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虹光余韵与新生的脉络(1/2)

星尘港的虹光虽已散去,可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虹色粉末,落在石板路上、星舰的帆布上,甚至沾在行人的发梢上,像一层轻薄的糖霜。小艾蹲在星石旁,指尖轻轻拂过牵星草的嫩芽,草叶上的虹粉簌簌落下,在阳光里划出细碎的光轨——这光轨竟与老船长信里画的航线图隐隐重合,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不远处,糙汉正踩着梯子修补铁星来的铁皮屋顶,铁锤敲打的声音“咚咚”作响,震得屋顶的积水顺着瓦片缝隙往下淌。他赤裸着胳膊,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每抡一锤都带着股蛮劲,却又在落锤的瞬间收住力道,生怕震坏了下面的木梁。“丫头,递块新瓦片来!”他头也不回地喊,声音裹着热气,在虹色的空气里荡出涟漪。

女织者蹲在药庐前的空地上,面前摆着两排陶盆,左边是月心草,右边是共生草,正小心翼翼地将两种草的根须缠在一起。老船长信里说“日子得搭着过才稳当”,她此刻才算品出些滋味——月心草的根粗韧,共生草的根纤细,缠在一起时,前者能稳住土壤,后者能吸收深层的水分,竟真的比单独栽种时挺拔了不少。她指尖沾着湿润的泥土,看着缠在一起的根须,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织的共生锦,经纬交织才能织出最耐磨的纹样。

“女织者,你看这配比对不对?”老药农抱着个陶罐走过来,罐里装着研磨好的草药粉,“按你说的,三分月心草籽,七分共生草叶,混着星尘港的黑土,能长出治辐射病的药苗不?”

女织者抬头笑了笑,接过陶罐闻了闻:“老伯伯您这比例准得很,就是得再掺点虹光晒过的河沙,能让根须扎得更深。”她指着不远处的小河,阳光正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金红,“您看那河水,刚被虹光照过,水里的矿物质都活泛了,用它来浇苗,保管长得壮实。”

老药农乐得眼睛眯成条缝,抱着陶罐往河边跑,鞋跟踩在水洼里溅起水花,虹色的粉末随着水花飞起来,像撒了把碎星星。

老柯拄着拐杖站在行会的公告栏前,正低头抄写老船长的维修图。他戴着老花镜,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沙沙作响,偶尔停下来对着图纸上的标注喃喃自语:“原来在龙骨衔接处加层虹光合金,真能省三成材料……这老东西,藏着这么好的法子不说,非要等这会儿才托雨水送来。”公告栏旁围着几个年轻匠人,都伸长了脖子看,有人忍不住问:“柯老,这图上的‘暗物质缓冲带’是啥意思?”

老柯抬起头,敲了敲图纸:“就是让星舰在穿过暗物质带时,船身能像海绵一样吸住冲击力,你们看这曲线,得顺着暗物质的流向走,硬闯是要吃亏的。”他指着图上用虹色笔标出来的弧线,“就像咱星尘港的海浪,看着猛,顺着浪头起起伏伏,反而稳当。”年轻匠人们听得连连点头,有人赶紧掏出纸笔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竟和老柯的笔迹有了几分相似。

小镜蹲在“回音号”的驾驶舱里,手里捏着老船长画的护盾改装图,指尖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跳动。虹光护盾的能量参数在屏幕上滚动,每一组数字都泛着淡淡的虹色——这是他按照图纸调试了整整三个时辰的结果。“就差最后一步了。”他轻声自语,按下了启动键。驾驶舱外,一道半透明的虹色光膜突然笼罩了整艘星舰,光膜上流动的纹路,竟和星石上牵星草的叶脉一模一样。

“成了!”小镜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撞得头顶的储物箱“哐当”响,他却顾不上揉头,扒着舷窗往外看——虹色护盾正随着港口的风轻轻晃动,像层有生命的皮肤,把星舰裹得严严实实。远处,几个孩子举着风车跑过,风车叶片上的虹粉被风吹到护盾上,竟粘在上面不下来了,像给光膜缀上了串彩色的铃铛。

小艾抱着手绘本,沿着石板路慢慢走着,把这一切都画了下来。她先画了糙汉补屋顶的样子,铁锤举得高高的,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铁皮上溅起小水花;又画了女织者缠草根的手,指尖沾着泥土,指甲缝里还嵌着虹色粉末;老柯抄图纸时的侧脸,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笔尖悬在纸上迟迟不落,像在跟老船长对话;小镜撞到头的傻样也没放过,头顶肿起个包,却对着护盾笑得一脸灿烂。

画到星石旁的牵星草时,她特意蘸了点虹色的颜料,把草叶画得格外鲜亮。刚画完,就看见老药农端着个木盆走过来,盆里装着刚从河里捞的虹光鱼——这种鱼只有雨后虹光出现时才会浮到水面,鳞片上带着虹色的光斑,游动时像在水里撒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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