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审问与警告（1/2）

夜风卷过背街，带来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与远处城市的喧嚣形成诡异对比。

张启明站在四具尸体中间，眼神冰冷如铁，心中却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反而被一层更深的凝重所笼罩。他迅速蹲下身，开始检查这些杀手的尸体。

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装备精良却毫无标识，武器是特制的淬毒短刃，工艺精湛，绝非普通黑市能弄到。他们的肌肉线条、骨骼强度都显示出经过极其严苛和特殊的训练。

最后，他在其中两具尸体的衣领内侧，发现了一个相同的、极其细微的刺绣纹路——那是一个抽象化的、仿佛由无数循环箭头组成的诡异图案，透着一种古老而冰冷的气息。

“汪家……”张启明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几乎可以肯定。这种风格，这种死士般的作风，与黑瞎子和吴三省描述中的那个家族，高度吻合。

他想起那个最后动用秘术搏命的杀手，走到其尸体旁，试图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然而，就在他手指刚刚触碰到对方下颌，想要检查是否有藏毒牙槽时——

异变陡生！

那本该彻底死透的杀手，眼睛猛地睁开！里面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死灰色！他嘴巴以一种非人的角度猛然张开！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一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乌光从他喉管深处激射而出，直取张启明的面门！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兀的袭击！

换做之前的张启明，绝对难以完全避开！

但此刻，初步触摸到“一羽不能加”境界的他，对危险的感知和身体的反应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在那杀手眼睛睁开的瞬间，他全身的汗毛就已经炸起！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遵循本能做出了反应！

他的脑袋以毫米级的差距向后微微一仰！同时，颈部乃至面部的皮肤肌肉瞬间绷紧，暗劲自然流转！

嗤！

那道乌光——一根细如牛毛、同样淬了剧毒的短针——擦着他的鼻尖飞过，深深钉入后方的墙壁，只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

与此同时，张启明的手指如电般弹出，精准地捏住了那杀手的下颌，猛地一发力！

咔嚓！下颌骨被直接卸掉！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一股黑紫色的血液从杀手的嘴角溢出，带着一股刺鼻的杏仁味（氰化物？）。那杀手眼中最后一丝诡异的光芒消散，这次是真正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启明缓缓松开手，背脊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