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界星令引共鸣,灵昭感应父魂息(1/2)
神皇殿界门的辉光如垂落的星河,悬浮在神界云海之上的石门高逾千丈,门楣镌刻的六界星纹因岁月侵蚀而蒙尘,唯有中央那道贯穿天地的灵脉凹槽,仍流淌着微弱的金色光流。灵昭指尖捏着那枚神皇星令,冰凉的金属触感下似有血脉在共振,她站在界门前的白玉广场上,目光扫过广场四周散落的断柱——那是百年前神界内乱时,保皇派与灵澈叛军厮杀留下的痕迹,柱身上的刀痕至今仍泛着淡淡的灵力余波。
“按神皇殿古籍记载,界门灵脉锚点需布在东南西北四隅的石柱上。”无妄站在灵昭身侧,手中展开一卷泛黄的《神界地脉图》,图纸上用朱砂标注的锚点位置与广场四角的石柱恰好对应,“只是这灵脉已沉寂百年,星令能否激活它,还需试过后才知。”
灵昭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灵力注入星令。刹那间,原本黯淡的星令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色光纹从星令表面游走而出,如活物般缠上她的手腕,顺着血脉往心口钻去。她闷哼一声,只觉脑海中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惊雷,无数破碎的画面猛地炸开——
那是一片没有天日的虚无之地,黑色的本源气流在空间中翻涌,前神皇凌渊身着玄色帝袍,长发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他面前悬浮着一枚与灵昭手中一模一样的星令,指尖凝聚的金色血脉之力正缓缓注入星令:“灵昭,待你能以血脉唤醒星令时,便来虚无界本源处取我的印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又异常坚定,“守护本源,防灵澈……这是神皇一脉的宿命。”
画面戛然而止,灵昭猛地回神,额角已渗出冷汗。她攥紧星令,方才父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那股藏在血脉中的熟悉感从未如此清晰——原来父亲并非在内乱中彻底陨落,他的魂息竟还残留在虚无界本源之处。
“灵昭?你没事吧?”无妄见她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却在触碰到她衣袖的瞬间,感受到一股精纯的神皇血脉之力从她体内溢出,与自己的灵力隐隐相吸。
灵昭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界门左侧那根刻满繁复纹路的石柱上。方才的画面中,父亲曾抬手触碰过一根相似的石柱,而此刻,那根石柱的中段恰好有一块与星令大小吻合的凹槽,凹槽边缘的纹路竟与星令上的光纹隐隐呼应。“我知道印记在哪里了。”她迈步走向石柱,指尖的星令自发地脱离掌心,悬浮在凹槽前方。
金色的光流从星令中倾泻而出,灌入凹槽之中。原本黯淡的石柱突然震颤起来,石屑簌簌落下,凹槽深处渐渐浮现出一枚血色印记——那印记呈六芒星状,每一道星芒上都刻着细小的血脉符文,正是凌渊的神皇血脉印记。印记刚一显露,便化作一道红光飞入星令,星令表面的光纹瞬间变得更加繁复,一道淡金色的光膜从星令上扩散开来,将灵昭和无妄都笼罩其中。
“这是……界域共享?”无妄感受着光膜中流淌的血脉之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与神皇血脉之力融合后,竟变得更加凝练,原本因修炼瓶颈而滞涩的经脉,此刻也变得通畅起来。
灵昭抬手触碰光膜,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父亲的印记不仅激活了星令,还赋予了它共享血脉之力的能力。有了这个,我们日后对抗灵澈时,队友们也能获得神皇血脉的加持。”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从前她总是刻意回避自己的神皇身份,可此刻握着星令,感受着父亲留下的力量,她忽然明白,这份身份并非枷锁,而是守护六界的责任。
就在这时,三道凌厉的灵力气息从广场入口处传来。只见三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修士快步走来,他们腰间都系着一枚银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保皇”二字——正是神界残余的保皇派修士。为首的修士面色凝重,目光落在灵昭手中的星令上,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你是凌渊陛下的女儿?为何要私自激活界门灵脉?神皇殿的规矩,岂是你能随意破坏的?”
