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鲛人索要灵植，交换渡河之法（1/2）

1、混沌河拦路，鲛人虚影现裂隙

虚无界混沌平原尽头，一条泛着幽蓝微光的河流横亘在逆命小队与魂器殿之间——河面翻滚着细碎的混沌气流，河底偶尔闪过暗紫色的灵脉纹路，正是残卷中记载的“混沌河”。陆衍蹲下身，指尖刚触碰到河面，一股冰冷的吸力便顺着指尖攀上来，他慌忙收回手，掌心已凝起一层薄霜。“残卷说，混沌河的水流会吞噬灵力，强行渡河只会被卷进河底的灵脉裂隙。”他展开《六界帝图山海经》，纸页上关于渡河的文字模糊不清，只余下“鲛人引航”四个字。

灵昭按住心口的淬灵花，双生灵脉突然泛起微弱的波动：“河面上有灵识波动，不是恶念，倒像是……上古水族的气息。”话音刚落，河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一道半透明的鲛人虚影从水中浮起——鲛人上半身是身着银鳞甲的女子，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面，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淡蓝晶石的权杖，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逆命修士，想过混沌河？”鲛人的声音带着水流的回响，“需用‘活的上古灵植’来换渡河之法，否则，你们只能困死在此。”

夜燎握紧腰间的魔焰刀，警惕地盯着鲛人：“什么是‘活的上古灵植’？我们从灵植园带出来的淬灵花算不算？”鲛人目光落在灵昭掌心的淬灵花上，眉头微蹙：“淬灵花虽沾上古灵脉气，却已失根，不算‘活植’。我要的是……能自主吸收混沌气息、还能结出灵果的上古灵植，比如‘混沌藤’或‘幽水藻’。”叶汐怀里的灵露兽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翅膀扇动着指向河对岸的峭壁——那里隐约有绿色的藤蔓缠绕，正是鲛人所说的混沌藤。

就在陆衍准备开口商议时，远处突然传来堕神的嘶吼声——沈砚率着数十名堕神追至混沌河对岸，为首的堕神手中还提着一个被锁链捆住的少年，正是凌渊的朋友“阿澈”（与灵澈同名，实为灵澈故意挑选的祭品）。沈砚看到河中的鲛人虚影，突然冷笑一声：“鲛人一族早该在七界大战中灭绝，没想到还剩你这缕残魂守着混沌河！陆衍，你们若不交出残卷，我现在就把这祭品扔进河里，让混沌水流撕了他！”阿澈挣扎着大喊：“别管我！灵澈在魂器殿里设了陷阱，他要借祭品的魂灵激活灵晶吸收阵！”

鲛人虚影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手中的权杖指向沈砚：“堕神修士，敢在混沌河撒野，不怕被河底的灵脉裂隙吞噬？”沈砚却毫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灵澈的圣光印记，河面上的混沌气流竟瞬间平息了几分。“灵澈大人早料到会遇到你这缕残魂，这枚‘镇河令’能压制混沌河的灵脉波动，你若再帮逆命小队，我就毁了河底的鲛人灵晶，让你彻底消散！”鲛人虚影的身体明显晃了晃，银鳞甲上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显然镇河令确实掐住了她的软肋。

2、青璃寻踪至，暂破堕神围

混沌河对岸的堕神阵营中，一名堕神突然发出惨叫——一道红光从远处的树林中窜出，九尾狐藤如毒蛇般缠住那名堕神的脖颈，青璃的身影紧随其后，手中的狐火燃烧着淡红色的火焰，瞬间烧断了捆住阿澈的锁链。“阿澈，跟我走！”青璃拉起阿澈，转身就要往混沌河方向跑，却被沈砚拦住去路。沈砚手中的魂器剑泛着恶念红光，剑气直逼青璃面门：“妖狐，上次让你从灵植园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

青璃将阿澈护在身后，九尾狐藤在身前织成一道红色的藤墙：“我承认单打打不过你，但你别忘了，我狐族最擅长的是‘惑术’。”她指尖泛起一丝狐火，火光照在沈砚的眼睛里，沈砚的动作突然顿了顿——他的脑海中闪过灵澈斥责他办事不力的画面，眼神中露出片刻的恍惚。青璃抓住机会，拉着阿澈冲向混沌河边，同时对着河对岸的陆衍大喊：“沈砚带了‘恶念傀儡卵’，他要在河边孵化傀儡，堵住我们的退路！”

河对岸的陆衍等人立刻警惕起来——无妄摸出怀里的时空虫，小家伙对着沈砚的方向发出尖锐的叫声，时空虫的翅膀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光点，标记出堕神阵营中藏着的三枚傀儡卵。“傀儡卵藏在堕神的黑袍里，一旦孵化，会变成能在混沌河上行走的恶念傀儡！”无妄急声道，“我们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拿到上古灵植，不然等傀儡孵化，就真的走不了了！”

