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魔影退去,夜燎留“试炼见”字条(1/2)
一:火烬残垣,灵植印微光唤毕方
魔影裹挟着残余的魔气遁入虚空的瞬间,整片战场还弥漫着未散的血腥与邪浊。陆衍半跪在地,掌心的灵植印还残留着刚才对抗魔界主时的灼热——方才为了护住被魔焰困住的三名幼魂,他强行催动印中灵力,引毕方火化作三道火链缠住幼魂,却也因灵力透支而胸口发闷,嘴角溢出一丝血痕。
“陆衍!”叶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中的不死藤如同灵动的绿绸,正缠绕着一名受伤修士的手臂,藤蔓尖端渗出的透明汁液落在伤口上,原本被魔气灼伤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见陆衍踉跄着想要站起,叶汐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不死藤顺势分出一缕,轻轻缠上他的手腕,“先稳住气息,你刚才为了护幼魂,灵植印的灵力快耗空了。”
陆衍点点头,目光却落在灵植印上——此刻印面中央的毕方鸟纹路不再是往日的暗金色,而是泛着一层微弱的暖光,像是有生命般轻轻跳动。他指尖刚触碰到印面,就听到脑海中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紧接着,一缕极淡的火雾从印中飘出,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只迷你的毕方鸟虚影。这虚影盘旋两圈,便朝着战场东侧飞去,那里正是玄铁法阵的残迹所在。
“毕方火在引路?”青璃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旁边,她一身狐族红衣上沾了些尘土,却丝毫不减灵动。方才她以狐火驱散了围向幼魂的傀儡兵,此刻狐耳还微微竖着,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刚才魔影退走前,我看到墨煞往法阵方向扔了个黑色的东西,说不定和毕方火的异动有关。”
陆衍站起身,灵植印的暖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全身,胸口的闷痛感渐渐缓解。他看向叶汐:“你先带幼魂去医帐找凌霜前辈疗伤,我和青璃去法阵那边看看。”叶汐应了一声,不死藤卷起幼魂,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残刃,朝着医帐方向走去。
陆衍与青璃并肩走向玄铁法阵时,灵植印的暖光越来越亮,毕方鸟虚影也越发清晰。走到法阵中心的断柱旁,虚影突然停住,朝着地面俯冲而去,化作一缕火雾融入土壤。陆衍蹲下身,指尖灵力涌动,轻轻拂去地面的尘土——只见土壤下埋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与之前蚀阵令相似的骷髅纹路,但纹路间隙却缠着一丝极细的魔气,正与灵植印的火雾相互排斥,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锁灵令’。”青璃蹲下身,指尖凝聚起一缕狐火,火光照亮了令牌边缘的小字,“这是魔界用来封锁灵脉的法器,墨煞把它埋在这里,恐怕是想截断我们这边的灵脉供给。”话音刚落,灵植印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印中毕方火猛地爆发,化作一道火柱直冲天际,火柱周围的魔气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瞬间消融。
陆衍心中一动,握紧灵植印:“毕方火在净化魔气,看来这锁灵令不仅能锁灵脉,还藏着魔影的气息。”他刚想伸手去拿令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无妄——他左臂的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是之前为了定住空间乱流,强行斩断被魔气侵蚀的手臂,此刻他手中正提着一个被捆仙绳绑住的修士,那修士的衣摆上还沾着与锁灵令同源的黑色粉末。
“这是从墨煞身边逃出来的小喽啰,”无妄的声音依旧冷淡,但眼神却带着一丝锐利,“他招认,墨煞让他在锁灵令上涂了‘噬灵粉’,只要我们碰令牌,灵脉就会被粉末污染。”陆衍闻言,心中一凛——若不是毕方火提前预警,恐怕他们真的会中了墨煞的圈套。
就在这时,灵植印的毕方火突然收敛,重新化作虚影回到印中,只留下印面的暖光依旧闪烁。陆衍看着手中的锁灵令,又看向无妄:“看来魔影虽然退了,但留下的麻烦还不少。我们得尽快把锁灵令交给玄清真人,让他用净化阵法处理,免得灵脉真的被污染。”无妄点点头,提着修士跟在陆衍身后,青璃则走在最后,狐火在她掌心跳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残余魔修。
三人刚走出法阵范围,陆衍就感觉到灵植印传来一阵微弱的共鸣——他抬头望去,只见医帐方向传来一缕圣光,那是灵昭的气息。看来幼魂那边已经安全了,但陆衍知道,这只是魔影退去后的暂时平静,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隐藏在正派阵营中的内奸,以及魔界主可能发起的下一次攻击。而灵植印中毕方火的异动,或许正是解开《六界盟约》真相的关键伏笔。
二:圣光护魂,灵昭破教条拒长老
临时医帐内,圣光如薄纱般笼罩着三张木床,床榻上的幼魂不再像之前那样瑟瑟发抖,而是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了安稳的神情。灵昭站在床前,双手结印,额间的神族印记泛着柔和的金光,他的白色神袍上沾了些魔气灼烧的痕迹,显然刚才在保护幼魂时也费了不少力气。
“灵昭太子,”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医帐门口传来,只见神界长老玄阳提着拂尘,脸色严肃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神卫,“按照神族教条,凡沾染魔气的生灵,需先经净化阵剔除邪气,再交由长老会处置,你怎可擅自用圣光护着这些幼魂?”