灵昭转过身,看着三人。她认得为首的修士,名叫青玄,曾是父亲麾下的侍卫长,当年内乱时因重伤昏迷,才侥幸逃过灵澈的追杀。“青玄长老,我并非私自破坏规矩。”她举起星令,金色的光流再次亮起,将方才看到的画面投影在半空中,“这是父亲留下的遗愿,他在虚无界本源处留下了血脉印记,让我守护本源,防备灵澈。”
画面中,凌渊的身影清晰可见,他的声音透过光流传遍整个广场。青玄三人看到画面,身体猛地一震,眼中满是震惊与激动。青玄快步上前,跪在地上,双手抚地:“属下不知是殿下,方才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另外两名修士也连忙跪下,眼中噙着泪水——他们当年以为凌渊已死,如今看到陛下的遗愿,又怎能不激动?
“长老快快请起。”灵昭连忙上前扶起青玄,“父亲的遗愿,便是守护六界。如今灵澈尚未被彻底铲除,神界需要我们共同守护。”她将星令递给青玄,“这枚星令已激活界域共享之力,日后长老若需调动神皇血脉之力,只需注入灵力即可。”
青玄接过星令,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血脉印记,眼中满是恭敬:“殿下放心,属下愿带领剩余的保皇派修士,死守神界界门,绝不让灵澈的人踏入神界半步!”他身后的两名修士也齐声应和,语气坚定。
无妄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支玉笔,正快速地绘制着石柱上的血脉印记纹路。他忽然停下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灵昭,你看这纹路。”他将画好的图纸递给灵昭,指着其中一段纹路,“这与我们之前找到的残卷星图上的一段,几乎一模一样。”
灵昭接过图纸,仔细对比起来。果然,血脉印记上的一道星芒纹路,与残卷星图中标记“虚无界入口”的纹路完全吻合。“看来父亲留下的印记,不仅是为了激活星令,还在指引我们前往虚无界的路。”她握紧图纸,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待布好界门锚点,我们便前往虚无界,寻找父亲的魂息,查明灵澈的真正目的。”
青玄闻言,连忙说道:“殿下,虚无界凶险异常,本源气流足以撕裂寻常修士的神魂。属下愿与殿下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另外两名修士也纷纷请战,眼中满是决绝。
灵昭看着三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前她总是独自前行,可如今身边有了无妄,有了青玄这些忠于父亲的修士,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她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便一同前往。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先布好界门锚点,稳固神界的防御。”
她转身走向广场东南角的石柱,星令再次悬浮而起,金色的光流注入石柱之中。随着锚点的激活,界门灵脉中的光流渐渐变得汹涌起来,门楣上的六界星纹也开始闪烁,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灵昭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脉之力与界门灵脉融为一体,原本有些不稳定的灵力,此刻也变得沉稳起来——这便是承担责任的力量,是神皇一脉真正的传承。
无妄站在灵昭身边,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知道,从灵昭激活星令、感应到父亲魂息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女孩,而是真正的神皇继承者,是守护六界的希望。
青玄三人则站在广场边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同时也在感受着界门灵脉的变化。他们能感觉到,随着锚点的布下,神界的防御正在不断增强,而这一切,都源自于凌渊陛下的遗愿,源自于眼前这位年轻的神皇继承者。
当最后一个锚点激活时,界门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整个神界的云海都被染成了金色。灵昭抬手握住星令,感受着其中流淌的血脉之力与界域共享之力,心中默念着父亲的叮嘱:“父亲,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守护好六界,绝不会让灵澈的阴谋得逞。”
云海之上,风轻轻吹过,带着神界特有的灵力气息。灵昭站在界门前,目光望向遥远的虚无界方向,眼中满是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虚无界的凶险、灵澈的阴谋、六界的安危,都压在她的肩上。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父亲留下的力量,更有那份属于神皇一脉的责任与勇气。
