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天使之剑、献祭熔炉与骸骨捡漏（2/2）
没有火焰，没有巨响，只有一种空间本身被“净化”、“回收”、“再利用”的宏大而冰冷的法则运转之感！庞大的尸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缩小，最终彻底化为虚无！连一丝残渣、一缕血腥气息都没有留下！
仅仅几个呼吸间，刚才还躺着两座序列4“肉山”的战场，只剩下一个被恐怖力量犁过、残留着高温与净化气息的巨大坑洞，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纯净到令人心悸的灵性余波！仿佛那场毁天灭地的战斗和那两只天灾巨兽，从未存在过！
完成献祭，那庞大精密的金色熔炉法阵无声消散。机械天使缓缓转过头，熔金般的目光穿透十几公里的距离和无数的山峦林木，精准地落在孤峰顶端，那只庞大的骸骨科摩多巨兽，以及巨兽脊背上渺小如尘埃的风暴之眼小队众人身上！
轰！
序列3存在的视线，即使没有任何恶意，也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下！骸骨巨兽眼眶中的幽蓝魂火剧烈摇曳，几乎要熄灭！雷恩只觉得意识海中的黄铜晶体疯狂搏动，专利费暖流构筑的锚固之力才勉强维持着他没有直接跪下！维克多握枪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罗莎的动物伙伴全部蜷缩颤抖，威廉的风暴圣徽炽热得烫手，罗伯特教授脸色惨白如纸，百灵鸟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目光在众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如同扫描某种无生命的物品。随即，机械天使背后的两对庞大机械之翼猛地喷吐出更加炽烈纯净的金色蒸汽！嗡鸣声陡然拔高！
唰！
金色的轨迹撕裂长空，瞬间消失在东南方的天际，只留下空气中纯净的灵性涟漪和那道仿佛能灼伤视网膜的残影。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孤峰。
过了好几秒，布伦丹·石斧才长长地、带着颤抖呼出一口浊气，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序列3……‘净化天使’……蒸汽教会的代行兵器……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纽约。”学者阿基米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他推了推单片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望向天使消失的西北方向，“神泣之地东海岸最重要的锚点枢纽。看来教会对这片区域的掌控，比我们想象的更深。祂是纽约圣座派出的‘清道夫’，巡视势力范围，清除可能扰乱秩序的不稳定因素。”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这两只序列4巨兽的打斗范围太大，能量逸散太狂暴，引来了‘清道夫’。”
“清道夫……”威廉（少爷）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指尖的风暴圣徽依旧滚烫，“好家伙，这‘清理’得可真够彻底的！毛都没剩下一根！”
“谁说毛都没剩下？！”罗伯特教授猛地跳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比看到蒸汽傀儡还要炽热的精光，他死死盯着远处那片巨大坑洞，“天使大人看不上眼的‘边角料’，对我们可是宝贝啊！”他指着那片区域，“序列4存在的战场！哪怕只是残留的能量辐射、逸散的生命源质碎片、甚至是被净化之力冲刷后留下的特殊矿物结晶……都是顶级的炼金材料！快！快过去！趁着能量还没完全消散！”
雷恩的心脏猛地一跳！教授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对啊！序列3的天使看不上那些尸骸本身，甚至看不上被剥离了核心精华的残躯能量，但对序列6的他们来说，那片被序列4血肉浸透又被序列3力量净化过的土地，简直就是一座露天的高阶材料矿场！
“走！”雷恩没有丝毫犹豫，意念全力驱动骸骨巨兽！庞大的骨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如同惨白的幽灵，撕开山风，朝着那片依旧散发着微弱金光和高温的战场废墟猛冲而去！
十几公里的距离在骸骨巨兽的速度下转瞬即至。当巨兽那冰冷的骨爪踏上这片热气腾腾、散发着纯净灵性气息的巨大坑洞边缘时，众人立刻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如同灼烧过后的金属粉尘气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序列4生命层次的磅礴源质碎片，虽然稀薄，却精纯无比。脚下的泥土不再是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暗金色与琉璃质交融的奇异状态，踩上去坚硬微烫，如同冷却的熔岩。
“快！分散开！用灵性感知扫描！”罗伯特教授如同打了鸡血，第一个从巨兽背上滑下，扑到坑洞边缘。他顾不上烫手，直接用手挖出一块拳头大小、散发着微弱暗金光泽的琉璃状岩石碎片。“哈哈！‘龙血琉璃’！蕴含山脉粉碎者生命源质和大地能量的残留！序列5以下锻造顶级防御装备的极品添加剂！”
百灵鸟则如同最敏锐的猎犬，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手中的炼金探针发出细微的嗡鸣。他迅速锁定了一处能量残留异常点，用“寒鲸之吻”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几块琉璃化的岩石，从中取出一小撮散发着幽绿色微光的、如同凝固星屑般的粉末。“‘幽影星尘’！幽影编织者残留的空间属性和虹彩甲壳精华！用于空间装备或幻术类物品强化，价值千金！”
月季驱使着已经恢复小熊形态、但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土墩”在地面上嗅探。土墩用爪子扒拉着，很快从松软的琉璃土层下刨出几枚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如同黑曜石、内部却流淌着暗金色脉络的晶体碎片。“‘熔岩星核碎片’！纯粹的大地能量结晶！”月季惊喜地叫道。
维克多沉默地在坑洞边缘行走，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他弯腰捡起一块边缘极度锋利的、形状不规则的暗银色金属薄片——那是幽影编织者镰刀巨腿碎裂后残留的、蕴含着空间切割属性的材料。
威廉则对着一处地面深深吸气，风暴圣徽引导着，将一缕极其稀薄、却精纯无比的金色气息纳入体内。“纯净的神圣灵性残余……对风暴途径也有微弱裨益……”
雷恩站在骸骨巨兽宽阔的脊背上，没有立刻下去挖掘。他闭上眼，序列6“枪手”的灵性感知全力张开，意识海中黄铜齿轮晶体沉稳运转，引导着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雷达波，扫过这片被天使“净化”过的战场。
他“看”到的不再是具体的物品，而是能量流动的痕迹！山脉粉碎者熔岩血液渗透最深的区域，大地能量富集；幽影编织者最后光束轰击的地方，残留着微弱却精纯的空间波动；两股序列4灵压最后对冲湮灭的核心点，甚至凝结着几颗针尖大小、散发着混沌与秩序交织气息的奇异光点……
他意念一动，骸骨巨兽粗壮的骨爪精准地刺入几个特定的点位，刨开琉璃化的地表，露出下面埋藏的珍宝：一块拳头大小、内部仿佛有熔岩河流淌的暗金矿石；几缕如同凝固空间褶皱般的半透明丝线；还有那几颗针尖大小、却让雷恩意识海微微悸动的奇异光点……
“发了…这次真是发了……”罗伯特教授抱着一堆散发着各色微光的材料，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全然没有了面对序列4时的恐惧，“天使大人的垃圾场，就是我们的金矿！”
雷恩将最后几颗奇异光点仔细收起，感受着怀中沉甸甸的收获，望向东南方——那是天使消失的方向，也是纽约的方向。
“纽约……”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真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