灵昭缓缓放下双手,额间的印记渐渐黯淡。他转过身,眼神平静却坚定:“长老,这些幼魂只是被魔影胁迫,并未主动沾染魔气。若将他们送入净化阵,以他们微弱的灵体,恐怕会被阵法的灵力冲散,这并非神族‘护佑众生’的初衷。”
玄阳冷哼一声,拂尘一挥,帐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护佑众生也要讲规矩!你可知这些幼魂的父母曾是魔界的修士?若是让他们留在阵营中,万一被魔影利用,引来更大的灾祸,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他身后的神卫也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显然是在施压。
帐内其他受伤的修士见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没人敢出声——玄阳长老在神界地位极高,连天帝都要让他三分,而灵昭虽是太子,却一直因“过于仁慈”而被长老们诟病。叶汐刚带着另外两名幼魂走进医帐,看到这一幕,立刻将幼魂护在身后,不死藤在她掌心凝聚,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长老说的‘规矩’,难道就是见死不救?”灵昭向前一步,目光直视玄阳,“当年《六界盟约》中明确写着,‘凡非主动为恶者,六界皆有护之责’,如今长老却因幼魂的出身而要将他们舍弃,这难道就是长老口中的‘神族正义’?”
玄阳被问得一噎,随即脸色更加阴沉:“你敢质疑盟约?我看你是被人界的修士影响,忘了神族的威严!今日这幼魂,必须交由长老会处置,否则,我就以‘擅破教条’为由,向天帝弹劾你!”说着,他抬手就要结印,想要强行将幼魂带走。
“谁敢动幼魂,先过我这关!”叶汐的声音响起,不死藤突然暴涨,如同绿色的屏障挡在幼魂身前。灵昭也同时结印,圣光再次亮起,与不死藤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护。帐内的修士们见状,纷纷站了起来——刚才他们亲眼看到幼魂被魔影折磨,心中本就同情,此刻见玄阳如此强硬,便有人忍不住开口:“长老,幼魂无辜,何必赶尽杀绝?”“是啊,灵昭太子做得没错,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出身就放弃他们!”
