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狐狸的退让（2/2）

“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吴邪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雷眉头紧锁：“按照约定，我们安全过来后，就该他们了。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

张启明和张起灵几乎同时微微皱眉，他们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那是一种直觉上的警惕，仿佛被暗中的毒蛇盯上，却又找不到蛇在哪里。

就在这时，对面陈皮阿四似乎微微侧头，对着身边一个身材矮小、眼神闪烁的伙计，极其轻微地使了个眼色，同时右手在身侧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如同捻动什么东西的小动作。

那矮小伙计心领神会，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然后，他假装系鞋带，蹲下身，正好处在冰桥靠近他们那一侧的桥头位置。他的动作很快，手指在冰桥与岩壁连接的几个关键受力点附近飞快地动了几下，似乎撒下了一些近乎透明的、细微的冰屑状物体，又用指尖在几处不显眼的冰面上划下了几道极其浅淡、几乎与冰纹融为一体的奇异记号。

他的动作极其熟练隐蔽，加上距离和风雪的干扰，若非张启明和小哥灵觉超常，几乎根本无法察觉那瞬间的能量波动和细微动作。

“他在做什么？”张启明眼神一凝，低声道。

“手脚。”张起灵言简意赅，淡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也察觉到了那极其隐晦的恶意和小动作。

黑瞎子眯起了眼睛：“妈的，就知道这老梆子没安好心！在桥头做手脚？是想等我们过去后把桥弄塌，困死我们在这边？还是留下了追踪的标记？”

但由于距离和视角，他们无法看清对方具体做了什么，更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对方动作极快，已经完成了。

此时，那个矮小伙计已经站起身，若无其事地退回到陈皮阿四身后。

陈皮阿四这才干咳一声，用沙哑的嗓音隔空喊道：“吴家的小辈，桥可还结实？那我们可就过来了！”

说着，他率先踏上了冰桥，他那些伙计紧随其后。他们的动作明显比张启明他们刚才要快不少，似乎对这座桥的“安全性”很有信心。

张启明等人冷冷地看着他们过桥，没有出声提醒，也没有阻止。在这种地方，没有证据的指控毫无意义，反而可能立刻引发冲突。而且，他们也想看看，对方到底耍了什么花样。

陈皮阿四一行人很快也安全通过了冰桥，来到了对岸。

双方人马再次在这片冰原上对峙，气氛比之前更加微妙和冰冷。

陈皮阿四看着张启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后生可畏，希望到了云顶天宫，你们还能有这般好运气。”

说完，他不再多言，意味深长地扫了张启明和张起灵一眼，便带着他的人，朝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去，很快消失在连绵的雪坡之后。

直到他们彻底消失，王胖子才跳起来骂道：“这老瘪三！刚才肯定让手下在桥上做手脚了！胖爷我看得真真的！”

“我也看到了，那个矮子蹲下去搞了小动作。”吴邪脸色难看地说道，“可惜没看清具体做了什么。”

赵雷脸色凝重：“不管他做了什么，肯定没好事。要么是破坏了桥的结构，想断我们后路或者害后面来的人；要么就是留下了追踪记号，方便他们随时找到我们。”

黑瞎子走到冰桥边，仔细检查了一下桥头的位置，摇了摇头：“做得非常干净，几乎看不出痕迹。是老手。”

张启明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陈皮阿四，老九门里排行第四，是杀了上一任四爷上位的狠角色。他能活到现在，其手段之狠辣狡猾，远超我们想象。刚才他明明输了，却如此干脆认输，我就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众人，眼神锐利：“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更加警惕。不仅要防备汪家，更要小心这个老狐狸。他比汪家那些死士更危险，因为他毫无底线，而且经验老道，防不胜防。”

小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吴邪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好像听我爷爷提起过一点，说这个陈皮阿四极其阴毒，而且睚眦必报…我们这次得罪了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怕他个球！”王胖子嘴上硬气，但眼神也透露着紧张，“咱们有启明兄和小哥，还有黑爷和雷哥，还能怕他一个半截入土的老梆子？”

话虽如此，但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前有神秘诡异的汪家，后有阴毒狡猾的老九门宿敌，这云顶天宫之路，果然是步步杀机。

张启明望着陈皮阿四等人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那座依旧横亘在深渊之上的冰桥，心中那丝不安愈发清晰。

这老狐狸，到底留下了什么？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风雪愈发急促，仿佛在预示着更加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