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反击，破阴谋（1/2）

夜色如墨，暗流汹涌。

石磊带着沈倾凰的密信，如同鬼魅般潜入摄政王府。几乎同时，秋纹也通过隐秘渠道，将那份言辞恳切的“陈情书”，“恰好”遗落在了都察院周御史每日上朝必经的宫门附近。

翌日，清晨。

京兆尹衙门大堂外，人声鼎沸。永昌侯府、李侍郎家等一众“苦主”家的仆役簇拥着几位面带轻纱、哭哭啼啼的贵女，堵在衙门口高声喊冤，要求严惩“奸商”冯七，赔偿损失。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舆论几乎一边倒地谴责西市胭脂铺。

京兆尹孙大人端坐堂上，面色凝重，心中却暗自得意。昨日睿王府的人已打过招呼，此事务必办成铁案，将冯七及其背后东家钉死。他早已打定主意，今日升堂，不管有无实证，先大刑伺候，让冯七画押认罪再说！

“带人犯冯七！”孙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衙役应声，却迟迟不见押人上来。孙大人皱眉，正要斥问，一名衙役连滚爬爬地冲上堂来，脸色惨白：“大人！不好了！冯七……冯七他不见了！大牢里只剩下一堆被割断的绳索！”

“什么？！”孙大人霍然起身，又惊又怒，“废物！一群废物！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更大的喧哗。只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周正晏，身着獬豸补服，面色肃穆，在一群御史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闯入衙门！

“周……周大人？”孙大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起身相迎，“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下官正在审理一桩民事纠纷……”

“民事纠纷？”周正晏冷哼一声，目光如电扫过堂上堂下，“本官怎么听说，是关乎京城安危、百姓民生的大案？！”他举起手中那份“恰好”捡到的陈情书，“孙大人！西市胭脂流毒，致使多位官眷毁容，此事已非简单商事！你京兆尹不即刻彻查全市，肃清流毒，反而只揪着一家铺子不放，是何道理？莫非想草菅人命，或是……有意包庇真凶？！”

他声若洪钟，义正词严，直接将案件性质拔高到“民生安危”和“官员渎职”的高度！

孙大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周大人明鉴！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只是苦主指证，人证物证俱在……”

“人证物证？”周正晏逼近一步，厉声质问，“苦主所用胭脂，可曾验明正身？是否被他人调换？西市其他胭脂铺，你可曾排查？供应原料的商户，你可曾查问？如此草率定案，本官不得不怀疑你京兆尹的用心！”

“我……”孙大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面如土色。他哪敢去查别人？这本来就是冲着冯七去的！

堂外百姓闻言，也开始窃窃私语，觉得周御史说得在理。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又一匹快马疾驰而至，马背上跳下一名摄政王府的亲卫，手持令牌，高声道：“摄政王有令！西市胭脂案，干系重大，着即由都察院、刑部、京兆尹三司会审！所有涉案人员、物证，即刻封存，移交刑部大牢！相关商户，一律停业待查！胆敢徇私舞弊、冤屈良善者，严惩不贷！”

三司会审！摄政王直接介入！

孙大人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完了！睿王也保不住他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