玄阳看着帐内众人的反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灵昭竟敢当众反抗他,更没想到这些人界修士会站在灵昭这边。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玄清真人提着噬魂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陆衍、青璃和无妄。
“玄阳长老,”玄清真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才我在处理噬魂钉时,发现钉身上的魔气与十年前神界灵脉被盗时的魔气同源。而这些幼魂的记忆中,恰好有关于灵脉被盗的片段——他们曾在魔界的密室中,看到过有人将神界灵脉的碎片交给魔界主。”
玄阳听到“灵脉被盗”四个字,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灵昭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心中一动:“长老,十年前灵脉被盗时,你负责看守灵脉殿,当时你说灵脉是被魔界修士偷走的,可如今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玄阳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玄清真人打断:“眼下当务之急是保护幼魂,从他们的记忆中找出灵脉被盗的真相,而不是纠结于教条。玄阳长老若是执意要带走幼魂,恐怕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到时候,别说天帝,整个六界都不会答应。”
玄阳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今天无法带走幼魂,只好冷哼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护这些幼魂多久!若是将来出了差错,你们可别后悔!”说完,他带着神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医帐。
玄阳走后,帐内的气氛才缓和下来。灵昭松了口气,走到幼魂床前,轻轻抚摸着其中一名幼魂的额头,圣光再次笼罩下来。他看向玄清真人:“多谢真人解围,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今天很难护住幼魂。”
玄清真人摇摇头:“是你自己守住了‘护佑众生’的初心,才赢得了大家的支持。接下来,我们要尽快从幼魂的记忆中找出线索,说不定能解开《六界盟约》被篡改的真相。”陆衍这时走上前,将手中的锁灵令递给玄清真人:“真人,这是墨煞留在法阵中的锁灵令,上面还涂了噬灵粉,若不是毕方火预警,我们差点中了圈套。”
玄清真人接过锁灵令,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眉头微微皱起:“墨煞做事如此缜密,看来魔界主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阵营中一定有内奸。接下来,我们不仅要保护幼魂,还要找出内奸,否则,后续的计划很难展开。”
灵昭看着帐内的众人——陆衍掌心的灵植印泛着暖光,叶汐的不死藤还在守护着幼魂,青璃的狐火警惕着周围,无妄则站在帐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外面的动静。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原来,所谓的“六界守护”,从来不是某一界的责任,而是需要所有人携手同行。而他打破教条护住幼魂的举动,或许正是解开六界恩怨的第一步。
三:魔焰寻踪,夜燎匿形查内奸痕迹
墨煞化作黑烟逃入山林时,夜燎正隐在一棵古松的树影中,玄色的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看着墨煞消失的方向,指尖萦绕着一缕暗紫色的魔焰——这魔焰并非魔界主常用的“蚀骨焰”,而是他自幼修炼的“守心焰”,既能隐匿气息,又能感知同类的魔气,却不会像蚀骨焰那样灼烧生灵。
“果然是你。”夜燎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刚才在战场时,他就注意到墨煞的魔气中夹杂着一缕熟悉的气息——那是十年前杀害他母亲的魔修身上特有的“腐心魔气”。当年他母亲本是魔界的医修,因拒绝为魔界主炼制“噬魂丹”,被魔修残忍杀害,而那名魔修,正是如今墨煞麾下的得力助手。
夜燎悄然跟上墨煞的踪迹,守心焰在他掌心化作一道极细的魔丝,顺着墨煞残留的魔气延伸而去。他知道,墨煞此次逃走,绝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会与隐藏在正派阵营中的内奸联系。而他要做的,就是找出内奸的身份,为母亲报仇,同时也阻止魔界主的阴谋——他早已不是那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魔族少主,自从与陆衍等人并肩作战,看到幼魂在魔焰中挣扎的模样后,他就明白,真正的“魔族尊严”,不是靠杀戮和掠夺,而是靠守护和正义。
墨煞的踪迹在一处废弃的山神庙前停了下来。夜燎隐在庙外的灌木丛中,透过破旧的窗棂,看到墨煞正对着庙内的一尊石佛说话:“大人,锁灵令已经埋下,噬灵粉也涂好了,只要他们碰令牌,灵脉就会被污染。可玄清真人和灵昭坏了我的好事,那三名幼魂没被带走,现在还在医帐里。”
