大的雨后,不禁吐槽道“这鬼天气,每次一考试放假就下雨,天都知道我们因为要考期末试,帮我们哭了。”

但沈淼涵这次并没有接话,而是站在刚才的位置,脸色变的有些苍白,黑色的眸子也呆滞无神,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还时不时晃两下,否则还以为那是个人偶。

张俊杰哪怕是再大大咧咧也不可能看不出来有问题,赶紧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但沈淼涵都没反应。

“小淼。”张俊杰先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次沈淼涵抬起头看了看张俊杰,然后眼角开始缓缓的留下两道透明的眼泪,盯着张俊杰看了一会后,沈淼涵讷讷的问“俊杰,我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我只是调侃一下天哭了,你怎么还真哭了。

不知这究竟只是一种巧合,亦或是某种奇妙的错觉,当张俊杰亲眼目睹着沈淼涵那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娇美的脸颊缓缓滑落时,他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同一瞬间,窗外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一般,竟开始变得越发猛烈起来。雨滴狠狠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张俊杰则呆呆地望着眼前流泪的沈淼涵和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幕,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不对,我刚才看到她哭后为什么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张俊杰的心情低落了一小会后,突然清醒过来,他虽然见不得女孩子哭,但也不至于见到她哭自己也想哭的程度。

但张俊杰来不及去细想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懒得去想,眼下是赶紧安慰好沈淼涵,不然待会影响考试,不过以她的成绩,最后一科少考几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张俊杰刚准备开口沈淼涵的眼泪就止住了,呆滞无神的双眸也开始聚焦,然后像刚刚睡醒一样问张俊杰“我脸怎么这么湿,雨怎么下的这么大了。”

张俊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不是,你是有双重人格吗,要不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刚才第二个人格心情不好,跑出来哭了一顿。

但内心吐槽归吐槽,张俊杰还是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你刚才哭了,而且像是变了一个人,具体怎么变法我也说不清,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沈淼涵有些木讷的听张俊杰说完,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在雨点降下那一刻,头就痛的像是要将脑袋给撕掉一样,然后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原本她想将这些情况告诉张俊杰,但这时考试的铃声响了。

“要考试了,那后天见了。”张俊杰留下一句话后便拿起文具匆匆小跑去考场。

……

就在那紧张的考试进行到中途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潮水般再度向沈淼涵袭来。这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脑袋,并用力地摇晃着。

与此同时,一个神秘而又急切的声音在她的脑海深处不停地回响着:“西涌沙滩!西涌沙滩!”

沈淼涵只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痛苦不堪。她下意识地伸出颤抖不已的左手,轻轻地按压住左侧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和晕眩。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

由于过度的难受,沈淼涵紧紧地咬着牙关,甚至可以听到牙齿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咯咯”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开始不断地滚落下来,浸湿了她的刘海。

此刻的她,完全无法集中精力继续答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经过一阵抗压后,沈淼涵的双眸再次变成呆滞无神的样子,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拿起已经答的差不多的考卷交给监考老师后,宛如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走到校门口。

……

待收卷铃声一响起,张俊杰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宿舍,左手拉住一个黑色行李箱,行李箱上放着一个装着棉被的袋子,右手提起一个红色的塑料桶,准备跑出校门。

就在张俊杰准备开跑时,一只手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我屮,是谁啊,没见到我准备跑路吗。”张俊杰头还没转过去骂人的话就已经先出口了。

“这么大雨,你怎么回去,而且,今天是你搞宿舍。”凌瑾言半提醒半关心的说。

但张俊杰自动略去前半部分,只听到凌瑾言让自己留下来搞宿舍。

“不是搞过了吗,弄那么干净干嘛,留点活给下一届的学弟啊。”张俊杰一边想办法从凌瑾言的魔爪挣脱,一边拉话转移凌瑾言的注意力,这样就能趁他不注意跑出去,只要到了楼梯,张俊杰就自由了。

但凌瑾言早就看出他的小心思,一边将抓住他肩膀那只手的力度加大,一边面无表情的说“你要是没把卫生搞好,那静老师就得来找我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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