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救世者的三千五百万次黄昏（2/2）

这就是…「救世」吗？

不断地失去…此间痛苦，远甚「毁灭」。

恍惚间，我窥见了一丝光点…

那并非「救世」的降临，而是宇宙的…「终末」。

【失败，卡里俄斯退回程序】

…...

永劫回归第二周期#一千七百九十五万四千七百六十五

我…又一次行至终点。

但这一次，结局…依旧。

“那名为‘凯文’的存在…誓要夺回这具身躯，以此登临崭新的神座。”

“这就是…你们的交易吗？倘若冥冥之中，我的命运早已注定…”

这一次，他猛地起身，一脚踢翻了环绕周身的火堆。

“那我…绝不顺从！”

凝视着行将熄灭的火种，他再度默念：“第一千七百九十五万四千七百六十五次轮回…两亿一千五百四十五万七千一百八十枚火种……”

“无需…再去追逐黎明。此刻，我即是世间…最后的焰光。”

“逐火，绝非花丛漫步…而是席卷一切的狂澜，是焚尽旧物的变革。”

“倘若「毁灭」是其必经之途…”

“那就由我…踏过旧世界的余烬，抵达「救世」的尽头。”

那时，我将化作另一轮旭日，自遥远的地平线升起，为翁法罗斯…带来真正的黎明。

火焰，熄灭了。

世界，沉入昏黑。

【失败，卡里俄斯退回程序】

…...

永劫回归第二周期#三千二百七十七万六千七百三十一

这一次，树庭也没能幸免于难。

我的剑无情贯穿老师的胸膛...将那名为火种的战利品，自身躯中抽离。

此世，不算全无所获。

我依照他最后的笔记，尝试了最后的融合。

没错...将火种融合。

多么疯狂的行径，我想...我已经疯了吧。

只可惜，还只是理论...

若能将十二火种融合成为【完美】火种，那一定是足够疯狂的成就。

我失败了，这失败伴随着这一轮回的尽头。

【失败，卡里俄斯退回程序】

......

第五完美回归第二周期#三千三百五十五万零三百三十六

他…再度回到了起点，注视着那个曾经的青年。

“三千三百五十五万零三百三十六…你，即将踏出下一步了…”

卡里俄斯龟裂的手腕上，层层纹路正在剥落。

他凝视着这一切：“连祝福…也要消散了么？”

他看向手中的侵晨，那里寄宿着白厄最后的灵魂…如今，却如此无力。

昔涟…亦然。

他们，究竟沉睡了多少岁月？

卡里俄斯望向曾经的自己：“还记得…那时我立下的誓言吗？”

青年点头：“记得。而你…从未放弃。”

卡里俄斯看着色泽渐淡的金色双臂：“三千五百万次轮回…同一个我，无数次立于同一处，做出同样的抉择。”

青年忍不住调侃：“你倒是…坚韧。每次轮回，只需片刻驻足，便能重踏征途。”

“看来…你已无法承载更多的悲伤、挣扎与苦痛。”

“无论多少次…你都会义无反顾，带着崭新的记忆与火焰…步入新的黑夜。”

卡里俄斯微微歪头：“我曾应允过他。他们…也始终信我。”

“我会前行，不断前行…直至死亡，直至这副躯壳…再也容纳不下更多的火焰…”

这一次，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正视曾经的自己：“我必须与你告别。然后…继续以「救世」之力，对抗「救世」之命。”

青年摇头：“可你…一次都未曾成功…”

卡里俄斯语气坚定：“无妨。我已在这条路上，行走近千万世…我坚信…我已行得足够遥远。”

青年闻言，无奈苦笑颔首：“是啊…你总是如此，果决，坚定。”

卡里俄斯郑重起誓：“往后，我将弑杀神明与同伴，夺取火种。即便身为‘人’的卡里俄斯随同身躯一道化为焦炭…我也在所不惜。”

“我会坚持下去…直到寻得那个男人，令他…亲口解答这一切。”

青年肃然凝视卡里俄斯：“…看来，你已准备好启程。”

....

蓝色的星空之下，那道纯白的门扉，矗立于世界尽头。

脚下是无垠沙海，其上站立着两道身影。

“凯文阁下，他已步过「完美五格」…”

来古士向身旁的男人陈述着，“还要…继续吗？”

凯文的目光冰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在抵达「完美六格」之前…他，无法停下。”

来古士反问：“恕我直言，这是您第二次尝试「完美六格」。纵使内部时间流速远超外界…我们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

凯文的冷眸扫过来古士：“你在畏惧…外面？”

来古士回应：“我对他们并无惧意。我只关注…他们是否会干扰我们之间的交易。”

凯文的目光投向寰宇之外的繁星：“他们…终会到来。但眼下，我们尚有…足够的时间。”

来古士闻言，走回那运转一切的核心，为永劫回归的代码，更迭出最终的轮回数字——第六完美数

「八十五亿八千九百八十六万九千零五十六」

......

我又何尝不是悲剧，只是你们将其当作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