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龙门阵》中《优育抉择》3（1/2）

《第一章：辉煌奇观与沉默代价》3：

这个过程安静而迅速，在宏大的跳跃背景下极易被忽视，但老陈凭借其多年的观察力和对生命的敏感，捕捉到了这一细节。

“代价……”老陈常常独自对着咆哮的黄河，用几乎被水声淹没的沙哑嗓音喃喃自语，皱纹深刻的脸庞上写满了忧思，“进化……跃龙门……是需要代价的。它们……是在用自己全部的生命，灵魂一样的东西，去点亮那幅图吗？”这个发现让他不寒而栗。他凭借一种源自土地与河流的古老直觉，感到这绝非dr. 李团队所解释的什么“正常的能量代谢现象”。这分明是一种献祭，一种个体彻底消融于集体的、不可逆的升华（或者说消亡）。他想起了古老的传说，鲤鱼跃龙门，成功者化龙飞升，失败者则粉身碎骨。而眼前的景象，似乎暗示着另一种可能：每一次跳跃，无论成功与否，都在消耗着生命的本质，而那极少数彻底化为光粒的，或许是“成功”到了极致，但也意味着个体性的完全湮灭。他几次三番试图联系dr. 李，想把自己的观察和担忧告诉他。但此时的dr. 李早已被无数光环和紧迫事务包围，哪里还有闲暇听取一个“老河工”的“臆测”。接待他的助手礼貌而冷淡地记录下他的“报告”，然后便石沉大海。dr. 李本人甚至在一次非正式场合轻描淡写地对旁人提起：“那位老陈同志，很热心，但有些过于丰富的联想。自然界的能量循环现象，被他赋予了太多浪漫的悲情色彩。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严谨的数据，不是诗歌。”老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的警告如同投入黄河的小石子，连一点涟漪都未能激起。

《第二章：全球狂潮与试点迷局》1：

全球社会层面，关于“群体基因诱导”的辩论已如火如荼，社会意见前所未有地分裂和极化。信息时代的高速传播使得观点迅速集结、碰撞，逐渐形成了旗帜鲜明的两大阵营，其争论席卷了从家庭餐桌到国家议会的每一个角落。

“优育派”，主要由全球范围内的年轻人、都市精英、高科技从业者、富裕阶层，以及众多深受遗传疾病困扰或渴望突破自身生理极限的群体组成。他们视“优化”为一项基本人权，是人类进化历程中必然且应得的下一步。他们抨击任何试图限制技术发展的言论是“剥夺人类未来的机会”，是“既得利益者维护现有不平等格局的工具”。他们的口号是：“突破极限，掌握命运！”“为什么要忍受疾病、衰老和愚昧？”“拥抱进化，拥抱更完美的自己！”社交媒体上充斥着他们对“优化后世界”的美好想象：没有癌症的困扰，没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悲伤，人人拥有爱因斯坦的智慧和运动员的体魄，生命延长到足以探索星海。他们成立了各种宣传组织，制作精美的宣传片，游说政治家，甚至有人开始预先为自己的“优化后”生活进行规划和投资。一种“进化焦虑”在支持者中蔓延，害怕错过这班通往“更好自己”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