石佛背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慌什么?幼魂在他们手里也好,正好可以引陆衍等人上钩。你现在立刻去后山的‘断魂崖’,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蚀灵阵’,只要把陆衍引到阵中,夺取他手中的灵植印,魔界主大人的计划就能成功一半。”
夜燎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声音虽然经过伪装,但他还是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像是神界某个长老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墨煞犹豫了一下:“可是大人,陆衍身边有灵昭、青璃他们,我未必是对手啊。”
“放心,”石佛后的声音冷笑一声,“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帮你牵制灵昭他们。你只要记住,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拿到灵植印。若是失败,你知道后果。”墨煞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说完,他化作黑烟,朝着后山的方向飞去。
墨煞走后,石佛后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夜燎定睛一看,不由得心中一凛——那人竟是神界长老玄阳!只见玄阳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与魔界主腰间相同的纹路,他对着令牌低声说道:“魔界主大人,计划已按原案进行,墨煞已去断魂崖设阵,只要陆衍上钩,灵植印就能到手。”
令牌中传来魔界主冰冷的声音:“做得好,玄阳。等我拿到灵植印,激活魔渊核心,就封你为‘六界统领’,让你取代灵昭,成为神界真正的主人。”玄阳的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多谢魔界主大人,属下一定全力以赴!”说完,他收起令牌,朝着医帐的方向走去。
夜燎待玄阳走远后,才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掌心的守心焰剧烈跳动着——他没想到,神界的长老竟然会与魔界主勾结,看来十年前灵脉被盗的事情,玄阳脱不了干系。而玄阳提到的“蚀灵阵”,显然是针对陆衍的陷阱,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陆衍等人,免得他们中了圈套。
就在夜燎准备离开山神庙时,他注意到石佛的底座上刻着一行细微的符文——这符文与他母亲当年留下的笔记中记载的“盟约符文”一模一样。他蹲下身,指尖的守心焰轻轻拂过符文,符文瞬间亮起,显露出一行小字:“六界灵脉同源,魔渊核心乃盟约封印之地,若被激活,六界将毁于一旦。”
夜燎心中一震——原来魔渊核心就是《六界盟约》的封印之地,魔界主想要激活它,就是为了打破盟约,统治六界。而玄阳为了夺取神界的权力,竟然不惜与魔界主勾结,置六界的安危于不顾。他握紧拳头,守心焰在掌心燃烧得更旺:“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他们,守住六界的和平。”
夜燎起身朝着医帐方向飞去,途中却突然停住——他感觉到身后有魔气袭来,而且这魔气的气息,与魔界主的蚀骨焰一模一样。他转过身,只见一道黑色的魔焰朝着他的胸口袭来,速度极快。夜燎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的同时,掌心的守心焰化作一道盾牌,挡住了魔焰的攻击。
“夜燎,你竟敢背叛魔界主大人!”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魔修从树影中走出来,手中的魔刀泛着冷光,“魔界主大人早就知道你不可靠,让我来盯着你。没想到你真的与正派修士勾结,还偷听玄阳长老的谈话,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夜燎冷笑一声,守心焰在他手中化作一把长剑:“背叛?我从未背叛过魔族的正义!倒是你们,为了权力和欲望,与玄阳勾结,置六界生灵于不顾,才是真正的背叛!”说完,他提着魔焰长剑,朝着魔修冲去。魔修也不甘示弱,魔刀带着蚀骨焰,与夜燎的长剑碰撞在一起,暗紫色与黑色的火焰交织,发出“滋滋”的声响。
夜燎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玄阳已经前往医帐,说不定会对幼魂或陆衍等人动手,而墨煞在断魂崖设下的蚀灵阵也急需通报。他眼神一凛,手中守心焰长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紫光,剑身缠绕的魔焰不再是防御时的柔和,而是带着凌厉的破邪之力,这是他融合了“守护之心”后,守心焰首次展现出的攻击形态。
