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血洗金殿,凤掌虎符(1/2)

皇陵的血腥气尚未在京城上空散尽,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金銮殿,便迎来了它命定的清洗与新生。

伪帝殷昶伏诛,其残存的党羽或降或逃,负隅顽抗者,皆被以雷霆手段肃清。

这一日,天色阴沉,铅云低垂,仿佛也在为旧朝的覆灭默哀,又或是为新主的降临积蓄风雨。

通往金銮殿的汉白玉阶,被反复冲刷,依旧残留着淡淡的、无法彻底洗净的血色痕迹。

阶下,黑压压肃立着身经百战的玄甲军,他们甲胄染尘,刃口带血,眼神却炽热如焚,齐刷刷地望向阶上。

沈璃来了。

她未着凤袍,依旧是一身暗沉玄甲,只是卸去了肩甲与护臂,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

甲胄之上,兵刃劈砍的痕迹与干涸的血迹交错,无声诉说着一路走来的惨烈。

她墨发高束,仅以那枚暗红色的血玉簪固定,除此之外,周身再无多余饰物。

她一步步踏上玉阶,军靴踏在冰冷湿润的石面上,发出清晰而沉稳的声响。

她的步伐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千钧之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旧时代的棺椁上,又像是在为新时代奠基。

在她身后,两名玄甲军士拖着一样东西——那是伪帝殷昶早已僵硬的尸身。

龙袍破烂,面目扭曲凝固着死前的惊惧与不甘。

尸身被毫不留情地拖过玉阶,在洁净的石面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污浊的拖痕,直抵殿门。

沈璃在殿门前停下,没有立刻进去。

她微微侧身,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千军万马,扫过他们眼中燃烧的忠诚与期盼。

然后,她抬起脚,军靴底重重踏在了殷昶尸身的胸口之上!

这一踏,如同信号!

“凤主千岁——!”

阶下万千玄甲军士,如同山崩海啸般,齐刷刷单膝跪地,右手握拳重重捶击左胸甲胄,发出了震耳欲聋、直冲云霄的怒吼!

声浪滚滚,震得殿宇梁柱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千岁之声,回荡在空旷的宫城之间,宣告着旧主的彻底湮灭与新主的至高权威。

沈璃收回脚,不再看那具污秽的尸身,转身,迈步,踏入了那座曾经只能仰望、如今却即将被其踩在脚下的金銮殿。

殿内空旷,昔日文武百官站立之处空无一人,唯有御座之下,站着一个人。

萧隐。

他同样未着王袍,仅一身玄色常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皇陵一役,心口箭伤虽未直接命中锁魂钉,却也牵动旧疾,加之锁魂钉本身的不稳,令他元气大伤。

此刻,他强撑着站在这里,身形依旧挺拔如松,只是那微蹙的眉宇和唇边未能完全拭去的血迹,泄露了他的虚弱。

他手中,捧着一方以明黄锦缎覆盖的物事。

那物事不大,却重若千钧——传国玉玺。

沈璃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相隔数步,停下。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声碰撞。

殿外是山呼海啸的“千岁”之声,殿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只有彼此呼吸可闻的紧绷。

萧隐看着她,看着她玄甲之上的征尘与血污,看着她眼中那经过血火淬炼、愈发冰冷坚定的光芒。

他缓缓抬起手,将覆盖的锦缎掀开,露出了那方象征着天下权柄、以和氏璧雕琢而成的传国玉玺。

玉玺温润,却在昏暗殿内流转着不容亵渎的莹光。

他没有将玉玺递给她,而是就那样捧在掌心,举在她面前。

他的声音因内伤而低哑,带着气血翻涌后的虚弱,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沈璃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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