无妄走到灵昭身边,将绘制好的印记纹路图纸递给她:“残卷星图与血脉印记的纹路已经比对完毕,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线索,确定虚无界的入口位置。”
青玄也走上前,恭敬地说道:“殿下,保皇派的修士已在神界各处布防,界门这边有我们三人驻守,您可放心前往虚无界。”
灵昭点了点头,将图纸收好,又将星令握在手中:“好,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前往虚无界。今日先回神皇殿,整理一下关于虚无界的资料,做好万全准备。”
三人齐声应是,随着灵昭一同转身,朝着神皇殿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仿佛在云海之上,勾勒出一道守护六界的希望之线。而界门之上,六界星纹依旧闪烁,金色的灵脉光流缓缓流淌,守护着这片历经沧桑却依旧坚韧的神界土地,也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关乎六界存亡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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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界门返回神皇殿的路,云海被夕阳染成熔金般的色泽,灵昭指尖的星令仍泛着温润的金光,方才与界脉共振时的灼热感尚未完全褪去。她走在白玉长阶上,每一步都比来时更显沉稳,靴底踏过阶缝中新生的灵草,竟有细微的金色光纹顺着草叶攀援而上——那是神皇血脉之力无意识间的外溢,也是她心境蜕变的印证。
“殿下,您方才激活星令时,血脉之力的波动已能引动神界地脉。”青玄跟在身侧,目光落在阶边的灵草上,语气中满是惊叹,“当年凌渊陛下在位时,也只有在主持六界祭典时,才能让血脉与地脉产生这般紧密的联结。”他说这话时,眼中再无半分之前的质疑,只剩对神皇一脉的敬畏。
灵昭闻言,下意识地攥紧星令。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镌刻着血脉印记的令牌,忽然想起幼时父亲教她辨认星图的场景——那时她总嫌星纹复杂,耍赖般躲在父亲宽大的帝袍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如今想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里,藏着的都是父亲对她的期许。“我还差得远。”她轻声说道,语气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带着怯懦,“父亲留下的不仅是血脉,更是守护六界的责任,我还需要时间去学会承担。”
无妄走在另一侧,手中始终握着那卷画满印记纹路的图纸,指尖反复摩挲着与残卷星图重合的那一段。“残卷星图上标注的‘虚无界入口’,周围有三道暗纹,之前我们一直无法解读其含义。”他忽然停下脚步,将图纸展开在灵昭面前,指着暗纹处说道,“但方才看到青玄长老腰间的保皇派令牌,我突然发现,这暗纹与令牌背面的‘镇界符文’竟有七成相似。”
灵昭凑近图纸,果然看到那三道暗纹的走势,与青玄令牌上的符文如出一辙。青玄也连忙解下腰间令牌,递到灵昭手中:“这令牌是当年陛下亲自赐下的,背面的符文据说能压制虚无界的本源气流,只是百年前内乱后,我们一直未能参透其用法。”
灵昭指尖抚过令牌上的符文,星令突然微微震动,一道金光从令牌表面掠过,与符文产生了短暂的共鸣。“看来这令牌不仅是保皇派的信物,还是进入虚无界的关键。”她将令牌还给青玄,目光变得更加清明,“明日出发前,我们需先确认令牌与星图暗纹的关联,若能解开符文的秘密,或许能减少在虚无界的凶险。”
三人说话间,已走到神皇殿的殿门前。这座空置了百年的宫殿,殿门两侧的盘龙柱上积着厚厚的尘埃,殿内更是一片昏暗,唯有穹顶的六界星盏,还残留着微弱的灵力。青玄看着殿门,眼中泛起一丝酸涩:“当年陛下就是在这殿内,将神皇之位传给灵澈,却没想到……”他话未说完,便哽咽着停住了——谁也不愿提起,那场因背叛而起的内乱,曾让神界血流成河。
灵昭抬手推开殿门,指尖的星令自发地飘到空中,金色的光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尘埃在光流中飞舞,殿内的盘龙柱、玉阶、皇位,都在金光中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模样——皇位扶手上雕刻的六界图腾依旧清晰,玉阶两侧的壁龛里,还摆放着当年父亲收藏的星图卷轴。
“这里本该是守护六界的中枢,却空置了百年。”灵昭走到皇位前,没有落座,只是伸手触碰着冰冷的扶手,“待解决了灵澈的事,我会让神皇殿重新成为神界的希望,不会再让背叛与战乱重演。”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无妄走到壁龛前,取出一卷泛黄的星图卷轴,缓缓展开:“这卷星图标注了虚无界的大致地形,上面说虚无界分为‘本源区’和‘混沌区’,本源区周围环绕着能撕裂神魂的‘暗风带’,只有借助神皇血脉之力,才能安全通过。”他指着星图上的一处红点,“这里便是父亲留下血脉印记的地方,距离暗风带只有百里之遥,我们需要提前准备好抵御暗风的法器。”