“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赢我?”魔修冷笑一声,魔刀横扫,蚀骨焰化作一道黑色的火墙,朝着夜燎压来。这蚀骨焰沾之即腐,连山石碰到都会瞬间化为灰烬,若是普通修士,恐怕早已避之不及。但夜燎却丝毫不惧,他脚下踏着魔族的“踏焰步”,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火墙之间,守心焰长剑精准地刺向魔刀的薄弱处——那是魔修握刀的手腕,也是蚀骨焰最稀薄的地方。
“叮!”金铁交鸣的脆响响彻山林,守心焰长剑与魔刀碰撞的瞬间,紫光与黑光同时迸发。夜燎趁机发力,长剑顺着刀身滑下,剑尖直指魔修的胸口。魔修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却还是被剑尖划破了衣袍,一缕守心焰顺着伤口钻入他的体内,瞬间压制住了他体内的蚀骨焰。
“啊——我的魔气!”魔修发出一声惨叫,体内的蚀骨焰被守心焰克制,竟开始反噬他的经脉。夜燎没有赶尽杀绝,他知道留着这魔修或许能问出更多关于魔界主的阴谋,于是反手一掌拍在魔修的后颈,将他打晕过去,用魔焰凝结的锁链将其捆住,藏在山神庙后的枯井中。
做完这一切,夜燎不敢耽搁,化作一道紫光朝着医帐飞去。途中,他掌心凝聚起一缕守心焰,将玄阳与墨煞的阴谋、断魂崖的蚀灵阵,以及玄阳持有魔界令牌的事,都化作一段“魔焰传讯”——这是魔族特有的传讯方式,只有他信任的人才能接收。他将传讯朝着陆衍的方向送去,同时加快了飞行速度。
当夜燎赶到医帐外时,正好看到玄阳从帐内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夜燎立刻隐去身形,看着玄阳朝着后山走去,心中明白,玄阳恐怕是去给墨煞通风报信,确认蚀灵阵的准备情况。他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先进入医帐——帐内,陆衍正拿着灵植印,与玄清真人、灵昭等人研究锁灵令,叶汐的不死藤还在守护着幼魂,青璃则在帐门口警戒,无妄则闭目养神,似乎在恢复之前断臂损耗的灵力。
“夜燎?”陆衍最先察觉到夜燎的气息,他抬头看向帐门,只见夜燎的身影缓缓显现,衣袍上还沾着些尘土,“你刚才去哪了?我们正想找你。”夜燎走到众人面前,将山神庙的发现、玄阳与魔界主的勾结,以及断魂崖的蚀灵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皆是脸色大变。灵昭握紧了拳头,额间的神族印记泛起红光:“我早就觉得玄阳不对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背叛了神界,还与魔界主勾结!十年前的灵脉被盗,一定是他搞的鬼!”青璃也咬牙道:“难怪之前墨煞能轻易潜入法阵放置蚀阵令,原来是有玄阳在内部接应!”
玄清真人皱着眉头,沉思道:“玄阳在神界地位极高,若是没有确凿证据,很难扳倒他。而且他现在去了后山,肯定是要给墨煞报信,我们若是现在去断魂崖,恐怕会中他们的埋伏;可若是不去,陆衍一旦被引去阵中,灵植印被夺,后果不堪设想。”
陆衍抚摸着灵植印,印面的毕方火突然微微跳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想法。他抬头看向众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玄阳和墨煞想引我去蚀灵阵,无非是想要灵植印,那我就去会会他们。你们则暗中跟着,等他们露出破绽,就趁机拿下玄阳,同时毁掉蚀灵阵。”
“不行!”叶汐立刻反对,“蚀灵阵是专门克制灵植印的阵法,你去了太危险!我和你一起去,我的不死藤能抵挡阵法的侵蚀。”青璃也点头:“我也去,我的狐火能扰乱墨煞的视线,还能保护你。”灵昭则道:“我去牵制玄阳,他毕竟是神界长老,只有我能名正言顺地阻止他。”无妄睁开眼睛,平静地说:“我负责封锁断魂崖的空间,不让墨煞和玄阳逃走。”
夜燎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同伴”。他开口道:“我先去枯井把那名魔修带过来,他是玄阳与魔界主勾结的人证。等我回来,我们就出发去断魂崖。”众人点头同意,夜燎再次化作紫光,朝着山神庙飞去。
陆衍看着夜燎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掌心的灵植印,轻声道:“毕方火,这次又要靠你了。”印面的毕方火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跳动得更加明亮,一缕温暖的火雾从印中飘出,环绕在他的手腕上,像是在给予他力量。他知道,这场与玄阳、墨煞的较量,不仅是为了保护灵植印,更是为了揭开《六界盟约》的真相,为六界的和平铺路。
四:断魂设伏,陆衍携印探阵引敌现
断魂崖下,阴风呼啸,崖壁上的岩石泛着青黑色的光泽,像是被魔气侵蚀过一般。墨煞正站在崖底的空地上,手中捏着法诀,地面上的黑色符文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魔气,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正是蚀灵阵。阵法中心的石柱上,缠绕着黑色的锁链,锁链上还滴着墨绿色的毒液,只要有生灵踏入阵中,锁链就会立刻将其缠住,毒液则会侵蚀其灵力,最终将其化为阵法的“养料”。
“差不多了。”墨煞收起法诀,满意地看着地面上的阵法,“陆衍,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他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玄阳的声音:“墨煞,准备得怎么样了?陆衍他们有没有动静?”
