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藏在年轮里的春天》(1/2)

第一百九十章 《种子里的约定》

周砚笛攥着那串刚接好的红豆手链,跟着林小满往后山跑。竹笛扛在肩上,笛尾的铜铃跟着脚步叮铃响,混着林小满手里花瓣的金线反光,把山路都染得亮堂堂的。

“就在这附近!”林小满突然停在块刻着“砚”字的石头旁,指着石缝,“太奶奶日记里说,‘种子埋在砚石东三步’!”

周砚笛数着步子挪过去,指尖刚碰到泥土,就触到个硬纸包。扒开浮土一看,是个用油纸裹了三层的小盒子,盒盖上画着朵没上色的槐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行字:“等槐花开了,就教她吹《归燕谣》。”

“是太爷爷的字!”林小满凑过来,鼻尖差点蹭到盒子,“这画没上色,是不是等着太奶奶补啊?”

周砚笛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着包槐树种,还有支短笛——比他手里的竹笛小半截,笛身上刻着个“婉”字,是太奶奶的名字。短笛孔里塞着张叠成槐花形状的纸,展开一看,是太奶奶的字迹:“去年你教我的《槐花谣》,我记不全了,画了谱子在背面,你看看对不对。”

背面果然画着歪歪扭扭的音符,像串爬在纸上的小蚂蚁。周砚笛把短笛凑到唇边,试着吹了个音,音色比长笛脆些,像雨打槐树叶的声音。

“呀!”林小满突然拽他的袖子,“石头后面有东西!”

石缝后藏着个旧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等”字,漆皮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的刻痕——是个小小的“婉”字,被“等”字的最后一笔紧紧裹着,像抱在怀里似的。

周砚笛摸着木牌上的刻痕,突然想起沈叔的话。他把槐树种倒在手心,种子圆滚滚的,沾着点湿土,像太爷爷日记里写的“揣在怀里暖了三天的念想”。

“埋回去吧。”林小满突然说,“太奶奶说‘种子要等春天才肯醒’,现在正好是时候。”

两人在木牌旁挖了个坑,把种子埋进去。周砚笛刚把土拍平,就听见身后传来“扑棱”声——只灰喜鹊落在旁边的槐树上,嘴里叼着根红绳,绳头系着片干了的槐花瓣。

“是太爷爷养的那只!”林小满指着鸟腿,那里果然有个小小的铜环,“相册里有它的照片!太奶奶说它总偷太爷爷的笛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