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危机(1/2)

溶洞深处的潭水泛着诡异的绿光,萧彻指尖捏着那块刻着“萧”字的碎石,指腹摩挲着冰冷的石面,忽然沉声道:“我爹的笔记里提过,火鸦营的令牌分‘天、地、人’三级,魏公公那枚只是‘人’字级,真正握有焚城符线索的,是‘天’字令牌的持有者。”

沈清辞正俯身查看潭边石碑上的纹路,闻言回头:“那‘天’字令牌会在谁手里?”话音刚落,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猛地向下沉去——原来潭边的青苔下竟是片伪装的淤泥沼泽!

“清辞!”萧彻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岸上拽。沼泽里的淤泥粘稠如胶,沈清辞半个身子已陷在里面,挣扎间,腰间的荷包不慎滑落,坠入泥潭中,瞬间被黑泥吞没。

“别乱动!”萧彻额头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抠住岸边的岩石凸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石敢当和族长也冲上来帮忙,三人合力才终于将沈清辞拉上岸。

她浑身沾满黑泥,狼狈不堪,手臂上的伤口被泥水浸得泛起白泡,却死死盯着那片沼泽,声音发颤:“荷包……我的荷包……”那里面装着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半块雕着凤凰的玉佩,还有萧彻去年生辰送她的那枚狼牙吊坠。

萧彻见状,二话不说就要往沼泽里跳,被沈清辞死死拉住:“别去!那淤泥有问题!”她指着自己被泥水溅到的手背,那里竟泛起细密的红疹,“有毒!”

石敢当赶紧扔了块石头进沼泽,石头没沉底,反而在表面冒起一串泡泡,散发出刺鼻的腥气。“这是‘腐骨沼’!沾了皮肉会烂的!”族长脸色骤变,“当年火鸦营就是用这沼地处决叛徒的!”

沈清辞看着那片吞噬了荷包的黑泥,眼眶瞬间红了。那半块玉佩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说“遇危难时,持玉佩可寻三族庇护”,如今却……她猛地转身,背对着众人抹了把脸,声音哑得厉害:“先找别的线索吧,玉佩……算了。”

萧彻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知道那玉佩对她意味着什么,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石敢当从潭边捡起个湿透的油纸包:“这是啥?好像是从刚才那黑衣人身上掉的!”

油纸包里裹着几封信,字迹潦草,墨迹晕染,其中一封的抬头赫然写着“清辞亲启”。沈清辞愣住了,拆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信里竟是母亲的笔迹,却字字如刀:“……火鸦营并非邪魔,实为守护三族秘宝之卫……萧将军(萧彻之父)当年并非失踪,而是携秘宝叛逃……切记,不可信萧氏之人……”

“不可能!”萧彻一把抢过信,指尖因愤怒而发抖,“我爹绝不会叛逃!这信是伪造的!”他看向沈清辞,眼神里满是急切的辩解,“清辞,你信我,我爹是忠良,当年他是为了追查焚城符才……”

沈清辞却没看他,目光死死粘在信尾那个小小的凤凰印记上——那是母亲独有的标记,绝不会错。她猛地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伪造?那这个印记怎么解释?我娘为什么要骗我?”

“也许是被胁迫的!”萧彻急切地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沈清辞猛地甩开。

“别碰我!”她后退半步,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萧彻,你爹的事,你从来没跟我细说过。这信里说他‘携宝叛逃’,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萧彻被问得一窒。父亲失踪前的确留下过一句“秘宝重于性命”的遗言,他一直以为是指焚城符,可若信上所言非虚……他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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