玄阳从崖上走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墨煞连忙躬身道:“回大人,蚀灵阵已经布置好了,只要陆衍踏入阵中,他的灵植印就会被阵法克制,到时候我就能轻松夺取。不过,夜燎那边……”他话锋一转,有些犹豫地说,“刚才我派去盯着夜燎的魔修,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玄阳脸色一沉:“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不过没关系,就算夜燎发现了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已经在医帐外留下了‘幼魂被掳至断魂崖’的假消息,陆衍那小子最重情义,肯定会立刻赶来。等他来了,我们就启动阵法,到时候就算夜燎他们赶来,也救不了他。”
墨煞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人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墨煞和玄阳立刻警惕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陆衍独自一人,手中握着灵植印,缓缓朝着蚀灵阵走来。
“陆衍!你果然来了!”墨煞冷笑一声,手中的魔刀瞬间出鞘,“识相的就把灵植印交出来,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陆衍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地面的蚀灵阵,又看向玄阳,语气平静地说:“玄阳长老,没想到你竟然会与魔界主勾结,十年前神界灵脉被盗,也是你干的吧?”
玄阳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错,灵脉是我偷给魔界主的,只要他能帮我坐上神界统领的位置,别说是灵脉,就算是整个神界,我也能给他!”他抬手一挥,身后的神卫立刻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对准了陆衍,“陆衍,你现在落入了我们的圈套,灵植印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陆衍握紧灵植印,印面的毕方火开始发热,一缕火雾从印中飘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微弱的火墙。“想要灵植印,就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话音刚落,墨煞就提着魔刀冲了上来,魔刀带着蚀骨焰,直取他的胸口。陆衍侧身避开,灵植印中突然飞出三道火链,朝着墨煞的手腕缠去——这是他从毕方火中领悟的新招式,既能束缚敌人,又能净化魔气。
墨煞没想到陆衍的灵植印竟能发出火链,连忙后退,却还是被火链缠住了左臂。火链上的毕方火瞬间爆发,墨煞的左臂立刻传来一阵灼烧感,体内的魔气也开始紊乱。“啊——”墨煞惨叫一声,挥刀斩断了自己的左臂,黑色的血液溅落在地面上,被蚀灵阵的符文吸收,阵法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
“敬酒不吃吃罚酒!”玄阳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他抬手结印,对着蚀灵阵大喝一声:“启动阵法!”地面上的黑色符文瞬间亮起,无数道黑色的锁链从阵中飞出,朝着陆衍缠去。同时,阵中还升起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带着强烈的腐蚀性,陆衍的衣袍碰到雾气,立刻被灼出一个个破洞。
陆衍心中一凛,灵植印的毕方火瞬间爆发,化作一道火墙挡在身前。黑色锁链碰到火墙,发出“滋滋”的声响,逐渐被火墙融化。但蚀灵阵的力量源源不断,更多的锁链和雾气从阵中涌出,火墙的光芒开始逐渐减弱。“看来这蚀灵阵果然克制灵植印。”陆衍心中暗道,他知道不能再硬扛,必须想办法找到阵法的破绽。
他目光快速扫过蚀灵阵,注意到阵法四个角落的石柱上,各有一枚黑色的晶石——那是阵法的能量来源,只要毁掉晶石,阵法就会失效。但石柱周围缠绕着最密集的锁链,想要靠近绝非易事。就在陆衍思考对策时,远处传来一阵狐鸣,紧接着,一道红色的狐火朝着墨煞飞去,打断了他的攻击。
“青璃!”陆衍心中一喜,抬头望去,只见青璃、叶汐、灵昭、无妄和夜燎正从远处赶来。夜燎手中还提着那名被打晕的魔修,显然是将他带了过来。“玄阳!墨煞!你们的阴谋该结束了!”灵昭的声音响起,他手中凝聚着圣光,朝着玄阳冲去。
玄阳见状,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来这么快?”夜燎冷笑一声,将魔修扔在地上:“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的阴谋!这就是你与魔界主勾结的人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魔修被摔醒,看到玄阳和墨煞,又看到周围的众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是玄阳大人让我跟着墨煞大人的!是他让墨煞大人设下蚀灵阵,夺取陆衍的灵植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玄阳看着人证,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他眼神一狠,突然朝着蚀灵阵中心的石柱冲去:“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我就毁了这里!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他手中凝聚着灵力,想要引爆石柱中的魔气,彻底激活蚀灵阵,将所有人都困在阵中。
