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言语机锋，各怀鬼胎（1/2）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其微妙和紧张。

双方人马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对峙着，中间是那只依旧对着张启明龇牙低吼、却不敢再轻易上前雪魈。

赵雷作为明面上的领头人，再次上前一步，沉声道：“前辈，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在此暂避风雪，稍后便会离开。大家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他试图缓和气氛，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陈皮阿四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脸上的皱纹挤出一丝极其难看的笑容，语气却依旧阴阳怪气：“各行其道？说得好听。这长白山龙脉汇聚之地，云顶天宫现世之机，大家不都是冲着那个‘终极’来的吗？何必遮遮掩掩。”

他直接点破了双方的目的，继续试探道：“吴三省那个老狐狸，自己缩在后面，就派你们这几个小辈来打头阵？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他嘴上说着合作，但那语气和眼神，分明像是在打量一群可以利用的探路石和随时可以牺牲的炮灰。

他身后的那几个伙计，眼神也变得更加不善，如同打量猎物般在张启明、张起灵等人身上扫视，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崇尚弱肉强食，刚才张启明虽然露了一手，但还不足以完全震慑住他们。

吴邪躲在张启明身后，看着陈皮阿四那阴鸷的面容和狠辣的眼神，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再加上对方提及自己爷爷时的语气，以及“陈皮”这个姓氏…他脑中忽然闪过家族中关于老九门的一些极其久远的记载和长辈的零星提及，一个可怕的名字和形象逐渐与他眼前这个枯槁老者重合起来…

他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地抓紧了张启明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极低地惊呼道：“他…他难道是…几十年前那个…杀了原四爷上位的…陈皮阿四？！他居然还活着？！”

而此刻，陈皮阿四似乎觉得言语试探不够，那双枯瘦如鸡爪的手缓缓从皮袄中伸了出来。那双手异常干瘪，皮肤紧贴着骨头，指节粗大变形，指甲又厚又黄，微微弯曲，仿佛蕴含着诡异的力量。他轻轻活动着手指，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微骨响，一股阴冷凶戾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