青玄闻言,连忙说道:“保皇派的库房里,还存有当年陛下炼制的‘护魂玉’,能抵挡暗风对神魂的侵蚀。我现在就去取,明日一早便可带往虚无界。”他说罢,便转身朝着殿外走去,脚步急促却稳健——能为凌渊陛下的遗愿出力,能辅佐真正的神皇继承者,对他而言,是百年夙愿得偿。
大殿内只剩下灵昭和无妄两人,金色的光流在他们周身缓缓流淌。无妄收起星图,看着灵昭的侧脸,忽然说道:“你今日的变化很大。”他顿了顿,补充道,“从前你提起‘神皇身份’时,眼中总会带着躲闪,可今日在界门面对青玄长老的质疑时,你眼中只有坚定。”
灵昭转过身,看着无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其实我还是会怕,怕自己无法承担这份责任,怕辜负父亲的期望。”她抬手握住星令,感受着其中父亲的魂息余温,“但方才在界门感应到父亲的片段时,我忽然明白,所谓的‘神皇’,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称号,而是有人需要守护时,必须站出来的勇气。”
无妄看着她眼中的光,心中微动。他走上前,将一枚雕刻着星纹的玉佩递到灵昭手中:“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定魂佩’,能稳定神魂波动。明日进入虚无界,暗风可能会扰乱你的血脉之力,带着它,能多一份保障。”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灵昭的掌心,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又迅速移开目光——云海的光透过殿门洒进来,将空气中的尴尬悄悄冲淡。
灵昭握紧手中的定魂佩,玉佩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让她心中安定了不少。“谢谢你,无妄。”她轻声说道,“若不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解读星图、分析局势,我或许还在原地徘徊。”
“我们是伙伴,本就该并肩作战。”无妄避开她的目光,转身走向殿门,“明日出发前,我会再检查一遍法器和星图,你也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应对虚无界的凶险。”说罢,他便快步走出了大殿,只留下灵昭一人站在金光之中。
灵昭看着无妄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定魂佩和星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走到壁龛前,将星令轻轻放在父亲当年放置令牌的位置,星令的金光与壁龛中的灵力产生共鸣,竟在壁龛上投射出一道虚影——那是父亲凌渊的身影,他身着帝袍,正对着星图沉思,侧脸的轮廓与灵昭有七分相似。
“父亲,女儿明日便去虚无界找您。”灵昭对着虚影轻声说道,眼中泛起一丝泪光,“您放心,我会守护好六界,不会让灵澈的阴谋得逞,也不会让您的心血白费。”
虚影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话语,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化作一道金光融入星令之中。星令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表面的血脉印记也愈发清晰——仿佛父亲的魂息正在回应她的承诺,正在为她即将到来的旅程注入力量。
灵昭收起星令,转身走向殿后的寝殿。寝殿内的陈设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梳妆台上还放着她幼时玩过的星纹玉佩,床上铺着的玄色锦被,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她坐在床边,将定魂佩和星令放在枕边,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梳理明日的计划:确认保皇派令牌与星图暗纹的关联、检查护魂玉和定魂佩的灵力、规划进入虚无界的路线、应对可能遇到的暗风与本源气流……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灵昭睁开眼睛,看到青玄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木盒中整齐地摆放着数十枚莹白色的护魂玉,每一枚都泛着温润的灵力。“殿下,护魂玉都已取出,每一枚都能抵挡三次暗风的侵蚀。”青玄将木盒递到灵昭面前,“另外,我已通知保皇派的其他修士,让他们加强神界各处的防御,尤其是界门和神皇殿,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灵昭接过木盒,取出一枚护魂玉放在手中,冰凉的玉质下传来稳定的灵力波动。“辛苦长老了。”她将护魂玉放回盒中,“明日卯时,我们在神皇殿门前集合,带上星图、令牌和法器,即刻前往虚无界。”
