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奢华猫玩具（2/2）

第一天，苏砚跟着陈婆婆学量尺寸。陈婆婆握着软尺，绕着雪球的后颈轻轻贴住：“毛孩子爱动，量的时候得松半指，不然穿起来勒得慌。”苏砚蹲在桌边，笔记本上画满歪歪扭扭的线条，连“后背比实际身长多两指”“前腿袖口留三指活动量”这样的细节，都用红笔标了着重号。可真到自己上手，软尺总被雪球甩动的尾巴扫歪，要么量短了颈围，要么多算了背长，反复试了三次才把尺寸记准，手心都沁出了薄汗。

第二天学裁布。陈婆婆握着苏砚的手，让剪刀顺着布料的纹理慢慢走：“这种恒温布有正反面，反着剪纤维会散，就锁不住温了。”苏砚盯着刀刃下的布料，可手一哆嗦，原本该圆润的领口就剪得歪歪扭扭，边缘还挂着细碎的布丝。陈婆婆没怪她，只是把废布堆里的碎料捡出来：“先拿这个练，剪到能闭着眼剪出流畅的弧线为止。”

第三天开始缝针，细细的线总在针孔外打转，苏砚急得鼻尖冒汗，陈婆婆就接过线头替她抿湿：“沾点口水就滑溜了，老一辈做针线活都这么干。”第一针下去，线脚歪得像条蜷着的小蛇，还在布料上漏了个小洞；第二针更糟，直接把两片布缝在了一起。陈婆婆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针线慢动作示范：“针脚间距要匀，每针都得扎在布料的缝份上，不然冬天会漏风。”苏砚跟着学，手指被针尖扎了好几次，血珠渗出来就飞快吮掉，捏着针的手却没停。

接下来的四天，苏砚每天准时来铺子里。第四天练缝领口，陈婆婆教她把布料卷两道边再缝，防止磨到猫咪娇嫩的脖子；第五天学做袖口，特意做成微喇的形状，方便小猫伸爪子扑玩；第六天试缝整体，把前后片拼起来时，布边总对不齐，陈婆婆就用浅色粉饼在布料上画了条细线：“跟着线走，针脚别跑偏，错不了。”苏砚学得认真，每天走的时候都把半成品带回家，晚上在灯下琢磨哪里缝得不够好。

到了第七天傍晚，夕阳透过窗户落在裁布台上，给浅灰色的恒温布料镀了层暖光。苏砚手里捏着缝好的小棉袄，深吸一口气，把它往雪球身上套——领口刚好护住脖子，袖口不松不紧，后背的长度也正合适，连预留的活动量都刚刚好。雪球晃了晃尾巴，低头舔了舔衣角，甚至主动往苏砚手边凑了凑，一点都没抗拒。

苏砚走出裁缝铺时，她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心里却格外踏实——这七日的针脚，是她为还没到家的小猫、为未来的极寒备好的暖意。以后不管天气多冷，她亲手做的衣服，总能把小家伙裹得暖暖和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