灵昭看向鲛人虚影，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河对岸峭壁上的混沌藤，算不算你要的‘活植’？我们可以帮你取来，但你必须先告诉我们，渡河需要注意什么——比如河底的灵脉裂隙有没有规律，或者需要用什么方式引航。”鲛人虚影沉默了片刻，手中的权杖指向河对岸的峭壁：“混沌藤的根须缠着河底的鲛人灵晶，你们取藤时不能伤根，否则灵晶会震动，引来河底的‘幽水怨灵’。至于渡河之法……我会用权杖为你们开辟一条‘灵脉航道’，但航道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且需要有人在前面引航——引航者必须能承受混沌气流的侵蚀，你们谁来？”

陆衍刚想开口，夜燎却抢先一步：“我来引航。我的净化魔焰能抵御混沌气流，而且我熟悉魔渊的暗涌，跟混沌河的水流规律有点像。”他转头看向陆衍，眼神坚定：“你们去取混沌藤，我来跟鲛人确认航道细节，顺便盯着沈砚那边的动静，防止他搞鬼。”叶汐抱着灵露兽走到陆衍身边：“灵露兽能感应灵植的气息，我跟你一起去取混沌藤，青璃刚救了阿澈，让她先跟无妄一起护着阿澈，问问灵澈设陷阱的具体情况。”

3、峭壁取藤遇怨灵，灵露兽护主显威

陆衍和叶汐沿着混沌河的河岸，绕到对岸的峭壁下——峭壁上布满了墨绿色的苔藓，混沌藤缠绕在苔藓之间，藤蔓上结着淡紫色的小果子，果子周围浮动着微弱的混沌气息。叶汐将灵露兽放在肩膀上，灵露兽的鼻子动了动，翅膀泛出绿色的光芒，指向混沌藤的根部：“那里有灵晶的气息，而且……根部周围有怨灵的波动，好像藏在苔藓下面。”

陆衍掏出一把灵植铲，小心翼翼地拨开根部的苔藓——果然，苔藓下藏着三团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人影，正是鲛人所说的幽水怨灵。“小心，这些怨灵靠吞噬灵植的灵气存活，混沌藤的根须要是被它们咬断，灵晶就会震动。”陆衍刚说完，其中一团黑雾突然朝他扑来，他慌忙用灵植铲挡住，黑雾却顺着铲柄缠上他的手臂，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

叶汐立刻让灵露兽飞过去，灵露兽对着黑雾喷出一口绿色的露珠——露珠落在黑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雾瞬间消散了大半。“灵露兽的露珠能净化怨灵的恶念！”叶汐惊喜地喊道，“你继续挖藤，我让灵露兽对付怨灵！”灵露兽扇动翅膀，在峭壁周围飞舞，每遇到一团黑雾，就喷出一口露珠，绿色的光芒在峭壁上闪烁，驱散了越来越多的幽水怨灵。

陆衍趁机用灵植铲小心地挖开混沌藤根部的泥土——混沌藤的根须缠绕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淡蓝晶石，晶石上泛着微弱的光芒，正是鲛人所说的鲛人灵晶。“叶汐，你看，灵晶在这里！”陆衍刚想把混沌藤和灵晶一起取下来，却听到鲛人虚影的声音从河面传来：“别碰灵晶！混沌藤的根须一旦离开灵晶，就会失去活性，变成普通的藤蔓，不算‘活植’！你只要剪下一根带着果子的藤条就行，根须和灵晶要留在原地！”

陆衍赶紧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剪（灵植园特制的剪子，能保留灵植的灵气），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根带着三颗淡紫色果子的混沌藤条——藤条刚被剪下，周围的混沌气息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峭壁上的苔藓开始发黄，叶汐的灵露兽突然不安地叫起来，翅膀指向河对岸的堕神阵营：“沈砚……沈砚在孵化傀儡卵！”

陆衍抬头看向河对岸——沈砚正将一枚黑色的傀儡卵放在地上，用恶念灵力催动，傀儡卵表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淡黑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落在地上后，竟慢慢变成了一只长着三只眼睛的傀儡虫。“不好，我们得赶紧把混沌藤带回去！”陆衍将混沌藤条递给叶汐，“你先抱着灵露兽往河边跑，我来断后，防止还有怨灵追上来。”

4、鲛人验藤提条件，阿澈曝灵澈阴谋

叶汐抱着混沌藤条，带着灵露兽跑回混沌河边——鲛人虚影看到藤条上的淡紫色果子，眼中露出一丝满意：“这确实是活的混沌藤，果子里还藏着混沌灵气，符合我的要求。”她伸手接过藤条，将藤条放在河面的一块浮冰上，藤条刚接触浮冰，浮冰上就泛起淡绿色的光芒，河面上的混沌气流竟温顺了几分。

夜燎立刻上前：“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渡河之法了吧？沈砚已经开始孵化傀儡卵，我们没时间耽误了。”鲛人虚影却突然收起权杖，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还有一个条件——你们渡河后，必须帮我毁掉沈砚手里的镇河令。那枚令牌是灵澈用鲛人王族的骨头炼制的，长期佩戴会污染混沌河的灵脉，再这样下去，河底的鲛人灵晶迟早会被恶念侵蚀，到时候整个虚无界的灵脉都会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