“是,殿下。”青玄恭敬地应道,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殿下,库房中还有一架‘星槎’,是当年陛下用来往返六界的法器,速度比寻常飞舟快三倍,明日可用它前往虚无界,能节省不少时间。”
灵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星槎?那太好了,有它在,我们能更快抵达本源区,也能减少在路上的消耗。”她原本还担心,从神界到虚无界的路程遥远,若遇到灵澈的眼线,可能会耽误行程,如今有了星槎,便多了一份保障。
青玄点头道:“星槎一直由专人保管,我已让人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可直接启用。”说罢,他便躬身退下,将空间留给灵昭休息。
灵昭将木盒放在床头,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没有再思考明日的计划,而是任由自己沉浸在血脉与星令的共鸣之中。父亲的遗愿、伙伴的陪伴、保皇派的支持,像一道道光,驱散了她心中的迷茫与恐惧。她知道,明日的旅程必定充满凶险,虚无界的暗风、灵澈的阴谋、未知的本源区,都可能成为致命的阻碍。但她不再畏惧,因为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正是守护所有珍视之人的力量。
夜色渐深,神皇殿的金光渐渐黯淡,唯有灵昭枕边的星令和定魂佩,还泛着微弱的光芒。云海之上,星辰缓缓转动,六界的命运,正随着这位年轻神皇继承者的觉醒,悄然走向新的转折。而虚无界的本源区深处,前神皇凌渊的魂息正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女儿的到来,等待着揭开灵澈阴谋的真相,等待着守护六界的希望,在血脉的共鸣中重新绽放。
卯时的钟声准时在神界响起,灵昭早已洗漱完毕,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系着星令和定魂佩,手中握着那卷标注着虚无界路线的星图。她走出寝殿,看到无妄和青玄已在殿门前等候——无妄背着一个装着法器的行囊,手中握着星槎的操控令牌;青玄则捧着装有护魂玉的木盒,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持长剑的保皇派修士,他们是自愿留下守护神皇殿的,眼中满是坚定。
“殿下,星槎已在云海码头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无妄走上前,将星槎令牌递给灵昭,“星槎的操控方法很简单,只需注入灵力,再根据星图调整方向即可。”
灵昭接过令牌,指尖注入一丝灵力,令牌顿时亮起一道蓝光,与云海码头方向的星槎产生了感应。“辛苦你了,无妄。”她转头看向青玄,“长老,神皇殿和界门就拜托你们了,若有任何异动,立刻用传讯符通知我们。”
青玄躬身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会死守神界,绝不让任何人破坏。”他将木盒递给灵昭,“护魂玉已按人数分好,每人十枚,足够应对暗风带的侵蚀。”
灵昭接过木盒,取出三枚护魂玉,分别递给无妄和青玄身后的两名修士,自己则留下一枚握在手中。“那我们出发吧。”她说罢,率先朝着云海码头走去,无妄和青玄紧随其后,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仿佛在云海之上,勾勒出一道通往希望的道路。
云海码头位于神界的东南角,这里停泊着许多废弃的飞舟,唯有一艘通体银白色的星槎,在晨光中泛着耀眼的光芒。星槎的形状如同一艘展翅的飞鸟,船身刻满了六界星纹,船头镶嵌着一枚巨大的水晶,正是星槎的动力核心。
“这便是当年陛下乘坐的星槎,名为‘凌渊号’。”青玄指着星槎,语气中满是自豪,“当年陛下就是乘坐它,平定了魔界的叛乱,守护了六界的安宁。”
灵昭走到星槎前,伸手触碰船身的星纹,星令再次微微震动,与星纹产生了共鸣。“凌渊号……”她轻声念着星槎的名字,眼中泛起一丝暖意,“父亲的意志,会与我们一同前往虚无界。”
无妄走上前,将星槎令牌插入船头的凹槽中,注入灵力。刹那间,星槎的水晶核心爆发出一道强烈的蓝光,船身缓缓升起,悬浮在云海之上。“可以上船了。”他转头对灵昭和青玄说道,率先踏上了星槎的甲板。
灵昭深吸一口气,也踏上了甲板,青玄紧随其后。当三人都站在甲板上时,无妄拔出令牌,星槎顿时发出一阵轰鸣,朝着虚无界的方向飞去。云海在脚下飞速掠过,风声在耳边呼啸,灵昭站在船头,手中握着星令和星图,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是虚无界的方向,是父亲魂息所在的地方,是揭开灵澈阴谋的关键,是守护六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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