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索命直播（1/2）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室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许今朝除了处理积压的设计稿，更加勤奋地练习符咒。谢执的虚影时常在他身侧凝实，虽依旧少言寡语，但那份冰冷的注视不再仅仅是监督，偶尔会在他某个手法略有进步时，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认可。

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默契在滋长。许今朝习惯了在画图间隙，顺手给谢执的虚影方向放上一杯水——虽然知道对方不需要，但这成了他的一种仪式。谢执则会在许今朝熬夜时，让室内的温度降低几度，用他独特的方式提醒他休息。

这天下午，林序风风火火地闯进工作室，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甚至还有些许未褪的惊怒。

“出事了！你们快看这个！”他几乎是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砸在桌上，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经过剪辑的短视频，内容正是前几天那个火爆的“深夜探灵·小飞”在烂尾楼遭遇红衣小女孩的惊魂片段。

“这个我们都看过了，”辜瑜凑过来，“不是说他团队的人出事，他自己失踪了吗？”

“不是这个！”林序快速敲击键盘，调出了另一个更加隐蔽的、观看量极少的直播录像，“看这个！这是今天凌晨，在一个小众暗网流出的直播！”

画面质量很差，雪花点多，视角似乎来自某个固定的隐蔽摄像头。画面里，正是那栋阴森的烂尾楼内部，角度刁钻地对着一个空旷的水泥房间。失踪的主播小飞赫然在其中！他蜷缩在角落，精神恍惚，脸色惨白得不似活人，嘴里喃喃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而在他不远处，一个穿着鲜艳红色连衣裙、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背对着镜头，一下一下地拍着一个脏兮兮的皮球。那拍球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清晰、瘆人。

“这……这是绑架录像？还是……”丁屿禾捂住了嘴。

“看下去！”林序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那红衣小女孩突然停止了拍球，缓缓地、用一种极不自然的、仿佛关节生锈般的动作，转过了头——她的脸一片空白，没有五官！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充满恶意的“注视”。

她抬起惨白的小手，指向镜头的方向（仿佛穿透了屏幕），一个混合着孩童稚嫩与诡异沙哑的声音，直接响起，带着回音：

“好好玩……好玩”

“下一个……轮到谁？”

“来找我玩呀……我知道……你们在看……”

话音刚落，直播信号骤然中断！

工作室里一片死寂。

“这……这摆明了是冲我们来的！”辜瑜失声道。

林序指着屏幕定格的、小女孩手指方向的画面，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们注意看这里！她手指的时候，镜头边缘的空间有极其细微的、不正常的扭曲，这种扭曲方式……和我们在静心斋信笺上、在柳碧云怨念核心处感受到的、属于‘归墟’的那种特有的能量残留，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更明显，几乎是故意留下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