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毁世神语(2/2)

凌瑾言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又低下头继续思索。

“哥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现在赶紧跑,管这座城的干嘛呢。”凌律无所谓的说。

“你懂什么,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就这么一走了之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凌瑾言突然暴怒的吼道。

凌律听后,只是笑了笑,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哥哥,你还是那么善良。”

凌瑾言不想去理解凌律最后留下了的那句话,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样才能阻止陈悦好释放神语。

凌律今天说陈悦好的血统比任何人都要稳定,但她的神语也极其强大,难不成陈悦好是某位尚未苏醒的龙王,宙斯想将其强行苏醒,然后用了什么方法使其受到极大的惊吓,然后释放了那个究极神语。

不对,如果她是龙王的话,那么她就不应该会在人身上生下来,而是以孵化的方式出生,可听京浩说她是有出生证明的。

那么就可以排除掉龙王的可能,但除了七大君主和金银两大龙王的专属神语外,就只剩两个神语,其中[抹除]已经确定是钟璇宸的神语了。

但听阿杰说,钟璇宸档案上写着她的血统不太稳定,虽然平日里是像个正常人一样上学,但她无时无刻都被监视着,可陈悦好的血统却极为稳定。

难道是虚无命途序列3的[天谴者]?有可能,这是第一种猜测。

第二种可能是她是魔族血统,而且听京浩说,她出生后没多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那么这种可能性很大。

第三种可能也是凌瑾言最大胆的一种猜测,那就是,她的神语是一个还未被录入的神语,但不知道属于哪一条命途传承。

但往大的猜,那就是她原本是个非人非龙非魔,无限接近于神的存在。

但对于第三条猜测凌瑾言不敢往深的去猜。

凌瑾言看了看时钟,快十一点了,还是先把那五个步型再练一次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

波托菲诺纯水岸?一栋别墅内,林晓晴缓缓走进来。别墅非常安静,只有她的高跟鞋发出的“嗒嗒”声她现在的装扮和昨天不太一样。

昨天是偏女仆装风格的长裙,搭配棕色长靴,今天换成了一件纯白衬衫,并且把衬衫蓄进百褶裙中,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鞋,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科研服。唯一不变的就是依旧戴着一双白丝手套。

走了几分钟后,她径直的走进一个最里头的房间,那是一个很大的书房,书房正中间,一个穿着暗纹西装衬衫,黑色西裤,外搭一件利郎ms2003长风衣的男人,从背影上看,虽然穿着成熟,但似乎才二十多岁。此时他正背对着门,单手捧着一本圣经。

听到有人进来,男人把圣经合上,轻轻放下,但并未转过身,而是右手握拳,把手放到背后,然后左手再伸到背后抓住右手手腕。

林晓晴率先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按你说的,我已经加入凌瑾言现在在创建的组织了,真的要把进化药给他吗。”

“当然,不然以他的作死程度,我怕他会做出什么我都无法补救的事情。”男人的声音很年轻,并且还极其富有磁性。

“血统篡改技术,历史上掌控这项权柄的屈指可数,而您甚至可以做到篡改他人命途,您究竟是谁。”林晓晴的声音毫无起伏。

“拥有修改他人血统能力的,历史上不是只有两位吗。”男人语气含笑道。

“那只是人类知道的历史而已,可人类一直都是一种自以为是的物种。”林晓晴依旧面无表情的说。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即可,而且,你不也得到了你想知道的东西吗。”男人依旧含笑的说。

林晓晴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好,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接下来随你自由发挥,等时机到了,我会通知你脱队的。”男人说完后,又重新捧起了圣经。

林晓晴见后,知道任务已经布置完成,自己该离开了。

几声“嗒嗒嗒”的回声后,别墅又安静了下来。男子看了会书后,又把书放下,端起一杯威龙葡萄酒走到阳台前,看着安安静静的别墅区,小抿一口后,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道“瑾言,你还是选了这条路吗。”

……

午色将笔架山镀成苍黛时,凌瑾言的棉麻衣摆已浸透二十四式汗渍。寅老解下缠腰二十年的靛青束带,任山风灌满道袍褶皱:瞧见崖边那丛倒挂松没?它根系抓着的岩缝,比你练废的布鞋还薄三寸。

少年屈指弹落袖口松针,关节爆响竟与远山暮鼓同频。他学着师父负手而立,发现云海漫过足尖的触感,恰似第十年站桩时涌泉穴通悟的暖流:您当年说太极是水磨工夫...

如今你该明白,水能磨石亦能蚀金。老人忽然抛来块温润卵石,石面留着指甲划出的螺旋纹,今晨你在溪畔打的二十四式,惊走了三尾青鯈。

凌瑾言摩挲着石纹,那是他蹬脚震起浪花时刻下的暗劲。西风掠过师父空荡的袍袖时,他忽然读懂了那些褶皱的深意——寅老左袖比右袖多出七道经纬,恰是云手收势时气劲逃逸的缺口。

明日不必寅时上山了。老人用竹杖叩击岩层,惊起夜宿的岩燕,去南坡采些带霜的野茶,茶汤滚三沸后的苦香...