“休想!”陆衍大喝一声,灵植印中的毕方火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火鸟,朝着玄阳飞去。火鸟的速度极快,瞬间就追上了玄阳,将他笼罩在火中。玄阳发出一声惨叫,体内的灵力被毕方火净化,再也无法引爆石柱。灵昭趁机上前,手中的圣光化作一道锁链,将玄阳牢牢捆住。
墨煞见玄阳被擒,知道大势已去,想要化作黑烟逃走。无妄见状,抬手对着虚空一握,断魂崖的空间瞬间被封锁,墨煞的身体撞在无形的空间壁上,摔落在地。叶汐的不死藤立刻缠了上去,将墨煞牢牢捆住,藤蔓尖端的汁液滴落在墨煞身上,让他再也无法动用魔气。
陆衍走到蚀灵阵中心,灵植印的毕方火缓缓飘出,落在阵法四个角落的黑色晶石上。毕方火的光芒笼罩着晶石,晶石中的魔气被逐渐净化,蚀灵阵的光芒也随之减弱,最终彻底消失。地面上的黑色符文失去了能量来源,渐渐变得黯淡,最终化为灰烬。
“终于结束了。”陆衍松了口气,掌心的灵植印也恢复了平静,只有印面的毕方鸟纹路还泛着淡淡的暖光。他看向众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多亏了大家,我们才能破解这个圈套,还抓住了玄阳这个内奸。”夜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还只是开始,魔界主还没露面,我们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众人点点头,目光都看向远方——那里是魔界的方向,也是《六界盟约》真相的方向。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解开六界恩怨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更强大的敌人,揭开更多的秘密。
五:幼魂显忆,青璃狐火稳魂揭盟约秘
医帐内,三道柔和的狐火悬浮在幼魂上方,青璃正坐在床前,指尖不断凝聚着灵力,注入狐火中。经过之前的战斗,幼魂的灵体虽然稳定了许多,但依旧十分虚弱,尤其是他们脑海中关于《六界盟约》的记忆,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始终无法清晰显现。
“还是不行吗?”陆衍站在一旁,看着幼魂皱着眉头的模样,心中有些担忧。灵植印在他掌心微微跳动,似乎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叶汐的不死藤缠绕在床沿,藤蔓尖端渗出的汁液滴落在幼魂身上,试图用自然之力滋养他们的灵体,但效果却并不明显。
青璃收回指尖的灵力,轻轻叹了口气:“幼魂的灵体太弱了,我强行催动狐火唤醒记忆,只会伤害到他们。而且他们的记忆被人用魔气封印过,想要解开封印,需要一种既能净化魔气,又能稳定灵体的力量。”她看向灵昭:“灵昭,你的圣光能不能试试?圣光既能净化魔气,又能滋养灵体,或许能解开记忆的封印。”
灵昭点点头,走到床前,双手结印,额间的神族印记泛着柔和的金光。一缕圣光从他掌心飘出,与青璃的狐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红色的光罩,将幼魂笼罩其中。圣光与狐火的力量缓缓渗入幼魂的灵体,原本笼罩在他们记忆中的魔气,开始一点点被净化。
“有反应了!”夜燎突然开口,他的守心焰能感知到幼魂灵体的变化,此刻幼魂的灵体正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记忆的碎片开始在光罩中显现——画面中,一群身穿六界服饰的人围坐在一张石桌前,手中拿着一卷金色的卷轴,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石桌上方,悬浮着一枚刻有六界纹路的印章,正是传说中的“神皇印”。
“那是《六界盟约》签订时的场景!”玄清真人激动地说道,他曾在古籍中见过关于盟约签订的记载,与画面中的场景一模一样,“石桌上的卷轴,就是最初的《六界盟约》!”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光罩中的画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画面继续流转,只见六界的代表在卷轴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神皇印盖在卷轴上,卷轴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化作六道光束,分别飞向六界的方向——那是六界的灵脉之源,也是《六界盟约》的力量象征。“原来如此,”陆衍喃喃自语,“《六界盟约》不仅是六界和平的约定,还连接着六界的灵脉,难怪玄阳和魔界主要破坏盟约,他们是想夺取六界的灵脉!”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变得扭曲,一股黑色的魔气涌入画面中,将六界代表的身影笼罩。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画面中,他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朝着其中一名神族代表刺去——那名神族代表,正是灵昭的父亲,前任神界天帝!
