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统的“伟大”使命（2/2）

他挣扎着站起身，再次看向那具粽子的尸体，眼神复杂。这玩意的存在，无疑宣告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和诡异。原主所在的盗墓团伙，他们到底挖了什么东西？会不会还有更多的这种鬼东西？

必须立刻离开！

他强打精神，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地下空间。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或者大型地下管道交汇处，空气流通很差，但隐约能感觉到某个方向有微弱的气流流动。

他捡起地上一根锈蚀但还算结实的铁管充当拐杖和探路工具，忍着伤痛，朝着气流传来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前进。

黑暗中，他的感官似乎因为明劲初成和模板加载而变得敏锐了一些，能听到远处滴水的声音，甚至能隐约分辨出某种……城市特有的低频噪音？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穿过几个岔路口和坍塌了一半的通道，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光亮！那不是自然光，而是某种昏黄、闪烁的人工光源！

他加快脚步，小心地靠近。

光源来自一个向上的、锈迹斑斑的铁梯。上方是一个井盖，光线正是从井盖的缝隙中透下来的。而更令人振奋的是，城市的声音——汽车驶过的噪音、隐约的人声、远远传来的广播声——清晰地从上方传来！

出口！

张启明心中一阵激动。他谨慎地倾听了好一会儿，确认上方没有危险，才忍着左肩的剧痛，用一只手艰难地攀爬着铁梯。

用力推开沉重的井盖一道缝隙，混杂着汽车尾气和灰尘的城市空气涌入鼻腔，却让他感到无比亲切。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外面是一条狭窄、昏暗的后巷，堆放着几个满是污秽的垃圾桶，墙壁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时间是夜晚，远处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将天空映成一种暧昧的昏红色。潮湿的地面反射着路灯的光芒。

现代都市！他真的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他爬出井口，巷子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那小子跑得真快！”

“肯定躲进这条死胡同了！搜！把他揪出来！欠彪哥的钱敢不还，废了他一条腿！”

五六个穿着流里流气、手持棍棒的身影骂骂咧咧地涌进了巷子，一眼就看到了半个身子探出井口的张启明，以及他那一身破损沾血、狼狈不堪的造型。

双方同时愣住了。

那几个混混显然没想到这脏兮兮的巷子里还有别人，而且看起来比他们还像刚从哪个案发现场跑出来的。

张启明心里则是一沉。麻烦来得这么快？

为首一个黄毛混混用钢管指着他，语气惊疑不定：“喂！你他妈是干嘛的？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看见一个穿蓝衣服的小子跑过去没？”

张启明没有回答，只是冷静地打量着对方。六个人，都拿着武器，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他自己则有伤在身，体力耗尽。

“妈的，哑巴啊？跟你说话呢！”另一个混混见他不答，不耐烦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来抓他。

就在那混混的手即将碰到张启明的瞬间——

【新手任务条件触发：在至少十名目击者前（当前环境符合），使用国术技能解决困境。】

【建议：使用十二路谭腿，目标膝关节，快速瓦解其行动力。】

【警告：对方可能持有凶器，请宿主谨慎应对。】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及时地响起。

同时，那10%的封于修模板再次躁动，一股冰冷的、好斗的、渴望验证所学（尤其是新获得的谭腿）的意念涌上心头，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疲惫和伤势的疼痛。

张启明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想惹事，但事已找上门。而且，这似乎是完成新手任务的一个机会？虽然目击者只有六个，不够十人，但……可以先练练手？

眼看那混混的手就要抓到衣领，张启明猛地深吸一口气，受伤的左臂死死抓住铁梯维持平衡，右腿却如同蛰伏的毒蛇，骤然弹起！

十二路谭腿——扫踢！

动作快、准、狠！完全不像一个受伤虚弱之人！

啪！咔嚓！

“啊——！”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和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

那上前动手的混混根本没想到这个“下水道乞丐”敢突然动手，更没想到这一腿如此之快如此之重！他的小腿胫骨被精准踢中，瞬间变形，整个人惨叫着摔倒在地，抱着腿疯狂打滚。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五个混混都惊呆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启明则借助这一踢的反作用力，以及左臂的拉力，猛地从井口跃出，稳稳落在巷子地面（虽然牵动了伤口，让他嘴角一抽搐）。他扔掉当做拐杖的铁管，摆出了一个略显怪异却透着一股狠戾气息的起手式——混合了八极拳的沉猛和谭腿的灵动。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剩下五个被震慑住的混混，用沙哑却带着一丝奇异压迫感的声音说道：

“你们……一起上吧。”

“我赶时间。”

这一刻，那10%的封于修契合度，让他仿佛真的变成了那个追求“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武痴，浑然忘了自己其实伤痕累累，体力濒竭。

城市的霓虹透过狭窄的巷口，在他身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脚下是痛苦呻吟的混混，对面是惊疑不定的敌人。

他的都市生存之旅，以及那所谓的“国术振兴”之路，竟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拉开了充满暴力和不确定性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