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归程与新的开始（2/2）

当天下午，苏砚就订好了飞往菲律宾的机票，同时联系了薄荷岛当地最有名的潜水俱乐部“深蓝之家”。俱乐部负责人在电话里听说她要在一个月内学会浮潜、水肺潜水和自由潜，语气里满是惊讶：“苏小姐，这三项技能至少需要三个月系统学习，一个月太赶了，很容易出危险。”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苏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给我安排最严格的训练计划，费用不是问题。”负责人沉默了几秒，最终答应：“我会让安娜和卡姆两位教练带你，他们是俱乐部最有经验的，你明天到了直接来俱乐部报到。”

出发前一晚，苏砚把大猫抱进灵木空间的幼猫房。她仔细检查了自动喂食器里的奶糕，特意多加了半碗——怕大猫饿；又把恒温垫的温度调到28c，用手背试了试，确认温暖不烫；（她的意识在薄荷岛也能随时看到大猫的动态）。“等我去给你捡海底的贝壳好不好？”苏砚轻轻挠着大猫的下巴，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睛，用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指尖，像是在点头答应。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苏砚踩着薄荷岛的白沙滩，咸湿的海风裹着阳光扑面而来。远处的大海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从浅蓝渐变成深蓝，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可苏砚看着这片美景，胃里却一阵翻涌——对水的恐惧，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上一世被洪水围困的窒息感、看到别人在水中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愧疚，此刻都化作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苏小姐，别紧张。”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苏砚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橙色潜水服的姑娘，小麦色皮肤，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我是安娜，你的浮潜和水肺潜水教练。”安娜说着，拉起苏砚的手走向浅水区，“我们先从浮潜开始，不着急下深，就感受一下水的浮力，好不好？”

苏砚咬着牙点头，跟着安娜走到齐腰深的海水里。冰冷的海水裹住小腿，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安娜帮她戴上潜水面镜和呼吸管，耐心地调整松紧：“面镜要贴紧皮肤，不然会进水；呼吸管咬在嘴里，用嘴巴吸气，鼻子呼气，记住，千万不要用鼻子吸气，会呛水的。”

苏砚按照安娜说的，深吸一口气，试探着将脸埋入水中。海水瞬间包裹住她的脸颊，耳边只剩下“咕噜噜”的水泡声，视野里是晃动的绿色水草，还有几条彩色的小鱼在水草间穿梭。陌生的环境、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她瞬间慌了神，猛地抬起头，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混着海水往下流。

“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安娜递过一块毛巾，帮她擦了擦脸，“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慢一点，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吸气，两秒；呼气，三秒……”安娜一边说，一边示范，苏砚跟着她的节奏，慢慢调整呼吸。当她再次将脸埋入水中时，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肺部已经适应了用嘴巴呼吸的逻辑。她试着轻轻摆动脚蹼，身体竟然慢慢浮了起来，一条带着条纹的小丑鱼从她眼前游过，尾巴扫过她的面镜，带来一阵细微的震动。

“你看，是不是不可怕？”安娜的声音透过水面传来，带着笑意。苏砚抬起头，看着安娜鼓励的眼神，又低头看向水下——斑斓的小鱼、摇曳的水草、偶尔掠过的海星，原来水下世界不是她想象中的“死亡陷阱”，而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乐园。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埋入水中，这一次，她没有慌，而是慢慢游动，跟着小鱼的方向，探索这片浅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