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寂灭与毁灭！（2/2）

楚宵明掌心前方的一小片空间，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瞬间布满了无数细密的黑色裂纹，随即无声无息地坍塌、湮灭，化为最基本的地水火风乱流，释放出短暂而恐怖的破坏性能量。

毁灭法则，初窥门径！

寂灭法则与毁灭法则！一个静与一个动！

就这样楚宵明的双眸不由的闭上！

下一秒，又猛然睁开！

左眼之中，是毁灭的具象！

右眼之内，是寂灭的真谛！

两种足以让宇宙苍穹颤栗的法则之力，在楚宵明体内如同两条咆哮的太古苍龙，疯狂冲撞，试图吞噬对方。

此刻，楚宵明的身体时而浮现蛛网般的裂痕，仿佛下一瞬就要彻底瓦解（毁灭）！

时而又变得虚幻透明，仿佛要从这方世界中被彻底抹除（寂灭）！

与此同时，楚宵明的时空神体彻底爆发了。

毁灭与寂灭就在这无尽的时空之中不断交织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又是半个月一晃而过！

此时在天衍魔窍的某一处深处之中，万千法则光脉如大海般奔流而息，将永夜都之王——季陨的身影映照得明灭不定。

他已在此枯坐了一个半月，如同一尊玄石刻成的雕像。

唯有周身时而激荡、时而内敛的魔气，昭示着他正在进行着何等凶险的对抗。

季陨所选择的，乃是——“永夜法则”！

此刻，季陨正处在最关键的时刻。

他的意识仿佛被抛入一条由纯粹无尽黑夜长河，无数世界的幻灭、星辰的凋亡、生命的终末之景，化作尖锐的魔音冲击着季陨的道心。

噗嗤！

季陨的嘴角突然渗出一缕暗金色的血液。

眉心处一道裂痕若隐若现，那是神魂近乎崩裂的征兆。

然而，季陨的眼神却如同万古寒渊最深处的玄冰，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在极致的压力下，折射出一种洞悉本质的冰冷光芒。

“有意思！有意思！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了！没圣时，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成圣后，至尊之下，圣人亦为蝼蚁！我想成圣！”

轰隆隆！

季陨的全身猛然一颤！

随即便是一阵释然！

“原来如此……”

一声恍然的叹息！

这声叹息并非出自的季陨之口，而是直接响彻在他的道心深处。

“永夜，并非死寂，而是轮回的间隙，是万物重启前必有的沉眠……是绝对的静，方能孕育最极致的动。”

“我好像懂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异变陡生！

季陨周身那原本狂暴冲突的魔气骤然平息，化作无比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音的绝对之暗。

以季陨为中心，一片真实的的微型永夜领域悄然张开。

领域之内，时间停滞，能量凝固，一切似乎都归于他所定义的“终末”。

在这片死寂的黑暗最中心，一点比星辰更璀璨、比魔日更灼热的黑暗核心正在微弱而坚定地搏动——

那是新生的脉搏，是永夜之中蕴含的最终生机！

季陨要入至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