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记忆拼图（1/2）

废弃电影院的放映厅里，尘埃在光柱里翻滚，像无数悬浮的碎星。五人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身后的门就“砰”地关上，银幕突然亮起，白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画面里是石窟的声纹石厅，他们五个站在石笼前，脸都涨得通红——夏野指着陈凯吼：“要不是你乱挥斧头，锁怎么会卡住！”陈凯攥着斧柄回骂：“总比你拆齿轮拆到一半不敢动强！”张岚抱着病历本往后退，林默的平板摔在地上，赵晓的橡皮滚到角落，没人去捡。最后，画面定格在五人各走各的，背影决绝，石笼的栏杆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

“假的！”赵晓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在空旷的放映厅里荡开，“这不是真的！”

她挣开夏野的手，跑到银幕前，小手指着画面角落：“那天我把橡皮分给大家了！陈凯哥哥手里有一块，林默哥哥口袋里塞了一块，张姐姐的病历本里夹着一块，夏野姐姐的齿轮手链上还挂着一块！我们怎么会吵架！”

话音刚落，银幕突然剧烈闪烁，像接触不良的电视。画面里的“争吵”开始扭曲，夏野的怒吼变成模糊的“小心”，陈凯的回骂碎成“我帮你”，石笼的栏杆上，慢慢浮现出五双手相握的影子——和赵晓说的一样，每个人的手里或口袋里，都露出粉色橡皮的一角。

“哗啦——”虚假的画面像玻璃一样碎裂，露出底下的真场景：五人手拉手站在石笼外，陈凯正把赵晓举过头顶，让她够声纹石上的波纹；夏野和林默蹲在地上，对着平板研究齿轮结构；张岚的病历本摊开着，上面画着五个挤在一起的小人，每个人头顶都飘着块橡皮。笑声震得石屑从头顶落下，砸在他们肩上，像在鼓掌。

“看！我就说！”赵晓跳起来，指着银幕上的真场景，“我们还一起数过石笼上的花纹，说像星星！”

陈凯的喉结动了动，刚才被伪记忆勾起的烦躁突然消失了。他想起那天赵晓把最大的那块橡皮塞进他手里，说“哥哥力气大，该拿最大的”；想起夏野拆齿轮时，指尖在发抖，却还是回头对他笑：“你帮我盯着点，我怕对称的纹路。”

银幕的光渐渐暗下来，地上突然亮起无数光斑，像散落的拼图碎片。林默蹲下身，发现光斑是从头顶的破窗透进来的，窗棂的形状刚好组成声纹石上的同心纹。“是记忆锚点。”他指着其中一块光斑，里面映出模糊的影像——是他们在吊桥上手牵手的样子，赵晓的橡皮在五人中间，像颗粉色的纽扣。

张岚翻开病历本，对着光斑里的影像对照：“每个锚点都藏着一段真记忆。”她指着某页的日期，“和我们的经历完全对得上，这是老鬼设的‘记忆防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