“父亲!”灵昭失声喊道,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画面中的黑色斗篷人刺中前任天帝后,抢走了石桌上的《六界盟约》卷轴,然后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六界代表们见状,纷纷追了出去,画面也随之破碎,重新变回幼魂的模样。
青璃和灵昭连忙收回力量,幼魂的灵体因为刚才记忆的显现,变得更加虚弱,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叶汐的不死藤立刻加大了汁液的输出,滋养着幼魂的灵体。“刚才那个黑色斗篷人,是谁?”青璃问道,她的狐 ………
青璃和灵昭连忙收回力量,幼魂的灵体因为刚才记忆的显现,变得更加虚弱,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叶汐的不死藤立刻加大了汁液的输出,藤蔓如同温柔的触手,轻轻包裹住幼魂的灵体,透明汁液渗入灵体的瞬间,幼魂皱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刚才那个黑色斗篷人,是谁?”青璃问道,她的狐耳还紧绷着,显然对画面中残忍的一幕心有余悸。
灵昭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额间的神族印记因情绪激动而闪烁着红光:“我父亲当年是突然‘病逝’的,神界长老们只说是积劳成疾,可现在看来,他是被人谋害的!那个黑色斗篷人的身形,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像是玄阳!”
“玄阳?”陆衍心中一震,他回想起之前在断魂崖,玄阳与魔界主勾结的模样,“若真是他,那他谋害前任天帝、篡改盟约、盗窃灵脉,就是一整套阴谋!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夺取神界的权力,再联合魔界主统治六界!”
夜燎的守心焰在掌心跳动,带着一丝冷意:“难怪玄阳刚才在断魂崖想同归于尽,他知道一旦盟约真相曝光,他就会万劫不复。现在幼魂的记忆解开了一部分,但还没看到《六界盟约》被篡改的具体内容,也没找到盟约的下落——那卷轴一定还在玄阳或魔界主手中。”
玄清真人轻抚胡须,眼神凝重:“盟约卷轴是关键,只要找到它,就能证明玄阳的罪行,还能还原六界灵脉共享的真相。但现在幼魂灵体虚弱,不能再强行唤醒记忆了,得想办法先滋养他们的灵体。”
叶汐突然开口,她的不死藤轻轻摇曳,似乎在感知着什么:“我的不死藤能感知到自然灵脉的气息,刚才滋养幼魂时,我发现他们的灵体与《山海经灵植图谱》中记载的‘忘忧草’气息很契合。忘忧草能滋养灵体、稳固记忆,若是能找到它,或许能让幼魂的记忆彻底显现。”
“《山海经灵植图谱》?”陆衍眼睛一亮,他从怀中掏出那本泛黄的图谱,灵植印靠近图谱的瞬间,图谱封面的灵植纹路突然亮起,与印面的毕方鸟纹路相互呼应,“之前我一直没看懂图谱中的忘忧草记载,现在灵植印与图谱有了共鸣,说不定能找到它的生长之地!”
青璃凑上前,看着图谱中闪烁的纹路:“我的狐火能感知灵植的气息,若是陆衍用灵植印引导,我或许能定位到忘忧草的位置。”灵昭也点头:“我会用圣光护住幼魂,不让他们再受魔气侵扰,等找到忘忧草,我们再继续唤醒记忆。”
众人达成共识后,叶汐将不死藤缠在幼魂的灵体上,形成一道绿色的护罩,确保他们在众人离开期间能持续得到滋养。陆衍则握着灵植印,将其贴在《山海经灵植图谱》上,印面的毕方火缓缓渗入图谱,图谱中的忘忧草插画开始发光,一道绿色的光束从图谱中射出,朝着医帐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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