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泰伯托梦惊觉醒 战友情暖西沧桥(1/2)

西沧桥是个偏僻孤立的小村庄,远离城镇喧嚣,坐落在茫茫原野上。一条大河由北向南滔滔而去,西沧河自东向西横贯,为小村庄勾出一道天然屏障,通向村庄的唯一小石桥扼守河面。游击队员们抬着伤员、带着战利品向这里转移——保安队俘虏兵经教育后被遣返,这些伪军在战斗中死伤大半,剩余者早已吓破胆,再不敢为东洋鬼子卖命;还有几个本是被抓的壮丁,自愿留下打鬼子,一同来到了西沧桥。

这是典型的江南小村,以小石桥为中心,桥东桥西连起一条小街,中间铺着石板路,两旁是高矮不齐的低矮平房,木门木窗透着古朴。游击队临时驻地设在一户大户人家,主人早已逃往重庆。

河两岸散布着许多农家小屋,村民沿河而居,不少人家后门口还搭着小码头。站在小石桥头,江南水乡的夜色独具韵味,别有一番情趣。这里的夜格外寂静,一派安宁。

阿福已经昏迷了两天,身上缠绕着层层绷带与纱布。毛小丫和阿喜焦虑不安地坐在床边:阿喜给阿福喂水喂药,毛小丫为他擦拭身体,两人眼中满是担忧,盼着他能早日醒来。阿喜本就受了点轻伤,经敷药包扎,已然无大碍,可阿福依旧昏迷不醒,有时还会说着胡话:“东洋鬼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报仇……”

昏迷中的阿福,迷迷糊糊来到一座高大的神殿前。神殿中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中捏着一粒药丸,朝他抛来。药丸不偏不倚落入阿福口中,虽无半分声响,阿福心中却笃定这老者便是开吴祖先泰伯。瞬间,全身一阵清凉爽快,身上的伤痛尽数消散。紧接着,云端降下两位高大威猛的武士,阿福心头骤然浮现出春秋吴国大英雄专诸、要离的名字——一人手持鱼叉,一人握着两把飞刀,阔步走到阿福面前。阿福伸手接过鱼叉,正是父亲留给他的金刚鱼叉;又接过飞刀,手心轻轻一合,飞刀竟化作他随身携带的那把特殊剪刀——那是父亲亲手为他打造的。这时,一阵优雅的琴声传来,一位儒雅书生正抚弄古琴,阿福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梁鸿”的名字,琴声如高山流水,让他醍醐灌顶,通体清爽。忽然,他看见浑身是血的父亲从火海中爬起,嘶吼道:“阿福,记得为家国报仇!”

尤奶奶、阿虎、阿炳、高素梅、阿二、阿凤、丁堡……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闪过,鬼子进城杀人放火的暴行也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

突然,阿福惊叫一声:“我要报仇!我要杀尽东洋鬼子!”

一旁的阿喜、毛小丫又惊又喜。只见阿福睁开双眼,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两个女孩齐声喊道:“阿福,你醒了!”

阿福晃了晃头,瞪着双眼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阿喜答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可把大伙急坏了!”

阿福大吃一惊:“什么?昏迷了两天两夜?那红山的鬼子呢?”

毛小丫笑着说:“藤本被你杀了,鬼子全被剿灭,汉奸伪军没死的,都成了俘虏!”

阿福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阿福猛然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绷带纱布,竟一丝不挂,急忙拉起被子捂住身体:“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毛小丫不以为然地说:“为了给你治伤,被我们扒了呀。”

阿福惊道:“什么?被你们扒了?那我的裤子呢?”

毛小丫迟疑片刻:“你的裤子?好像……好像是阿喜扒的吧!”

阿喜连忙摆手:“你胡说,裤子也是你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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