最宜参悟拳架里藏锋的棱角。少年截住话头,指尖凝着的夜露正映出初升的星子。

他们望着最后一缕天光坠入雾海,满山松涛突然沉寂。凌瑾言脊柱传来竹节拔高般的微响,余光瞥见师父的布鞋正以毫厘之差悬在岩缘之外——那分明是太极起手势最精妙的留白。

……

(竹影摇曳的庭院里,两道身影交错翻飞)

青萍剑法讲究剑随身走,人比风轻。张俊杰挽了个剑花,竹刀贴着杨桦宇鼻尖掠过,比如这招萍踪掠影,当年潘道长可是踩着荷叶创出来的——哎你躲什么!

杨桦宇狼狈地滚出剑圈:你他妈倒是提前说啊!

敌人偷袭会提前打招呼?张俊杰贱笑着抛过竹刀,三百六十五式听着吓人,其实就十二式母剑。今天教你点刺劈三式,够你在校庆上耍帅了。

晨光在竹刃上流淌,杨桦宇的校服后背已洇出汗渍。当第七次点剑动作变形时,张俊杰的竹刀突然穿过他腋下:腰要沉到脚后跟,手腕活得像甩鱼竿——对,就像那天你给陈悦好甩钓竿的骚包样。

你跟踪我?

你溅到我裤脚的水三天没干呢。张俊杰突然发力挑飞他手中竹刀,看好了!只见他旋身腾挪,竹尖在晨雾中划出青色涟漪,最后一点寒芒正停在杨桦宇喉结。

杨桦宇突然福至心灵,抄起竹刀如法炮制。竹影翻飞间,张俊杰鬓角突然飘落几缕碎发。

卧槽!张俊杰摸着参差不齐的刘海,你他妈公报私仇?

手滑。杨桦宇憋着笑摆出刺剑起手式。他绷紧的腰线在晨光里拉出流畅弧度,竹尖震颤着刺穿飘落的银杏叶。

张俊杰抱臂的手指微微收紧。当年他苦练三个月的白虹贯日,这傻子居然半小时就得了形似。夕阳西沉时,杨桦宇的劈剑已能斩断垂落的蛛丝,张俊杰终于把竹刀往地上一插。

坦白吧,你是不是每晚偷偷看《青萍剑谱》小黄书?

可能我骨骼清奇?

清奇个屁!张俊杰甩着震麻的手腕,明天开始练挂剑,准备跪着哭吧。他转身走向器材室,嘴角却翘得老高。

呵呵,你看我明天怎么把你往死里整。

午色中飞舞的竹叶打着旋儿,恍惚间竟真似碧波上的浮萍。

……

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凌瑾言虽然中途出错了几次,但好在后面没再犯什么错,太阳也已经悬在头顶上了。

寅老叮嘱初学者在一定时间内晚上可以先不练,以后熟练了也不要超过二十分钟。

凌瑾言仔细感觉了一下,现在四肢虽然依旧酸痛,但不适感已经开始降低了。

转头看了看,张俊杰和杨桦宇也已经练完朝自己走来。

三人随便找了家饭店,然后问了一下陈悦好的情况。也是不出意料地她又没开门。

不过凌瑾言把饭菜吞下去后,然后开口道“这些都在预料之中,但你今天下午再去,她一定会开门,一定。”

“为什么?”杨桦宇知道凌瑾言他很少会把一件事说的特别绝对的。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没吃过猪肉我也是见过猪跑的。”凌瑾言淡淡的说。

“所以你吃了很多狗粮?”张俊杰突然冷不丁的说。

凌瑾言听后差点被噎到,然后开口道“我不会看书吗。”

“啊,老言,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竟然还看言情小说。”

凌瑾言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论说烂话和背刺,张俊杰随便一句都够自己追赶一辈子。

所以凌瑾言干脆不说话了,跟张俊杰聊天总是感觉胸口有一口血堵着,想吐但又吐不出来,不吐出来又感觉不痛快。

张俊杰见凌瑾言不说话了,就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说“原来老言喜欢吃狗粮和看言情小说,我要去学校吹爆它。”

凌瑾言听后,感觉那口血终于吐出来了,然后开口道“阿杰,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不会被饿死,而是能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什么工作?”

“某些记者,不用在乎事情的真实性,只要能博眼球就行了,论捏造事实和捕风捉影绝对是天下无敌。”凌瑾言没好气的说。

“老言你也这么觉得啊,我一直打算开学后去学校申请新闻社或加入广播站,传遍学校的所有信息。”张俊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凌瑾言早就预料到他的不要脸程度,所以没被他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