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地动劫牢,火吻定情(1/2)

地牢甬道彻底坍陷的轰鸣犹在耳畔,冰冷的盐湖暗流已托住了骤然下坠的两人。

刺骨的湖水与未熄的余烬碰撞,激起嘶嘶白汽,如同他们此刻交织的呼吸,危险又缠绵。

沈璃半幅燃烧的囚衣在她决绝的一掷下,如残蝶般落入暗流。

浸水的布料非但没有沉没,其上以特殊药液写就的盐铁专营契文遇水反而灼灼发光,墨迹游走,竟在汹涌的暗流之上,瞬间投射出九道巨大闸门的虚影!

门枢转动发出的沉重“轧轧”声,古老而威严,竟一时压过了地底深处传来的残余嗡鸣。

那是她新政的基石,此刻成了救命的壁垒,也是权力的彰显。

萧隐几乎在闸门虚影出现的瞬间便动了。

他足尖在一块坠石上轻点,氅衣在激流中猎猎作响,如展翅的玄鹰。

腕间锁魂钉那玉白的钉尾——先前在牢中崩断玄铁链时已显不凡——激射出一道银亮光芒,精准无误地勾住了居中那道闸门虚影上的巨大金环。

“拜堂第一礼……”他低沉的声音在封闭的洞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金环共鸣。

环心骤然爆发出炽烈光束,如利剑般刺穿虚空,将先前沈璃于石壁上解读出的那道“寅时地动,王帐移窟”的狄文指令彻底击碎、湮灭!“碎狄人龙脉!”

闸门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将那蕴含着狄王撤退计划的能量彻底吞噬。

霎时间,翻涌的盐湖惊涛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抚平,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平静,只余下漂浮的灰烬和缕缕青烟,证明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危机暂解。

压抑的寂静弥漫开来,只剩下水滴从残破穹顶落下的声音,嗒,嗒,敲在人心上。

他们漂浮在狭小的水洼中,四周是崩塌的巨石和仍在微弱燃烧的木材,如同被困在一座与世隔绝的废墟孤岛。

萧隐低头,看向怀中的沈璃。她浑身湿透,单薄的囚衣紧贴着身躯,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坚韧的曲线。

脸上混杂着烟灰、水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淬了火的星辰,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审视。

“方才的胆子哪里去了?”萧隐开口,声音因吸入烟尘和方才的发力而略带沙哑,却更添几分磁性。

他指的是她在地火喷涌时,那近乎挑衅又充满诱惑的“殉情”之语。“现在知道怕了?”

沈璃闻言,不仅没有避开,反而更往他怀里靠了靠,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颈侧那道被她舔舐过的灼痕,那里依旧泛着红。

“怕?”她轻笑,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肌肤,“我是后悔。”

“哦?”萧隐挑眉,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迫使她更贴近自己。

两人之间隔着湿冷的衣料,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胸膛下传来的、并不平静的心跳。

“后悔没能早些扯断那铃链,”沈璃抬眼,眸光流转,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妖异的光芒,“也好早些见识到……摄政王殿下这‘山河为聘,地火为烛’的……豪迈。”

她刻意放缓了语调,将“豪迈”二字咬得旖旎又玩味。

萧隐低笑,胸腔震动,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靠近,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

“沈璃,”他唤她的名字,不再是带着疏离的“沈姑娘”,也不是全名带姓的冷硬,而是沉甸甸的,带着某种认定,“本王的话,从无虚言。聘礼已下,烛火已燃,这堂,你拜是不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