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执手(2/2)

“嗯。”沈清辞转过身,看到他手里的锦盒,“这是什么?”

萧彻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玉簪,质地与她那支真断簪一模一样,只是更为完整,簪头雕刻着并蒂莲,栩栩如生。

“这是……”

“用当年你父亲藏布防图的那块暖玉剩下的料子做的。”萧彻拿起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在她发间,“我问过柳姨妈,她说你母亲当年最爱的就是并蒂莲。”

沈清辞摸了摸发间的玉簪,温润的触感贴着头皮,心里暖烘烘的。

“萧彻,”她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问,“你之前在别院说的‘以后’……还算数吗?”

萧彻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当然算数。”他从怀里掏出另一枚玉佩,上面刻着“辞”字,与他一直佩戴的“彻”字玉佩正好成对,“清辞,你愿意……和我一起守着这片海疆,守着彼此吗?”

沈清辞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是难过,是欢喜。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我愿意。”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简单却热闹。石敢当夫妇送来一张绣着并蒂莲的渔网(说是“同心网”,寓意永结同心),萧烬抱着最大的一只小刺猬当“伴郎”,小刺猬脖子上还系着红绸带,滑稽又可爱。

柳婉看着穿着嫁衣的沈清辞,眼眶通红:“你母亲要是在,肯定会很高兴。”

沈清辞握住她的手:“她一直都在。”

拜堂时,萧彻掀起她的盖头,四目相对,仿佛看到了这一路走来的风雨——祭坛的烛火,铜镜后的秘笺,太庙的刀光,海疆的硝烟……最终都化作此刻眼底的温柔。

婚后,他们没有一直待在京城。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海疆巡视,有时住在水师的营寨,有时乘着船在海面上漂着。沈清辞跟着萧彻学习绘制海防图,他教她看星象辨方向,她教他认草药治小伤,日子过得平淡却踏实。

偶尔,他们会回到镇国公府,看看祠堂的灵位,听听石敢当夫妇讲京城的趣事,或者陪萧烬和他的刺猬们玩半天。

夕阳下,沈清辞靠在萧彻肩上,看着海面上归航的渔船,远处的灯塔闪着温暖的光。

“你看,”她说,“真的平静了。”

萧彻握紧她的手,指尖划过她发间的并蒂莲玉簪:“嗯,以后也会一直平静下去。”

海风拂过,带着玉兰花的清香,那是镇国公府院子里的花又开了。

属于他们的故事,没有结束。守护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执手同行,再长的路,也会洒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