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次日清晨的离别（1/2）

从迪士尼满载着疲惫与欢笑归来，他们在园区附近找了一家评价不错的本帮菜馆解决了晚餐。瑶瑶在儿童座椅上就已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显然是电量耗尽了。回到林默位于魔都的公寓，小家伙几乎是一沾到沙发就陷入了沉睡。

将瑶瑶安顿在卧室的大床上后，现实的尴尬才悄然浮现。

林默这处公寓是他早年购置的，平时一人居住，只有一间主卧。客卧被他改成了书房，并没有多余的床铺。

“呃……今晚，这睡觉……”林默挠了挠头，看着客厅里站着的苏清璇和苏清雅，有些难以启齿。

苏清璇看了看卧室里那张不算特别宽敞的双人床，又看了看身边面露难色的姐姐，眼珠一转，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豁达，说道：“还能怎么睡？总不能让你睡沙发吧，林书记？明天不是还要去金陵开重要会议吗？再说了，昨晚地铺都打过了，挤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嘴上说得轻松，耳根却悄悄红了。

苏清雅微微蹙眉，显然觉得不妥，但看着熟睡的女儿，再看看确实没有更好选择的现状，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只能这样了。”

林默摸了摸鼻子，感觉脸颊有些发烫：“那……我睡最外边。”

夜深人静，主卧的灯光熄灭。一张双人床上，躺着三个大人和一个孩子。

格局依旧延续了昨晚地铺的模式——林默睡在最外侧，瑶瑶睡在中间，紧挨着妈妈苏清雅，苏清雅睡在靠窗的里侧。而苏清璇，则睡在了林默的另一边。

这张床显然比地铺拥挤得多。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身体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到极限。

林默仰面躺着，身体僵硬，尽量靠近床沿，生怕挤到身边的人。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右边隔着薄薄的空调被，是苏清雅侧身面向女儿的轮廓，她身上传来淡淡的、与昨晚不同的沐浴露香气（用了他的）。偶尔，她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在翻身调整姿势时，会极其轻微地擦过他的腿侧，那光滑的触感稍纵即逝，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而左边，苏清璇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她面向着他这边，包裹在黑丝中的膝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弯曲，偶尔会碰到他的大腿外侧。那带着弹性和微凉的触感，与右边传来的温热光滑截然不同，形成一种奇异的对比，折磨着林默的神经。

瑶瑶在中间睡得香甜，小胳膊小腿偶尔会摊开，像个小小的“隔离带”，又像是连接三个大人的奇妙纽带。

林默一动不敢动，感觉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酷刑。一边是清雅若有若无的靠近，带着母亲守护孩子的温柔；一边是清璇无意识的触碰，充满了少女不设防的亲近。他被夹在中间，心潮起伏，久久无法入睡。这份拥挤的、带着体温和淡淡香气的“煎熬”，与他平日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冷静截然不同，是一种全新的、让他无所适从却又隐隐贪恋的体验。

不知过了多久，在疲惫和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共同作用下，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默设定的闹钟便轻柔地响起。他几乎是瞬间清醒，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生怕惊扰了身旁仍在熟睡的母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